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懷孕了?-《今夜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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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力的態(tài)度戳中了梁柔內(nèi)心深處最隱秘的痛處,她沒辦法理直氣壯的說出聶焱是她的什么人。短暫的猶豫,給了董力更多的動力,他簡直就跟捏住了梁柔的命門一樣,大聲疾呼,“被我說中了對吧!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不過就是嫌貧愛富,我來首都這么多年,身邊多的是你這種女人,我只是痛心!師父為國殉職,他的女兒竟然會是你這樣的敗類!”
他罵的很爽,好似在借此抒發(fā)自己心里的憋悶。
梁柔看著董力扭曲的表情,漸漸冷靜了下來。董力不過就是梁柔老家一座三線城市里的小刑警,沒什么好的學歷,更談不上文化素養(yǎng)。他能升職到首都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當年梁柔的父親犧牲,立了功。論功行賞才給了董力高升的機會,可是職位能升,人卻沒辦法改變。董力到首都,至今沒有買房子,也沒有結(jié)婚。先開始梁柔還以為他是沒找到好的,現(xiàn)在梁柔發(fā)現(xiàn)了,董力恐怕在這里并不是被女人歡迎的男性。
多年下來,董力竟然仇富?
這可真是可笑。
梁柔盯著董力的臉,“我有沒有做虧心事,我自己清楚。我也沒想到,你會成今天這樣面目全非的嘴臉!”
“你說誰!”董力眼睛都瞪紅了!
“少夫人少爺讓我送您去單位。”
在兩個人爭吵的時候,誰都沒注意有人靠近他們。穿著?色毛呢長大衣的男人,身高體壯,一看就是保鏢型的人物,他恭恭敬敬的站在梁柔身邊,半弓著腰,溫聲詢問。
董力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人態(tài)度也不善,“你是什么東西?”
能跟在聶焱身邊的人,自然不是好惹的角色,保鏢對董力沒什么好態(tài)度,腰桿挺直了說,“這位警官昨晚在這里監(jiān)視了一夜,就算是國家公權(quán)力機關,也沒有監(jiān)視窺探他人隱私的權(quán)利。還請您自重?!?
董力被懟的沒了話。
梁柔這會兒已經(jīng)沒心情想別的事情,對著聶焱的保鏢說:“走吧,我上班要遲到了?!?
保鏢點頭,引著梁柔到了車邊,給梁柔開車門,等梁柔上車后,才又繞到副駕駛座上車。
董力對著梁柔乘坐的邁巴赫離開的方向,干瞪眼。
少夫人少夫人?!
梁柔上車就軟倒了,她一夜沒睡原本就累,再跟董力吵架,更是累心。前面的保鏢輕聲說:“六猴兒去給少爺置辦買東西去了,今天我負責接送少夫人,下了雪,交通狀況不太好,少夫人可以先休息一陣。”
其實梁柔下樓,聶焱就交待樓下的人接送她。
只是保鏢看梁柔下樓就跟董力撞了個正著,就沒有冒然的上前。他們作為保鏢,本不該管聶焱的事情。可是跟了聶焱,就要為聶焱操心,保鏢也想看看這在樓下守了一晚的男人,到底跟梁柔是什么關系。作為聶焱身邊的人,當然是知道聶焱如何匆忙的從加拿大一路趕回來。連時差都沒來得及倒。
對梁柔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保鏢們也很生氣。
直到看到梁柔跟董力吵的面紅耳赤,保鏢才適時的上前,請梁柔上車。
梁柔側(cè)著身子趴下來,這車還九成新,皮革的味道很重,不過后座放著聶焱昨天在雪地里打架的時候掉落的大衣,梁柔抱著他的衣服,滿鼻子都是他身上的古龍水味道。他的大衣是最好的羊絨料子,又軟又綿,抱著他的衣服,梁柔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坐在副駕駛座的保鏢透過后視鏡看了眼在后座抱著聶焱衣服睡過去的梁柔,心想著剛才梁柔跟董力的爭吵,還是不要報告聶焱了。這兩個人好容易能呆在一起,別再沒事找事才好。
至于董力保鏢跟司機對視了一下眼睛。
不能再讓那個男人靠近梁柔就是了。
梁柔一路睡到醫(yī)院,下雪天后的工作日,交通的確是一塌糊涂,這讓她多睡了一會兒。
在醫(yī)院門口醒來的時候,人緩過來一點,跟保鏢司機道了謝。梁柔沒敢耽擱就跑步進了醫(yī)院。
她以為自己遲到了,沒想到跑進辦公室,就聽在這邊醫(yī)院的同事說:“趙主任打電話來請假,說身體不舒服,你沒去看看?”
