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梁柔對著桑喬說完病情之后,嘆了口氣,“你放心,甲狀腺腫瘤不是什么大病,如果是良性的,切除掉之后跟沒事人一樣。你現在主要就是放松心情,這病女性的發病率遠高于男性,而且跟心情的關系很大?!? 桑喬從剛才關墨走后,人就有些蔫蔫的,聽了梁柔一番話,也不見起色。 梁柔也知道可能跟關墨有關系,只是夫妻的事,外人很難勸,這時候說什么都沒用。只能讓桑喬休息,其他的事情別多想。 從桑喬的病房出來,就有看護過來請梁柔,讓她去聶兆忠病房。 梁柔沒多想,就過去了。 聶兆忠還不知道桑喬的事,他叫梁柔去,是為了另一件事。見到梁柔,聶兆忠就說:“元天霖的喪禮,你跟聶焱陪我一起去?!? 梁柔略驚訝,元天霖的喪禮定在三天后,以元天霖的地位,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要去出席。聶兆忠當然也不例外,原本梁柔根本就沒多想這事情,聶兆忠還有兩個兒子,聶焱聶子談都在,根本輪不到梁柔。 沒想到聶兆忠現在開口就提出讓梁柔去。 梁柔有些支吾,倒不是想反駁什么,而是為難,“爸爸”梁柔這么叫聶兆忠總還是有些生澀,不過后面就順暢了起來,“我剛從警局出來,現在路面在喪禮上,恐怕不太好” 才因為牽扯到元天霖的死被警方帶去協助調查,雖說警方現在沒辦法定梁柔的罪,但梁柔牽扯其中是沒跑的。身份這么敏感,去出席喪禮恐怕不太好。 誰知聶兆忠眉毛都挑起來,“你行得端坐得直怕什么!到時候你跟著我去,我倒是要看看,誰敢給你身上潑臟水!” 聶兆忠雖然車禍后一直在修養,脾氣倒是沒變多少,依舊是個頑固粗暴的老頭兒。 曾經梁柔很不喜歡他,當初照顧他生病的時候,也沒少被搓磨,但現在聽聶兆忠這番話,梁柔心下就有些酸酸軟軟的,能有個長輩護著,跟聶焱處處維護的感覺是不同的。 梁柔抿著嘴唇,一副想要哭的模樣。 聶兆忠看著這樣的梁柔,終究還是緩和了語氣,說道:“你現在也是我們聶家的人了,他們抹黑你,難道聶焱就能干凈?你就跟著我大大方方的去,我還活著呢,可容不得他們這些肖小欺負人。” 梁柔重重地點頭,“好,我知道了,爸爸” 聶焱忠盯著梁柔目光有些悠遠,人活到聶兆忠這地步,也算是大徹大悟了。身邊的老家伙們一個又一個的走了,徐澤池的父親還能說是年輕的時候造的孽太多,拖垮了身體??稍炝氐乃谰妥屄櫿字姨懞?,這兒子們為了搶班奪權,連親爹都敢下手的舉動,令人齒冷。 相比于這些人,聶兆忠就覺得自己也算是有福氣的,年輕的時候也沒少干混蛋事,但總歸兒子本性不壞,梁柔更是讓人放心。要不然他這一場車禍,要是梁柔心里有一絲的邪念,他的命也活不到如今。經歷一番生死,有人能大徹大悟,有人則會鉆更深的牛角尖。聶兆忠是大徹大悟的哪一種類型,而且這么多年,聶兆忠何嘗不知道梁柔是個好孩子,他只是一直覺得梁柔家世太淺薄,幫不到聶焱什么。 總想著給兒子最好的,才會一直執著于溫玉身上,現在看來,聶焱在集團里手起刀落頗有幾分魄力,接班也是穩穩的,并沒有遇上什么大的問題,沒有岳家的照顧,聶焱也做得很不錯。 隨他去吧。聶兆忠這樣想,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當個不招惹嫌棄的老頭兒就好。 所以聶兆忠說:“你推著我去,算是第一次在公開場合亮相,有我在,往后路也會好走些?!? 這個圈子是個什么情況,聶兆忠比誰都明白,梁柔從前的事,總歸是會被翻出來的,戳脊梁骨的話不會少。這些年聶焱又藏梁柔藏的緊,現在突然曝光,聯系到之前跟溫玉的訂婚,恐怕一個‘小三’的名號,梁柔是逃不過的。 聶兆忠同意了梁柔跟聶焱在一起,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梁柔名聲毀了,連累到聶焱,所以這事兒,還得他這把老骨頭出面。 梁柔真是感激的不得了。 她很了解,上次在聶家大宅舉辦酒會,她跟聶焱一起出席,就算在自己的家里,有聶焱在身邊,也還是會有人當面挑釁,質疑梁柔的身份。有些東西是逃避不了的,比如身份的認證,這一次這樣的場面,聶兆忠能帶著梁柔一起出席,簡直就是給梁柔蓋了個官方的戳,往后不管干什么,梁柔的底氣都會足。 “爸爸謝謝您?!绷喝岷苷嫘膶嵰獾母櫿字揖瞎?,她自從父親去世后,已經很多年,沒有遇上照顧她的長輩,這種感覺是久違了的溫暖幸福。 