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一天-《今夜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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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撲中文)晨起.......梁柔身邊早已經(jīng)沒了人,她這一夜睡的太沉,連聶焱都已經(jīng)起床離開都沒有感覺到。
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目光往一旁的陳列柜上掃,時間顯示是九點半。
揉揉腦袋,有些懊惱地爬起來,聶焱一般早上七點就起了,從海瀾院到基海兆業(yè)總部,大概就是八點半左右。
現(xiàn)在這個時候,聶焱跟聶子談該都已經(jīng)離家上班去了,沒有陪他們一起吃早飯,讓梁柔覺得有些失禮。
這還真跟在觀海閣的時候完全不同,在觀海閣,似乎聶焱還沒有這樣定時定點的去上班。
轉(zhuǎn)念想想,梁柔輕笑,雖她跟聶焱在一起的時間已經(jīng)很長了,算起來都已經(jīng)有七年之久,但是兩人如現(xiàn)在這般有規(guī)律的生活還是第一次。
從前他們在一起,不像夫妻,更像是情侶,有時間就膩在一起,沒時間就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如今的生活更像是日常的夫妻生活。梁柔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發(fā)了會呆,然后洗漱之后從臥室里出來,下樓找安安。
原本以為早已經(jīng)去公司的人,竟然就在樓下大廳的沙發(fā)上坐著,安安嘴里滴滴嘟嘟地著英文,的不對的地方,聶焱會給她糾正。
偏還有個happy在一旁幫腔,聶焱只要安安哪里錯了,happy就會汪汪兩聲。
安安大概沒想到自己的錯誤這么多,嘟著嘴拿中文:“聶聶你跟我們老師教的不一樣。”聶焱頭都不抬,手里還拿著文件在看,直接給出結(jié)論,
“聽我的。”在英文方面,聶焱這個成長過程中一半時間在加拿大的人,顯然比學(xué)校的老師更有發(fā)言權(quán)。
安安看到梁柔下樓了,就踢踢踏踏地往梁柔身邊跑,不過倒是很懂事沒有告狀,梁柔就順著聶焱的話往下:“我看你學(xué)習是退步多了,開學(xué)要是跟不上可怎么辦?今把暑假作業(yè)做做,你也玩了夠久的了。”安安這個暑假可算是盡情玩耍,梁柔根本沒有強迫過孩子假期也要學(xué)習。
才一年級的孩子,根本不用那么嚴格。好在安安也知道自己在假期結(jié)束前要把作業(yè)做完,就點了點頭,然后問梁柔,
“媽媽,你都這么大了,還賴床啊。”這話的梁柔有些囧。聶焱嘩啦一下放下手里的文件,站了起來,他穿的很正式,看起來甚至比昨去基海兆業(yè)上班還要穿的隆重。
他站的挺挺的,話對著安安:“我請了英文還有鋼琴老師到家里來,每周各兩節(jié)課,你要用心學(xué)。”原來在梁柔下來之前,聶焱就問安安要不要請家教,這種事情對聶焱來是非常正常的,他自己時候就是有很多私教的,學(xué)校里學(xué)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更多部分的知識都是通過私教來進行。
很理所當然的,聶焱就打算給安安請。只是安安自信的很,自己英語不錯,不需要家教。
于是聶焱就問了她幾句,不出意料的,安安回答的磕磕絆絆,錯誤百出。
現(xiàn)在聽聶焱這句,安安也沒反駁,乖乖地點頭好。這話題剛一結(jié)束,聶焱就側(cè)目往向梁柔,目光有些銳利,梁柔莫名的有些緊張。
就聽聶焱:“收拾收拾,跟我走。”沒等梁柔話,安安就急忙插嘴,
“去哪兒去哪兒,我也要去。”孩子就是愛跟。聶焱平時都是不會拒絕安安的,唯有這次,他臉有些嚴肅,
“還有半時英文家教就到家里來了,你好好上課。”安安抿抿唇,有些不怎么高興的模樣。
梁柔有些心軟,不過想想,聶焱能拒絕安安想來是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帶她。
所以梁柔只是摸摸安安的頭,
“還有happy在家陪著你呢。”安安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轉(zhuǎn)眼就沒有了不高興的樣子,反而抬頭跟聶焱提條件:“那等我開學(xué)前,聶聶你要帶我跟媽媽去一次迪斯尼哦。我長這么大,還沒有去過呢。”聶焱這次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
