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人販子!-《今夜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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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湘對著病例,氣的話都說不全,“這是對自己生命的極大不負責任,這要是出了事情可怎么辦?怎么會有這樣的病人,還有她那個兒子!什么人啊!母親得了這樣的病,張口閉口都是錢!”
梁柔默然,在醫院里呆的時間越久,看到這樣的情況就越多。
有些人是真的窮,不救了。也有一些是有錢,但是不想給病人花。
人生百態,在醫院里是見的最深刻的。
趙湘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她站起來說,“不行,我要去找到這病人的聯系方式,她要為自己的生命負責,哪里能讓兒子說不治就不給治了!”
聯系了一天,無果。
趙湘氣的肝疼,“他們這樣有病不治,會出人命的,知道嗎?!”
梁柔也很無奈啊,從早上李阿姨走后,不僅是趙湘,梁柔也多方聯系,甚至都找到了李阿姨退休前的單位。對方已經說明李阿姨是有社保的,也就是說做手術,醫院就能報銷將近百分之七十五,李阿姨自己。只需要支付百分之二十五的費用。可就是如此,李阿姨跟兒子還是堅持不治了!
他們要去看中醫!吃中藥!
之前李阿姨明明已經吃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中藥,不僅沒有治愈,反而加重了病情,現在都已經明確的確診李阿姨的腦袋里長了顆腫瘤,居然還能不住院治病!要去吃中藥。
趙湘很較真兒!一天下來脾氣都很暴躁。
梁柔盡量安撫,她坐在一邊的長椅上,把醫院能報銷的項目都編輯成信息發給李阿姨。梁柔明白,對方最大的顧慮就是在錢上,所以梁柔就從錢出手,想要勸對方能盡快到醫院來救治。
臨近安安幼兒園放學到時間,家里的保姆阿姨打來電話,說在幼兒園外遇到了警察,不準她帶孩子離開。
梁柔有些焦頭爛額,跟趙湘說過之后,就迅速往幼兒園趕。
到幼兒園門口,眼前看到的一切讓梁柔哭笑不得。
保姆阿姨手里還提著晚上做飯要用的食材,腰有些半弓著站在那里。身邊是穿著警官制服的董力,最神奇的是安安,安安兩只手抱在胸前,虎著臉坐在幼兒園外的臺階上,身后還跟著好幾個幼兒園的老師。
看到梁柔走近,幼兒園的老師先就跟看到了救星似得沖過來,“梁媽媽,你可來了。”
了解了一下情況,梁柔這才知道,今晚原本是保姆來接安安。結果敢在保姆來之前,董力先一步來了,他直接來帶安安走。梁柔剛來首都的時候,有賴于董力的照顧,所以幼兒園里的老師對董力都不陌生,也沒多想就讓安安跟著董力去。
結果,安安就坐在幼兒園門口大叫,說董力是人販子,要賣了她。
現在社會對人販子這三個字實在是敏感的厲害。安安叫喚出‘人販子’三個字,震住了幼兒園里的老師,更把其他同學的父母都給嚇壞了。
現在的人販子都已經敢囂張到扮成警察來搶孩子了嗎?
幼兒園的老師不敢大意,扣住了安安不讓安安被帶走,就算是梁柔現在的保姆趕到,幼兒園的老師都還是不敢放人。一定要聯系梁柔,讓她親自來。
梁柔聽了經過,覺得心里挺欣慰的。
安安別看才是幼兒園中班的孩子,可是很多事情,她心里都明白的很。
梁柔沒說安安什么,只是肅起臉,面對董力。
“你什么意思?”
董力今天來,其實就是沖著梁柔。他上一次跟梁柔爭吵之后,就再沒能接近梁柔,無論是找到梁柔住地的樓下,還是找去梁柔工作的醫院,總是會被人驅離。盡管他是警察,可是面對人高彪悍的保鏢,他也還是不敢硬碰硬。
躊躇了很久,直到過年董力回了家。他家就在玉洲市,而且董力從前跟著梁柔的父親做了那么長時間的刑警,對玉洲市了解更多。過年回家,自然少不了叫上從前的哥們同事一起喝大酒。酒精上頭,也不知道是誰說起梁柔,言語間都是噓唏,“就是咱們梁警官的女兒,不是說嫁到大城市去了嗎?我聽我媽說才知道,離婚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不過最近張鑫到處說梁柔看上他了,想跟他來著。我不怎么相信,咱們梁警官多好的人,他女兒在墮落也不會跟著張鑫那樣的貨色。”
這樣的話,在董力點腦海里就跟丟下了重磅炸彈一樣,梁柔?張鑫?
回到首都之后。董力越想越不對。就她了解到情況,梁柔應該是找了一個大款跟著人家當見不得人的情婦。可是既然是情婦,對方怎么可能允許梁柔在玉洲市又跟張鑫那樣的人物糾纏不清。董力想不通,他甚至有些不甘,難道梁柔寧可找張鑫那樣人畜不分的人,都不愿意跟他。
所有的懷疑凝聚在一起,導致董力非要見梁柔一面不可。
其他的路子走不通,那就只能找上安安。
原本董力還想著安安是個小孩子,不會有什么戒心。再者之前,董力跟安安的關系一直不錯。他想著帶走安安,這樣就能輕易地讓梁柔自動找上門來。不僅如此,有安安在他手上,梁柔就只能跟他說實話。千算萬算,沒想到他根本沒辦法帶安安走,安安看起來小小一只,可是脾氣上來并不好惹,嚷起來鬧的幼兒園里的所有人都出來看情況。要不是他穿著一身警服,恐怕早已經被人報警抓起來了。
梁柔站在幼兒園門口直接質問董力,反而讓董力哪些懷疑的話說不出口了。
董力前后想了想,說:“安安的父親到底是誰?”