梁柔完全不知道趙湘身體不舒服的事情。
想著趙湘到首都來,身邊也沒有個熟悉的人,生病了恐怕連飯都吃不上。梁柔就請了假,在食堂打來飯菜提著去看趙湘。
趙湘住在距離醫(yī)院不遠的專家樓上,梁柔知道她住的地方,很容易找過去。
敲了門之后,趙湘來開了門。
梁柔一看她的臉色就不對,趙湘看到梁柔來也愣了下,“你怎么來了?”
“您早上吃飯了嗎?”梁柔也問她。
趙湘搖了下頭,然后很疲弱的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緊了,一副很畏寒的模樣。梁柔摸摸趙湘的頭,有些發(fā)燒,梁柔拿出從食堂打的稀飯還有饅頭包子,打開飯盒來喂給趙湘吃。
做醫(yī)生的,都有一個保溫飯盒,要是飯點還有病人在看診,就會拜托同事打飯回來吃。梁柔的飯盒樣子很樸素,就是不銹鋼的一個圓筒。只是安安最近喜歡各種貼紙,就給梁柔的飯盒上貼了好多花仙子的貼畫。
看著挺可愛的。
趙湘嘴巴都有些干裂,她昨晚發(fā)起燒來,一個人不想動彈,連口熱水都喝不上。
這會兒梁柔一口一口的喂她吃小米粥,就沙啞著聲音說:“你可真是及時雨,我這嗓子都冒煙了。”
梁柔略有些抱怨,“您怎么不早跟我說?!?
要是趙湘早點跟她說病了,她也不會等到這會才來。趙湘在梁柔面前從來都是代表著權(quán)威的老師,有些高高在上的味道。但現(xiàn)在,看到趙湘蜷縮在床上,嘴巴干裂,臉色蒼白,梁柔才猛然意識到,趙湘其實也是一個正常人,一個需要人照顧的女人。
趙湘微微笑,“沒想起來,一個人習慣了?!?
這話說出來。梁柔都跟著心里酸了一下。這在外,誰見了趙湘不叫一句‘趙老師’,名氣響當當?shù)纳裢獾谝坏?,走到哪里都是專家待遇,人人敬重??墒侨撕?,她竟然也有如此孤寂的時候,可見不是人人都能十全十美的。
梁柔不出聲,給趙湘喂了一碗粥之后,又給趙湘喂包子吃,趙湘搖頭說吃不下。
她昏昏沉沉的,梁柔看她能吃下一碗小米粥已經(jīng)勉強,就沒有再強求。梁柔照顧人還是很體貼的,主要是照顧安安習慣了,打了水來給趙湘擦洗手腳,然后還把趙湘這里收拾了一遍。
梁柔忙忙碌碌的,趙湘半睜著眼睛看她。她突然開口,“我這人就是太要強了?!?
梁柔手里疊著衣服,趙湘雖然在工作上是一把好手,可是做家事顯然不行,家里有點亂。聽趙湘說話。梁柔就抬起了頭看趙湘。
趙湘眼睛并沒有看梁柔,而是虛虛的盯在某一個角落,回憶般的說:“我年輕的時候,就想著要有一番作為。全心投入在專業(yè)上,孩子也沒管太多,給老公也留下印象說我是個女強人。現(xiàn)在歲數(shù)大了,兒子總覺得我無所不能,老公也早已經(jīng)習慣我的剛強。就連我自己,也習慣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扛著?!?
梁柔繼續(xù)疊手里的衣服,在這一刻,她覺得趙湘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趙主任,而只是一個女人。
平等的關系讓梁柔很難得跟趙湘沒大沒小的說話,“當醫(yī)生的,基本都是這樣?!?
