斬巨人馬熊報恩 摘朱果猩猩殞命-《東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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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物又低下頭來看了看,重又將那大毛手伸進(jìn)洞來,恰似小孩子在金魚缸中撈金魚一般。
眼看到手,又從手縫中溜了出去,憤怒非常,震天動地般狂吼一聲,那只毛手撈得越發(fā)加緊起來。
國蕤在這危機(jī)一發(fā)之間,越加不敢怠慢,在這石洞毛手之間縱過來跳過去,只累得渾身是汗,遍體生津,腰中又帶著那一柄長劍,礙手礙腳。
忽然一個不留神,國蕤在右壁角,那怪物的毛手伸將過來,國蕤剛要縱起身來,被那柄長劍在兩腿中間一絆,險些栽倒,眼看那大毛手已離身旁只有尺許,稍一遲延,怕不被它捏為齏粉。
還算國蕤天生神勇,急中生智,見毛手到來,將身往后便倒,讓過巨人毛手,自己右手著地,一個金鯉跳龍門的姿勢,平斜著躥到洞口一個石縫中潛伏。
驚魂乍定,暗怪自己帶的這口寶劍累贅誤事。猛想起:“此劍當(dāng)初誅那四個僵尸并不費力,只一轉(zhuǎn)瞬間就散成一堆白骨。它又能夠變化神龍,發(fā)出十來丈的紫光。這個大手緊緊追逼,似這樣逃來逃去,何時是了?自己想是嚇糊涂了,竟會把這樣奇珍異寶忘記?!?
不由暗罵自己一聲“糊涂蟲”。想到此地,已把寶劍出匣,擎在手中。
那劍想是知道今日英雄已有用武之地,上面發(fā)出來的紫光,竟照得全洞皆明。
那怪物的大毛手,起初不知道國蕤藏在洞口石縫之中,只往深處亂撈。撈了一陣撈不著,正在急怒,國蕤已打好主意。
劍才出匣,那怪物好似已有了覺察,剛要將手退出洞去,國蕤的劍光已不由國蕤作主,竟自動地卷了過去。
紫光影里,那怪物的大毛手指,已被劍光斬斷兩個下來,血如涌泉一般,直冒起丈許高下。那怪物受了重創(chuàng),狂吼一聲,那毛手很迅速地退了出去。
國蕤看見洞口現(xiàn)出亮光,在這間不容發(fā)之間,急智頓生。心想:“這洞內(nèi)逼厭,又無出路。那怪物既怕這口寶劍,何不趁它大手退出時縱到外面,與它分個死活?倘若僥天之幸,將它除去,也好為這附近幾百里的生物去一大害。”
想到此際,雄心陡起,把適才害怕憂愁之念化為烏有。
國蕤生有異稟,心思異常敏銳,她這種想頭,只在一轉(zhuǎn)瞬間。
那怪物原是蹲在地下,將手伸進(jìn)洞中去撈,被國蕤紫郢劍斬了二指,痛楚入骨,便知不妙,急忙將手退出。
剛站起身來,國蕤在它腿縫中間縱了出去。
說了半天,那赤城子既引國蕤前去拜師,為何半路上又將她拋在莽蒼山兇寺之中,一去不返?除國蕤斗龍,最后逃入石洞,被白衣怪物打倒入夢(那白衣怪物,是月光照在石頭上面,被國蕤眼花誤認(rèn)),以及她收腳不住,將頭撞在石頭上跌倒,誤當(dāng)作被怪物所擊外,再有那兇寺中的四具將成旱魃的僵尸,紅鼓中所藏先化神龍的紫郢劍,是何人所留?此山天氣,為何這般溫暖?以后國蕤再到莽蒼山盜取溫玉,馬熊二次報德,發(fā)現(xiàn)長眉真人留的石碣,那時自有交代,這且不言。不佞先向各位閱者補(bǔ)敘這巨人的來歷。
自古深山大澤,多生龍蛇;無人跡的深谷古洞,常有許多山魈木客之類盤踞其中。
這個巨人,便是山魈之一類,歲久通靈,力大無比。
國蕤所臥的那個石洞,便是它儲藏食物之所,它擒來山中野獸生物,便拿來儲藏在內(nèi),再用洞口那三丈高下的石屏風(fēng)來封閉,以防逃逸。昨晚國蕤睡在洞中,被它今晨走過發(fā)現(xiàn)。
想是它當(dāng)時不餓,防這小女孩逃走,才用石頭將洞門封鎖。
那石屏風(fēng)甚重,何止萬斤,慢說國蕤,無論有多大力量的野獸,也休想推動分毫。
它將洞口封閉時節(jié),國蕤得的那口紫郢劍原是神物,忽然出匣長嘯示警,將國蕤從夢中驚醒。
等到國蕤發(fā)現(xiàn)洞門被石頭封鎖時,這個山魈業(yè)已回轉(zhuǎn),照往日習(xí)慣,先低下頭來看了看,再伸手進(jìn)洞去撈將出來食用。
不想會被國蕤的紫郢劍削去二指,憤怒非常,暴跳如雷,兩個大毛腳登處石破天驚,毛手起處樹飛根絕。
正用左手拔起一根大樹,想塞進(jìn)洞去,將那仇人搗死,國蕤已從它兩腿中間溜了出來。
那怪物低頭一看,怒發(fā)千丈,張開屏風(fēng)般大的大毛手,便來捉國蕤。國蕤出來后,先將身體連連數(shù)縱,已縱離那山魈數(shù)十丈遠(yuǎn)。
