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齊奶奶跟安安是絕不可能睡懶覺的,被撞個正著,多尷尬啊。 聶焱就笑她掩耳盜鈴,“你現在出去,他們就發現不了嗎?”說完這個就又皺著沒有說:“你現在脾氣是越來越大了,瞪我個沒完,是不是欠收拾?” 說著,他就啞了上來。 梁柔立馬就慫了,她明顯的感覺到了他身體某處的堅硬。 真鬧起來,她只有更脫不了身的份兒。 就這么陪著聶焱睡到十二點,兩人都餓到咕咕叫才爬起來。 梁柔實在羞的很,就跟聶焱一前一后走出的臥室。聶焱先出來,梁柔后出來。 安安坐在廚房門口的兒童專用小椅子上,兩只手捧著臉,正在往廚房里瞧。 這幅場景梁柔一點都不陌生,每次齊奶奶做什么好吃的,安安就會搬個小椅子坐在門口。剛剛出鍋的肉或者是點心,齊奶奶就會塞給安安一塊,安安就坐在廚房門口吃。 安安現在的體重還是減不下去,看起來胖胖的,跟齊奶奶這種隨時都給孩子嘴里喂吃得的習慣,密不可分。 聶焱比梁柔先出來,這會兒也站在廚房門口,齊奶奶就給聶焱手里塞了個雞腿,給安安塞了個鹵味雞翅膀。 聶焱就跟安安一高一低的臉對臉一起吃。 安安吃的滿嘴滿手都是油,梁柔走的近些,安安看到她了,就又想把手往背后藏。 梁柔前先一步說:“手上有油,會弄臟衣服。” 結果安安愣了下,就舉著吃了一半的雞翅胖,要給梁柔吃。 “媽媽,吃!” 這是賄賂? 反正昨晚梁柔被聶焱勸了一場,今天見了安安。心里就什么氣都沒有了,笑著讓安安吃,“媽媽不餓。” 安安就又拿回去,有滋有味的啃。 聶焱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作怪,學著安安將手里的雞腿遞到梁柔面前,“給,咬一口。” 梁柔對聶焱沒客氣,上嘴就咬。 齊奶奶做的鹵味是典型的南方口味,帶一絲絲的甜。所以安安特別喜歡吃,梁柔現在也喜歡吃,要在嘴里肉綿軟,滿嘴的汁。 齊奶奶在廚房里看到了,就笑著說:“都有,都有。” 又是新的農歷年。 齊奶奶比照著去年準備的數量,又開始煎炒烹炸。今年梁柔不用去照顧身在醫院的聶兆忠,所以全身心的給齊奶奶打下手。 至于聶焱,他最近打算歇一段時間,就每天帶著安安出去玩。 安安都快玩瘋了,只要回家就掛著臉,一聽聶焱說要出去,就自己準備好小包包,放上水還有小零食。站的好好的在門口等安安。 梁辛堅持到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才回了老家。走前給梁柔來了個電話,姐弟倆匆匆說了幾句,梁辛就上飛機了。 梁柔先開始還有些擔心今年的過年聶焱會不會不能在這里過。 畢竟尹雅都已經找來了,沒道理聶焱的父親不來。結果卻出乎意料,聶兆忠并沒有如預料般來找聶焱回家。 梁柔松口氣,一家人歡歡喜喜的過年。 只是沒想到,大年三十的晚上,家門被敲響。 開門一看,是梁辛。 梁柔震驚了,“你怎么在這里?”不怪她這個姐姐問出這樣的傻問題,要知道昨天梁辛才上飛機回老家。今天他就出現在了臨海市,這實在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而且,今晚是年三十,梁辛不在家里過,太不正常了。 梁辛一臉的憤怒加不忿,氣的整個人都在抖。 梁柔看他不對勁兒,就把他拉了進來,進門讓安安看到,就大聲喊,“舅舅!” 梁辛平時見到安安,無論如何都是會笑的。 可是今天,他臉板著。一點笑都扯不出來。 聶焱懷里抱著安安,目光詢問梁柔,怎么回事? 梁柔搖搖頭,拉著梁辛進了臥室,想跟梁辛私下說,看梁辛這樣子,絕對不是小事。 果然只剩兩姐弟了,梁辛就咬著牙說:“咱媽給我們找了個后爸。” 這話梁辛真的咬的很重的再說,那感覺,簡直就跟多深仇大恨似得。 梁柔聽到的第一時間也有些懵,實在是這個消息太令人吃驚。 不過轉念,梁柔也能想通。梁柔這些年都在外面打拼,梁辛上了大學后也離開了家,他們家條件不好,幾乎所有的寒暑假,梁辛都在外打工,能回家的日子尤其的少。從這個方面說,梁柔的母親其實是孤身一人留在家鄉的。 梁柔的母親現在也不過五十多歲,當年梁柔的父親殉職的時候,梁柔的母親還不到五十歲,年紀并不到,都不算是完全的老年人。 一個人過日子。想要找個知冷知熱的人,倒是沒什么說不過去的。 梁柔就勸梁辛,“媽媽一個人過了這么多年,身邊也該找個伴了。” 誰知梁柔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梁辛徹底的暴起,幾乎是聲嘶力竭的跟梁柔吼起來,“她這樣,對得起爸爸嗎?你知道她找的是誰?就是咱們樓下的陳叔!從前幫咱家換煤氣罐安裝電表的陳叔!” 有些事情不敢想,真的令人恐懼。 梁辛沒辦法克制住自己,“要不是我回去的時候發現家里多了男人的東西,恐怕到今天。咱媽都還是會瞞著我!她沒做虧心事為什么要瞞著人?她正大光明的找老伴,我難道會不同意?我看她根本就是” “梁辛!”梁柔也跟著吼。 吼完弟弟的名字,梁柔手都在抖。 她知道弟弟想要說什么,這么多年,樓下的陳叔對他們家一直是很照顧的。陳叔從前也有老婆,可是當年剛開放鬧下海潮的時候,陳叔的老婆辭了工作跑去沿海做生意。聽說后來發了財,對陳叔這種老實巴交的小城市企業單位里的職工就看不上了,鬧著離了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