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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逃不掉的。-《今夜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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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氣上涌,聶焱邁開長腿,直接上前一把抓住梁柔的一只手筆,動作略顯蠻橫地將她給掖到了自己身邊。

    梁柔身體有些發(fā)抖,她還是第一次見聶焱發(fā)這么大的火,那種噴薄的怒氣,根本掩藏不住。

    元龍跟聶焱對視,都是極精明的人,不過一個眼神,就能看出對方的心思。元龍揚眉一笑,略顯惋惜的說:“聶總怎能這樣不懂憐香惜玉,梁醫(yī)生這樣的嬌人兒,誰看了不心癢?!?

    他說這話語氣很輕挑,而且‘嬌人兒’這三個字,一般情況下,誰會在真實生活里用到。元龍偏偏能說的粘粘糊糊,恩愛綿長的調(diào)調(diào),這讓梁柔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聶焱的臉色不能更難看,他能從元龍的眼睛中看到‘欲念’,一個男人對女人動欲,深層可以聯(lián)想的內(nèi)容就多了,元龍在女人方面倒是還算節(jié)制。也不知道這么多年是不是為了好名聲,要做出與父親元天霖不一樣的態(tài)度來,至少在聶焱,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元龍這般模樣。

    男人看男人,有時候看的更深入,不管元龍此刻是什么樣的插科打諢,但剛才那瞬間對梁柔升起的欲念,聶焱看的真真兒的。

    “別碰她!她是你不能碰的人。”聶焱說這話的時候,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梁柔就在他身邊,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咬牙切齒,那種恨不能食人肉,啃人骨的狠勁兒。

    元龍目光在梁柔的身上一轉(zhuǎn),不以為意道:“是嗎?”

    想到先下兩人還在爭奪的自來水廠,元龍頗有幾分挑釁的調(diào)調(diào),“那聶總你可要守好,這天下,還沒有我元龍碰不得的東西?!?

    也不過就是瞬間,聶焱出拳速度之快,出乎所有人的預(yù)料,梁柔的驚叫聲都卡在嗓子眼兒。元龍雖然比上元虎那膘肥體健的身材略顯的瘦一些,但是元家人的身材,基本上受基因影響都是微胖的。聶焱則是另一個極端,他身形高大,多年鍛煉,雖然最近忙著生意略有些放松,但基本的肌肉線條還是在,穿著衣服,看起來還是瘦條條的一個。

    此刻虎虎生風,拳拳到肉,那揍人的氣勢,比上他當年混社會當痞子的時候,也是不妨多讓。

    元龍沒想到聶焱會直接動手,等他反應(yīng)過來反抗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聶焱下手快狠準,那幅不要命的勁頭兒,嚇得周圍的人都愣了好幾秒才想起來拉架。

    聶焱是被傅守一他們給拉開的,而元龍身邊也有人,此時都仆到元龍身邊,把被打的臉上都掛了彩的元龍給攙扶了起來。

    元龍用大拇指擦了一下嘴角,眸光里都是殺氣。這可真是獵鷹的被鷹啄了眼,元家這么多年打打殺殺,元龍還真是第一次‘被’打!別說元龍自己,就是跟在元龍身邊的人,也都是殺氣騰騰。家族氣氛不同,從前出去,從來都是元家的人為非作歹,打家劫舍,還真是第一次遇到被人按住了猛打的局面。

    聶焱在這樣劍拔弩張中,倒是很輕松,他還有心思整理身上因為他剛才劇烈運動弄亂了的西裝??粗埌着值哪樕弦粔K青一塊紅的,聶焱勾唇,一臉的不屑,那真是肆意囂張到了極致的模樣,“就憑你?動我的人?找死!!”

    梁柔甚至都聽到元龍的磨牙聲。

    元龍連帶著身邊的人都蠢蠢欲動一副要打大仗的模樣,聶焱卻沒心思跟他們干架,反正剛才是他單方面毆打元龍,氣已經(jīng)解了,此刻,他也沒心情陪元龍玩,就冷斥道:“還想打?爺爺我可不是隨時奉陪的主兒。什么雞零狗碎的雜碎,也配給我瞪眼兒?呸??!”

    聶焱前后說了兩句話,那邪魅囂張的模樣,也真是嚇傻了,周圍的所有人。便是梁柔也從未見過他這幅模樣。

    就在梁柔呆楞中,聶焱扯了她就走,懶的理元龍等人。

    梁柔就這么被他拉著,一路跟著他有序的皮鞋踩在地面上的步伐,離開這里。

    元龍身邊的人面有難色,“少爺”

    說實話,元家從前雖橫,但到底是上不了臺面的。他們能跟黑道的人拔槍相向,但是遇上聶焱這樣根正苗紅的豪門當家人,底氣上還是差了一大截。聶焱罵他們是雜碎,他們竟然心里也沒生出什么跟聶焱不死不休的沖勁兒,反倒真的有些自慚形穢。

    元龍臉上還掛著彩,從小到大,敢往元龍臉上招呼的人,算來算去也就只有一個聶焱。

    可真是好樣兒的!

    元龍咬牙切齒,“聶焱!!你給我等著??!”