聶兆忠還是別扭,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反正就不能好好的接受感謝,臭著臉說:“從前的那些點心還會做嗎?給我做些來嘗嘗?!? 梁柔一呆。 這才想起,她曾經給聶兆忠做過過年吃的煎堆,那都是齊奶奶當年的拿手好喜,梁柔學過一些。在齊奶奶死后,梁柔就再也沒有做過了。 此時聽聶兆忠提起,梁柔自然是滿口答應。 聶兆忠這才哼了哼,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再好不過的老人家。 聶焱陪著關墨在梁柔的辦公室坐了一陣,等關墨那股子神經病的火氣消下去之后,才問他,“那現在你是個什么章程?” 關墨整個人都有些癱軟,虧了常年軍旅生涯,倒是坐姿板板正正的,也就是從他的語氣里能聽出他的無力。 “她非要查這個案子,那勁頭兒看是不把元家掀個底朝天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标P墨看的很清楚,桑喬內心深處就是憋著這股子勁兒呢。 聶焱倒是無所謂,點了根煙夾在手指中,“掀就掀,多大點事?!痹韭欖鸵矝]打算放過元家。 別看聶焱現在說的語氣云淡風輕的,但內心深處早已經做好了決定。 關墨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說:“我家那個腦子直,什么都不懂才這么軸。你這又是抽的哪門子風,元家盤踞多少年了,現在想搞垮人家,這得盤根錯節牽扯出多少事兒!” 要聶焱說,關墨就是想的太多。 當然了,這么多年,元家也不是吃素的,為了自保,幾乎跟所有的豪門人家都有些瓜葛。便是基海兆業,也沒能獨善其身。把元家拖垮了,狗急跳墻元家不知道能攀扯出來多少人,這從來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情。 聶兆忠這輩人,誰不是人精,卻也眼睜睜的看著元家囂張了這么多年,難道不知道元家背后的貓膩?都知道的,卻也還是怕被牽扯,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每個人都想著自己的利益,只要元家不動到自己的地盤上,就不多管。等元家越做越大,就成了能忍一口氣就忍一口氣,何必招惹這么一幫瘋子。 可以說是眾人的私心,一步步的養大了元家。 到如今,元家成了誰都知道有問題,卻又誰也不敢冒頭出來指證的人家。 多囂張! 聶焱偏不信這個邪,對著前怕虎后怕狼的關墨,他也沒打算退卻,如實的說:“現在也不是我挑事,是他們把注意打到我身上來。元彰的死誰干的?我爸的車禍也不可能當沒發生。就這么著了,他們現在還敢陷害梁柔,我要是他媽還能裝孫子,那還不如趁早關了基海兆業的大門,去元家當三孫子!” 當年元彰的事情如果還能說一句哥們義氣的話,那么聶兆忠以及梁柔的事,就讓聶焱忍無可忍。 關墨沉默了。 這事情要是遇到他身上,那絕對也不會善了,親爹老婆都被人謀害,是男人都不能忍。關墨只是嘆一句,“你說著元家好死不死的,怎么就非跟你杠上了。” 得罪人也不知道換著來,就可著聶焱一個人折騰,元家人也是腦子進水。 聶焱冷笑,元家一直跟聶子赫關系親厚,早早就站在了聶焱的對立面??峙略业娜爽F在還恨聶焱恨的牙癢癢呢,恨聶焱阻攔了他們的好事。要是現在聶子赫接班基海兆業,那元家可就安全的不能再安全了。有個基海兆業當墊背的,元家的人還能怕誰。 看關墨還猶豫,聶焱也沒什么好臉色,他跟關墨一起長大的,對關墨的行事很了解。那絕對就是個世界末日,別人都去死,唯獨自己活的人。沒有利益相關,關墨半點都不會舍身冒險。 這點上,讓關墨找個桑喬,也算是一物降一物。 聶焱站起身準備走,他沒什么好說的了,跟元家的敵對,是勢在必行的事,就是沒人幫忙,聶焱一個人也要干。 等聶焱離開梁柔的辦公室想著去看看聶兆忠的時候,關墨倒是追了出來,口氣雖不情愿,但決定倒是已經下了,“要干就搞一票大的?!? 關墨這人不出手則已,出手就不能給對方留余地,別倒時候還能讓對方反撲要自己一口。 聶焱這才回頭,又進了辦公室跟關墨商量具體的行動。 元天霖的喪氣如期舉行,雖然場面沒有當初元彰去世的時候搞的大,但是到場的人,卻比當年元彰沒了的時候要高桿很多。 聶兆忠算是最后壓軸出場的人之一,他之前遭遇車禍,外界一度傳說聶兆忠是性命垂危了。因為這個,基海兆業的股票還曾經下跌過,后來還是聶焱注資抄底才算是穩定住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