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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睛大量充血，死死地盯著湖面中的倒影，突然間，那個水里的倒影原本痛苦的神情，逐漸變成了一種詭異的笑容。

    他看到了不止是自己的面容，還有其他人的，各式各樣的面容，倒映在水中，露出瘆人的笑容。

    “幻覺！幻覺！”

    “這不是幻覺！”水中自己的倒影開始說話了。

    李懷運能夠相當清晰地聽到水中的聲音，但他一直沒法聚焦，因為頭疼的原因，整個視線都在晃動著。

    “誰！你是誰？也是想要剝離我身體法相的？”

    “我就是你啊！法相？我要那東西干嘛？我要占據你的身體，你做了這么多的事情，本就該坐上龍椅，那些女人都是你的，包括你的姨娘！”

    “什么斬妖司，什么大周，都應該由你來管制，你才是大周的王！”那聲音顯得極其諂媚，“只有你才能帶領大周，前往新的地方。”

    李懷運雙手捂著腦袋，眉頭緊緊皺起，“你究竟是何人？”

    倒影發出了更為瘋狂的笑聲，“為什么要管我是誰，我就是你，讓你遵從自己的意愿，那些壓抑人心的倫理道德，都不需要，那會大大限制你的獨有性。”

    “你給我滾！不要再此蠱惑人心！”

    “蠱惑人心？”倒影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尖銳，“這不就是你自己想要的嘛？怎么會叫做蠱惑人心的？”

    李懷運大口地喘著氣，整個眉頭皺了起來，“你就是在蠱惑人心，我大概知道你是誰了！”

    “你是我心中的邪念，完全是為了讓我釋放自身的惡意，從而走向邪魔外道。”

    “隨你怎么想的，你如此壓抑自己的想法，究竟是為了什么？難道連活著，都不能活得灑脫一些。”

    倒影繼續說道，“你心中有很多的欲望，銀兩，女人，權力，這些你都想要，既然要那些東西，就不要有什么心里負擔！直接去做，不用留有任何的道德。”

    李懷運怒視著水中的倒影，“你給我閉嘴，不需要你來叫我做事。”

    “沒有我的話，你活太壓抑了，需要我來將你完全釋放！”

    他雙手直接深入了水中，不停地扒著河中的泥土，“滾！給我滾，別再來煩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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