    是真的恨到了骨髓里,不僅是聶焱對他的暴力相向,更多的,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侮辱。聶焱的眼里,他元龍就像是骯臟的垃圾。

    這讓好容易爭家產(chǎn)成功,揚眉吐氣的元龍如何能容忍。

    梁柔一路被聶焱扯走,最終還是走到了聶兆忠的加護病房門口才放了手。

    聶兆忠住的病房,絕對是這家醫(yī)院里頭一份。聶焱甩開梁柔,就自顧自的掏出煙來點上。也不管這里是醫(yī)院,煙霧緲緲,看起來心情是極其不好的。

    梁柔剛才就已經(jīng)后悔,面對聶焱慌忙的解釋,“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救元龍他母親?!彼彩菦]有考慮周全,當時只想著病人上門了,就要救,根本沒想過什么后果?,F(xiàn)在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元家的人難纏,她不是不知道,到底當時是怎么想的,就給元龍的媽媽做手術(shù)。

    現(xiàn)在想起來就滿心的懊惱,“我現(xiàn)在就去聯(lián)系別家醫(yī)院,讓他母親轉(zhuǎn)院?!边@話說出來,梁柔更加的愁眉苦臉,元龍元虎帶著母親輾轉(zhuǎn)多家醫(yī)院,最后才來了安柔?,F(xiàn)在聯(lián)系其他醫(yī)院要轉(zhuǎn)院,談何容易,梁柔越想越覺得自己沒腦子,別人都不敢收的病人,怎么就她這么傻大膽,就敢受了呢。

    也真是好日子過久了,一直以來都有聶焱幫她撐腰,讓梁柔慣性的,什么都不怕了。

    梁柔用手捶自己的腦袋。

    聶焱側(cè)目望向她,其實他今天心情很不好,公司的事情原本就棘手,跟聶兆忠又吵了起來,導(dǎo)致最終聶兆忠差點救不回來。還有溫家聶焱不認為溫家會輕易的善罷甘休,這次自來水廠的事情,聶焱可以退步,將廠子拱手讓出去,但這遠遠不是結(jié)束。往后要跟政府打交道的事情多了,他總不能每一次都讓步。

    一樁樁的事情在他心里積壓,偏這個時候,梁柔還出這樣的幺蛾子。

    他跟元家兄弟早已經(jīng)勢同水火,這個時候梁柔卻還能救治對方的母親。簡直不知所謂?。?

    尤其是此時她愁眉苦臉的樣子,讓聶焱更是看的心煩。在這樣的時刻,梁柔但凡有一點點做妻子的自覺,也該全力的站在他這一方,給他支持。而不是給他添亂。

    情緒之下,聶焱低吼,“夠了!”

    梁柔原本滿心思考著這么解決元龍他媽轉(zhuǎn)院的事,沒想到會被聶焱吼,她有些茫然的抬頭,就見聶焱用一種極冷漠厭惡的目光在凝視著她。這是梁柔從沒見過的眼神,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梁柔眼睛里的震驚不是假的,聶焱甚至都有些冷嘲,她該不會是以為,這種時候,他還要哄著她吧?

    聶焱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間心里很涼,他語氣冷冷的,“梁柔,我這些年忍了你很多,你就是渾身污點,我也都可以裝作看不見。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給我?guī)ЬG帽子,我”聶焱頓了頓,手指把原本在抽的煙給捏斷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不能容忍背叛。

    就像今天,他知道梁柔不可能跟元龍有什么,但是在他這么難的時候,她收治元龍的母親,還去安撫元虎,這樣的行為,在聶焱的意識里已經(jīng)屬于背叛。

    在他父親發(fā)病的第一時間,梁柔在救治元龍的母親,根本不在他身邊。

    梁柔到底是個什么想法,聶焱不想去思考,他只是覺得心涼,一顆真心被踐踏的感覺,這么多年,他為她,什么都能容忍。甚至溫家,也不怕得罪,但到了此刻,這樣艱難的時候,她竟然還能去救治元家的人。

    著實可惡!

    梁柔沒想過聶焱會說出這樣的話,‘你滿身污點’,腦海里不斷的盤旋著這句話,梁柔知道自己有很多的不足。她離過婚,帶著孩子,沒有家世,幫不上聶焱什么忙。這些她都清楚,但是自己知道,跟從對方的口中說出來,卻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而且‘污點’,盡管從前的事情,不能算是清白,但梁柔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在聶焱的心里,那些過往,都是‘污點’。

    梁柔覺得自尊受到了踐踏,她的人生經(jīng)歷確實有過岔路,在困境泥潭里走過一遭,但被人,還是被自己最愛的人鐵口直斷,說出污點。梁柔根本承受不住,還有就是‘綠帽子’,梁柔不信聶焱會看不出她的掙扎。

    他此時的話,是警告,而不是定罪。

    但這樣的警告,又何嘗不是定罪。

    說白了,他不信任她。

    梁柔知道自己今天做錯了事,但這樣的懲罰未免太深重,他說出了內(nèi)心的想法,他其實并不是不介意那些過去,他只是再忍,只是再裝作看不見。

    這種感覺讓人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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