想著估計是重要事,梁柔專門穿了偏正式一點的長裙,領(lǐng)子是襯衣領(lǐng),嚴絲合縫,顏色也很特別,肩膀上是白色的,從肩膀往下就是漸變,一點點的加深,從白色一直加深到夕陽紅。
鋪開的大大裙擺就是濃烈的夕陽紅色,走動間搖曳,非常美麗。花了淡妝后,梁柔跟著聶焱出門。
她沒吃早飯,聶焱給她準備了一些,三明治牛奶,讓她在車上吃。擔心唇彩會掉,梁柔也不吃東西,就只是拿了吸管喝牛奶。
忍不住斜睨正在開車的聶焱一眼,問:“這是要去哪兒啊?”聶焱剛才在家里對著安安還挺有家長的架子的,這會兒到了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就又露出了邪氣的模樣,開著車挑眉問梁柔道:“怕我賣了你啊?”梁柔扭臉不跟他了,她只是覺得奇怪,現(xiàn)在的生活,讓梁柔都已經(jīng)習慣了出門坐車是有司機的。
聶焱已經(jīng)很久沒有自己開過車了,今他親自上手就有些特別。再者,就算聶焱開車載著她,看似跟從前一樣是兩個人,但是前后的保鏢車卻還是跟隨。
多少有些怪怪的感覺在梁柔心里。只是聶焱露出不正經(jīng)的模樣,就讓梁柔知道,不必多問了,他是不會的。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還真有些默契。梁柔不問了,聶焱反而有些不舒服,倒逼著問起梁柔來了,
“怎么了?不好奇了?”這人可真是,問他的時候不樂意,現(xiàn)在不問了,他又反問。
梁柔憋著笑,涼涼的開口,
“問了也白問,反正你也不會賣了我,怕什么。”
“嘶.........”聶焱有些夸張的‘嘶’了一聲,憤憤不平的:“我看你跟安安都是讓慣壞了,現(xiàn)在都敢拿我逗著玩。”這話的,梁柔都忍不住笑出口。
很久沒有跟他這樣斗嘴皮子,他現(xiàn)在威嚴日重,而且他們很少在沒有第三者的環(huán)境下相處,周圍要不就有保鏢,要不就有傭人,再不濟還有安安在,實在沒什么機會,讓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逗悶子。
一路笑笑,氣氛輕松的到達目的地。聶焱停下車,這里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地方,甚至就在不遠處還有一個農(nóng)貿(mào)市場,來來往往的行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一連好幾輛的豪車上。
聶焱熄了火,一手搭在方向盤上,道:“下車吧。”梁柔坐在位置上,目光在外面盯了至少你兩分鐘才反應(yīng)過來,扭臉對上聶焱,
“你........這是........”這地方梁柔當然是認識的,當年她跟梁辛一起跑來給安安落戶口的事情還猶如昨日,這里是梁柔跟安安戶籍所在地的派出所。
跟派出所緊挨在一起的就是當?shù)氐拿裾帧C裾?........梁柔眼睛一眨一眨,要震驚,倒也不至于,他們早已經(jīng)熟悉的不需要搞那些熱淚盈眶的戲碼了。
但要內(nèi)心平靜,卻又是不可能的事情。很難形容這種感覺,就像是跋涉千里,終于到了終點。
內(nèi)心有一種塵埃落定的踏實感,卻又充滿了對接下來事情的忐忑惶恐。
就在這樣復(fù)雜的心情中,梁柔雙手捂住臉,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聶焱了。
聶焱實在沒想到梁柔會是這么個樣子,他想過她會哭會笑,唯獨沒想到她會是這么一副沒辦法面對的模樣。
便是成熟睿智如聶焱,此時此刻也有了幾分慌張,撓撓頭帶出幾分毛頭子的緊張感。
“你不會是不同意吧?”聶焱之前就根本沒想過梁柔會拒絕結(jié)婚,這是她多年盼望的事情不是嗎?
梁柔捂著臉,嘟嘟囔囔的:“就這么簡單嗎?”她有些自我懷疑。但聶焱此時已經(jīng)摸不到梁柔的心情了,簡單粗暴的:“昨晚我不是跟你了,新婚禮物?你這禮物都收了,事到臨頭反悔,是不是不太好!”梁柔手往下一拉,臉捂的有點紅,一甩頭頗有些英勇就義的模樣,仰著頭:“誰后悔了!你別后悔就成!”這模樣跟她平時的樣子還真是有些不同。
聶焱手握成拳,放在嘴邊呵呵笑,那笑容像是從胸腔里直接發(fā)出來的。
他們倆算是涉外婚姻,聶焱的簽證在加拿大,拿的是加拿大的護照,所以來了梁柔的戶籍所在地領(lǐng)證。
提前聶焱都已經(jīng)打過招呼,流程很順利,只是辦完手續(xù)出來的時候,接到消息有狗仔追過來了。
現(xiàn)在的狗仔隊真是比狗鼻子還靈,專門喜歡蹲守名人結(jié)婚、離婚這點事,聶焱結(jié)婚這事情絕對算是重磅消息,所以狗仔回來也不意外。
于是在領(lǐng)完證之后,聶焱親自開車上演了一把生死時速,為了甩開狗仔,玩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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