在醫(yī)生的隊伍里,如趙湘這樣的人太多了。為了工作,忙到忽略了其他的一切。梁柔說這話的事情,其實內(nèi)心深處是有些自豪期盼的,她很想要成為趙湘這樣的人,救死扶傷這樣的話可能太大了,但梁柔是真的很享受工作的充實感??赡苁且驗樵?jīng)失去過,她只差那么一點點,就跟醫(yī)生這個職業(yè)徹底擦身而過,現(xiàn)在的她倍感珍惜。
趙湘收回目光來看梁柔,她坐在沙發(fā)上疊著衣服,專注的側(cè)臉好看極了。趙湘內(nèi)心深處是喜歡梁柔欣賞梁柔的,為這個女孩子的刻苦勤奮,也覺得梁柔的性格有些像她。
只是趙湘并不想讓梁柔跟她走同樣的路,她帶著語重心長的語調(diào)跟梁柔說,“梁柔啊,別逞強,如果現(xiàn)在讓我重新再來,我寧可做個小女人。有人疼有人愛才活的像個人,我沒機會重頭再來,你還不晚,別耽擱了自己。”
“我明白的,老師?!绷喝釋B好的衣服都放進趙湘的衣柜。
然后又開始忙活著看趙湘這里有沒有什么食材,給趙湘熬點湯。只是吃一碗粥,根本撐不了太久。
好在趙湘這里東西不少,大部分都是醫(yī)院給發(fā)的,專家的待遇,跟梁柔這樣的助手天差萬別。梁柔熬湯的時候就在想,趙湘說有人疼有人愛才活的像個人。她呢?梁柔盯著鍋里的湯,她好像除了愛聶焱,其他的事情都不是在為了自己而活,從前是為了母親弟弟,結(jié)婚后還有丈夫婆婆,再后來就是為了安安。
趙湘專注工作,可是梁柔連工作都覺得是一種謀生的手段,是她跟孩子未來的保障。
讓她覺得自己還是一個鮮活生命的僅有時刻,是她跟聶焱在一起的時候,不管是愛,是恨,是痛,她都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還活著,活的淋漓盡致。
有聶焱,梁柔才覺得自己活的像個人。
梁柔給趙湘準備好了海帶排骨湯,米飯蒸好放在電飯煲里保溫著,趙湘隨時想吃都可以,還給她準備了一大壺熱水,放在趙湘身邊。
趙湘對梁柔做的種種事,就一句話評價,“早知道當初就該再生個女兒,這樣的待遇,指望我兒子,是沒戲嘍?!?
梁柔聽這話,心里就暖融融的。
她有安安啊。
安安從很小就會護著她,生個女兒,從小就是小棉襖。
趙湘不讓梁柔一直守著她,“回去吧,看你的?眼圈,沒比我好多少。今天咱們師徒都偷懶,趁著大雪天休息一天。”
梁柔還有些不放心趙湘,趙湘就使勁兒要坐起來,“你還真當我是紙糊的?你走不走?不走咱們就去醫(yī)院,繼續(xù)上班!”
梁柔當然也是想休息的,聽趙湘這么說,也就妥協(xié),交待了好多注意事項,還把感冒藥喂給趙湘吃了??蹿w湘昏昏欲睡,梁柔才走。
樓下。聶焱的車還在等她。
有專車接送,真是方便,這種大雪天,去擠公交地鐵,可真是令人抓狂。
梁柔回到家里的時候,剛剛中午時分,她推開門,就看聶焱穿著?色的絲絨睡衣,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在拼樂高,家里簡直變了樣,地上鋪了厚厚一層毯子,到處放的都是毛絨玩具,亂七八糟的購物袋。桌上擺著很多吃的,肯德基、必勝客、麥當勞應有盡有。
安安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板著臉,兩只手拿著手機,戳戳戳!
見梁柔回來,安安丟了手機就往梁柔這邊跑,猛猛地抱住梁柔的腿,撞的梁柔急忙扶住身后的門。才站穩(wěn)。
“怎么了?”
聶焱抬起頭來望向梁柔,表情很沮喪。
果然,下一刻,安安臉埋在梁柔的雙腿間,手臂往后伸,白嫩嫩的手指準確無誤的指向聶焱,“不!要!他!”
安安聲音悶悶的,卻又清晰無比。
梁柔先是摸了下安安的腦袋瓜,這才抬頭看聶焱,他已經(jīng)低下了頭,繼續(xù)拼樂高,不過只是看他的后腦勺,都能感覺出他的心情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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