梁柔眼睛眨了下,董力總是能在有意無意的時候問到梁柔內心深處的點。
梁柔略一遲疑,安安就從臺階上站起來,惡狠狠地對著董力說:“我爸爸說借著他工作忙,靠近我媽媽的都是壞人!”
小孩子的聲音又尖又銳利,這么喊出來,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安安在上一次從玉洲市回來后叫過聶焱之后,梁柔對安安把聶焱叫爸爸這件事已經有了了解。她也沒有糾正過安安。安安從出生有記憶開始,身邊承擔父親角色的人一直都是聶焱,而且聶焱也很喜歡甚至很享受被安安叫爸爸的感覺,既然如此,梁柔又何必多此一舉。
董力被安安這一句話給整的,尷尬的站都站不住了。
周圍的人,尤其是幼兒園的老師看董力的眼神,實在是很內涵了。
當初安安被安排進這間幼兒園,說的是梁柔是臨海市那邊的醫生,因為工作原因到首都軍區醫院來當交換醫生。因為工作關系來的,就不可能帶著丈夫,帶著可以說是做母親的舍不得孩子。
董力之前來接過安安,跟幼兒園的老師都介紹自己是梁柔的老鄉。
現在被安安叫破,大家心里也就明白了。董力這人是看著梁柔跟人丈夫兩地分居,所以想要乘虛而入,結果還沒得到梁柔的承認,安安這里就不干了。
甚至還有安安現在的班主任站出來說話,“這位警官,孩子都是心最純凈的,你這樣影響她父親的地位,小心孩子記你的仇哦。”
雖然這話有些開玩笑的調調,可是誰不是心如明鏡呢。
挖墻腳這種事情,令人不齒。
董力也是要臉的,被人這么一說,他牙齒磨了下。用只有他跟梁柔能聽到的語氣說:“我跟你媽媽打過電話,她根本不知道你在外面的事兒!你要是不想讓我把你在這里的事情說出去,就跟我走!否則的話”
梁柔翻了個白眼兒。
要說男人有時候不依不饒的嘴臉可真是令人厭惡。
董力就是在腦海里要給梁柔冠上罪名,好似梁柔一定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殊不知,梁柔現在根本不怕在老家的母親,她早已經自立多年,經濟獨立,更有人格獨立。不可能為了母親的一點反對就妥協,而且今年過年回家的經歷讓梁柔明白,她的媽媽,不會支持她做任何事。只會讓她嫁給張鑫那樣的人,跟推她進火坑又有什么區別。
梁柔伸手拉住安安,理都沒理董力,跟幼兒園的老師說:“這個人往后請你們不要讓他靠近安安。”
安安還要加油添醋,“我爸爸說他是壞人。”
老師們都笑瞇瞇的,就算有些老師心里有想法,但是表面上都是站在梁柔這邊的。
梁柔帶著安安還有保姆一起上了聶焱留下來的車子。根本就沒理董力。聶焱當時把邁巴赫留下,梁柔說這車太貴,她每天上班不能這么惹眼,聶焱就說那就給安安用。你想要低調,安安不需要低調。
所以這邁巴赫現在倒成了安安的保姆車。
幼兒園的老師今天能信安安說的話,全力站在安安父親這一邊,跟這輛車恐怕有脫不開的關系。
就憑梁柔一個軍區醫院醫生的工資,這輛邁巴赫恐怕工作一輩子都買不來。如安安現在上的這種國際雙語幼兒園,這里面的老師各個都是一雙好眼睛,這車子每天送安安上學,還有保姆接送,就是再怎么傻的人,都知道這車是安安父親安排的車。
問安安,安安自己也說,這是她爸爸的車。
回去的路上,梁柔問安安,“聶焱什么時候跟你說董力是壞人?”
剛才伶牙俐齒的安安。被梁柔一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往梁柔懷里藏,扭扭捏捏的。
梁柔無奈又覺得不能縱容孩子這樣,“梁安安?”
安安這才抬起頭來,委屈的說:“聶聶沒有說過,可是聶聶就是不喜歡他!我知道的!”
這會兒又不叫爸爸了。
梁柔覺得這關系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真是復雜到頭了。
從她離婚開始,梁柔就一直很逃避跟安安掰扯這一層層的關系,不知道該怎么跟安安說,難道要告訴安安,你的爸爸是誰,連媽媽我都不知道?
這件事,不僅是梁柔在逃避跟安安說出親生父親的情況,更多的,其實是梁柔在逃避面對過去的那個自己。她無法接受自己曾經跟不認識的人有過一夜情緣,想不起來。也是不敢想起。
不知道該怎么辦,就只能拖著。
拖一天算一天。
梁柔不出聲,安安就有些害怕了,她在外人面前還能理直氣壯,但是面對梁柔,到底還是心虛的。她往梁柔的話里一撲,耍賴道:“媽媽,我好想聶聶啊,他什么時候忙完。”
每次安安跟聶焱通話,聶焱總是說自己很忙,等忙完了就來看她。
所以安安就很認真的等著聶焱忙完,可是這日子似乎遙遙無期,安安原本只是跟媽媽耍賴,可是這話說起來,她就真的委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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