回頭一看,只見那怪物果然生得兇惡高大,自己的頭僅僅齊它腳髁。瞪著兩只綠眼,張開血盆大口,伸出兩只黃毛披拂的大手,追將過來。
國蕤雖然仗著寶劍的厲害,知道這個怪物身材高大,力大無窮,倘一擊不中要害,被它抓著一點,便要身遭慘死。
因此不敢造次,仗著身體靈便,只揀那樹林密處,滿樹林亂縱亂跑。
那山魈見國蕤跳縱如飛,撈摸不著,惹得性發(fā)如雷,連聲吼叫追逐,砰砰之聲,震動山岳。
國蕤雖然身靈性巧,從清早跑到這正午時分,也累得力盡神疲。
末后一次,那山魈好似有點氣力不佳,追逐漸慢。
國蕤剛隱身在一棵大樹身后,縱到那枝葉密處藏躲,那山魈好似不曾看見,背朝著國蕤,在那四處尋找。
國蕤暗喜那怪物不曾看見,正想喘息片刻,用一個什么巧招,將它斬首。
誰知那山魈更比她來得狡猾。國蕤劍上的紫光,更是一個特別記號,人到哪里,光到哪里。
它見國蕤縱躍如飛,不易到手,等國蕤縱上樹去,故意用背朝著國蕤,裝作向前尋找模樣,身子卻漸漸往國蕤身旁退來。
這樹雖然高大,只齊那怪物頸邊。
國蕤喘息甫定,見那怪物退離樹旁不過數(shù)丈,伸手可到,雖然以為怪物并未看見自己,卻也不敢怠慢。
正要往別的樹上縱去,誰知那怪物離樹切近,猛一回頭,狂吼一聲,伸開兩只長有數(shù)丈的手,向那株大樹抱來。
那樹被山魈一抱,樹枝咔嚓連聲,響成一片,紛紛折斷下來。
國蕤正站在離地三四丈高下的樹枝上,剛要往上縱起時,忽見那怪物如飛一般旋轉(zhuǎn)身子,連人帶樹抱來,不由大吃一驚,知道中了怪物的計。
急忙一個鷂子翻身,溜跳下來,離地丈許,將兩腳橫起,以樹身一墊,來個水蛇撲食勢,橫著身子斜穿出去。
原預(yù)備就勢再躥到別的樹上去,累了半日,一個收不住勁,腳剛著地,正看見那怪物業(yè)已抱緊那樹,一只斷了二指的血手鮮血淋漓,那一只左手正往國蕤藏身所在亂摸。
起初,國蕤未嘗不想用劍去誅那怪物。皆因那山魈的手生得太長,身體太高,若要刺它致命所在,劍未到,已先被它兩手所傷,即使將它殺死,自己也難逃活命。
也是她初得紫郢劍,尚不知道它的妙用的緣故,又受了孫振真?zhèn)魑涔σE,講究我到人不到、我先到勝人后到的影響,所以白累了半日,幾乎誤事。
這時見那怪物緊抱樹身,正在找尋,并未發(fā)覺自己溜將下來,正是絕好下手機(jī)會,稍縱即逝,怎敢怠慢。
腳剛沾地,便用力一墊,一個燕子穿云勢,將身縱起有四五丈高下,一橫手中紫郢劍,用盡平生之力,奮起神威,就勢朝那山魈身后攔腰斬去。
手才起處,那寶劍已化十來丈長的紫光,脫手飛去,連那山魈和那株大樹只一繞。
國蕤在空中使不得力,原是借勁使勁,把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
忽見手中寶劍憑空脫手飛出,疑心自己使過了勁,一時失手,大吃一驚。
“噯呀”一聲,一個風(fēng)卷殘花勢,倒翻筋斗,剛要落下地來覓路逃生,耳旁猛聽那怪物狂吼一聲,嚇得國蕤心膽皆裂。
接著又是轟隆咔嚓幾聲巨響,樹身折斷,地下塵土騰起有二三丈上下。
震得國蕤目眩神昏,心搖體戰(zhàn),落地時節(jié)一個站立不穩(wěn),伏在地下嚇暈過去。
待了一會,才得蘇醒過來,覺得身旁腥味撲鼻,身上有好幾處濕呼呼的,疑是自己落在怪物手中。
急忙偷眼一看,適才那怪物業(yè)已齊腰變成兩個半截,死在地下。怪物身上的血,竟像山泉一般,直往低洼處流去。
國蕤正趴在一個血泊之中,知那怪物已被自己紫郢劍所斬,好不高興。
顧不得周身疼痛,正想起立去看個究竟,忽聽四周咻咻之聲。
忙回身往外一看,離自己身旁有五六丈遠(yuǎn)近,伏著大大小小成千成百的大馬熊,除怪物死的那一面沒有外,身左身右同身后到處皆是。
一個個俱是馬首熊身,長發(fā)披拂,身體龐大,狀態(tài)兇猛。頭上生著一只獨角,后足微屈,前足雙拱,跪在那里,瞪著一雙紅眼,望著國蕤,動也不動。
這一種馬熊,乃是狻猊與母熊交合而生。
狻猊頭生獨角,遍體花鱗,吼聲如鼓,性最猛烈,能食虎豹。
那熊也是山中大力猛獸。
這兩種厲害野獸配合而生馬熊,其兇猛可知。
國蕤從小嬌生慣養(yǎng),幾曾見過這般厲害兇猛的東西,而且為數(shù)又太多。
三面俱被包圍,任你天大本事,也難逃走。
何況累了這大半天,業(yè)已筋疲力竭,渾身酸痛。
自己一口寶劍適才又脫手飛去,想去尋回抵御,已來不及。
不由長嘆一聲:“我命休矣!”便想往山石上撞死,免得生前被那些猛獸分食之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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