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你放我走吧!-《今夜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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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焱眼里明明滅滅的光點在閃。
梁柔第一次在網上查到基海兆業具體規模時,哭了。一家上萬億資產的上市公司,雇用員工有二十八萬人什么概念啊。
梁柔連想想都覺得害怕,這樣一家公司的未來繼承人,是她的男朋友?
就算是做夢,梁柔都做不了這么大的。
唯一的感覺就是荒誕!
這不就是一出荒誕劇嗎?她丟了孩子,找了個街頭混混兒頭子幫她找孩子。然后,有一天,景杉告訴她這個混混兒頭子,是個身價上萬億的繼承人。
萬億?梁柔專門在計算器上打出一萬億的數字,她連具體有幾個零都不敢數。
那種驚恐,梁柔雙手抱住頭,用一種喪失了全部力氣的氣弱口吻說:“你記得我去年過年的時候,去照顧過一個叫‘趙老’的病人嗎?他脾氣不好,還把我做的煎堆給打翻了,燙了我的臉。后來才知道,他根本不姓趙,他叫‘兆老’,兆是他名字里的一個字,他全名叫聶兆忠。”
聶焱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呼地就站了起來。
心里又氣又怒,氣梁柔的隱瞞倒是其次。當時他跟梁柔在一起的,梁柔一開始真的是不知道,要不然也不會讓他在電話里罵親爹!聶焱更多的是怒,他怒的是,居然在那么久之前,他父親就已經找上梁柔。
而且,想來當時沒少給梁柔難堪。
要知道,那時候他跟梁柔的感情可跟現在不能比。
聶焱一把將梁柔從沙發上提了起來,咬著牙問她,“既然你那么早就知道我家里的情況,我父親也明明白白的對你表現出了不喜惡意,那你為什么還要跟我在一起?啊!說!你到底是為什么跟我走到今天?”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心慌。
可是胸口里就是有口氣在亂闖,他迫切的想知道,梁柔知道了這一切,也明確的知道了聶兆忠對她的態度,為什么還要留在他身邊。
梁柔這時候倒是一滴眼淚都沒有,她只是低著頭,用很低的聲音說:“我就是想著,你瞞我一天,應該就還不想我走,那我就裝傻一天。等你不瞞我了,我就帶著女兒走,不會讓你為難的。”
她真的是這么想的。
他不說,她就當不知道。
只要他還要她,她就陪著他。等他有一天厭煩了,不需要她了,她就帶著女兒走。
聶焱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他臉上的笑容有些猙獰,恨恨的說:“那我現在告訴你了,你還不走?”
梁柔還是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他。
她怕自己看一眼,就舍不得了。就這么豆芽兒似得低著頭,聲音啞啞的說:“那我走了,往后你要照顧好自己,別喝酒,要作息正常。還有,你那個弟弟,他一定比不上你。”
誰能比的上他。
梁柔說完就跟機器人一樣機械的轉身,邁開步子一步步的走。她早就準備好了這一刻,盡管每一步都跟踩在刀刃上一樣,疼的扎心。
可是她還是很慶幸,幸虧是現在。
她不敢想,繼續被聶焱這么寵下去,她還能不能直起脊梁在他面前姿態好看的轉身。她現在就已經快要撐不住了,很想哭著求他,求他別不要她。
可是心里明白的,那樣子多難看。她心里清楚明白自己與對方的差距,那就讓自己到關系的最后,也保持住尊嚴。
從聶焱的辦公室出來,輕輕地關了他的辦公室門,梁柔就開始跑。
她能一步步堅定的走出聶焱的辦公室,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極限。她現在需要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哭一場,心疼的就跟被人拿手術刀解刨過一樣。
梁柔等不及電梯,就從樓梯沖下去的。
跑出聶焱現在的辦公室大樓,沒跑幾步就被人從身后給抓住了。
梁柔一臉是淚的回頭,就看聶焱那臉陰森森的,“跑啊?怎么不跑了?”
他那樣子真是的是可怕極了。
梁柔下意識的想要逃離他,她不想讓他看到她臉上的淚。
聶焱根本沒多跟梁柔說話,一把將人扛在肩上就扭頭往回走。梁柔頭朝下倒栽蔥樣兒的掛在聶焱的肩上,大腦充血,難受的直掙扎。偏偏聶焱根本不管她好受難受,就這么扛著她進了電梯。
梁柔真的很難受,求著他,“你放我走吧,咱們這樣結束,沒什么不好的。”
是沒什么不好的。
還能給彼此留下最后的好印象。
何必要走到退無可退的時刻,梁柔眼淚就這么啪啦啪啦的往下掉。她知道聶焱不可能永遠只屬于她,總有一天他身邊會出現更好的女人。梁柔已經經歷過一次背叛了,她實在承受不住第二次。
尤其,對方還是聶焱。
她不敢想,不敢想如果有一天聶焱跟別的女人一起在她面前親密的模樣。
那時候只會比現在更痛更讓人難以接受。
聶焱那臉,都臭的不能看了,冷冷的哼,“是沒什么不好的,你離了我,多開心呢。”
他說的是氣話,梁柔能聽出來。
他心情不好,梁柔反而治愈了很多。終歸這一場情愛,不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他也難受了,為了跟她的分開,心里舍不得了。
這就夠了。
梁柔盡量讓自己語氣更好一點,她甚至帶了點笑音說:“聶焱,我偷偷查了你家上幾輩人的事跡,從你爺爺開始,到你父親,包括你外公那邊,就沒有一個娶了沒有身份女人的。你要認清現實,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說起聶家的起家史,那也是一把血淚。
聶焱是從祖父那一輩開始做生意,聶焱的祖父非常有經濟頭腦,掙到第一桶金之后就娶了當時臨海市市長的女兒,也就是聶焱的奶奶。到了聶焱父親這一輩,聶兆忠更是娶了當時臨海市首富家的女兒,有了這一次聯姻,聶家一躍成為臨海市的豪門之首。
如果說聶家完全是靠著女人起的家,這不公平。聶家從聶焱祖父開始,輩輩都是人中翹楚。聶焱的祖父步子踏的穩當,雖然生意擴張的不大,可是娶了官家女兒,讓家族一躍成了在政商兩界都吃得開的金字招牌。有了第一輩打下的基礎,聶兆忠后來才能將燃氣、電力、自來水這種關乎民生的生意全部做起來,成為掌握著臨海市命脈的紅頂商人。
‘流水的官員,鐵打的聶家’,這可不是一句玩笑話。
到聶焱這里,以目前聶焱表現出來的魄力、眼光、能力,他未來就算沒有他父親那么厲害,總歸是不會輸了祖宗臉面的。
梁柔真的想過很多,一點一滴都給聶焱考慮到了。
聶焱扛著梁柔,深呼吸,再一次深呼吸。
“梁柔,我警告你,別氣我,要不然沒你的好果子吃!”他威脅她。
等將梁柔扛回辦公室,聶焱一把將梁柔丟在剛才兩人坐的沙發上,這沙發彈性好,梁柔身體彈了幾下。
然后聶焱高大魁梧的身軀就壓了下來,跟個北美棕熊似得全面碾壓梁柔的小身板,他臉上一絲笑都沒有,就那么冷冷的瞪著梁柔。
被他瞪著,梁柔喉嚨都干了。
她真的不知道此時面對他,該表現出什么樣子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們既然都挑明了,往下,可要怎么辦吶?
梁柔磕磕巴巴的說:“要不然我帶著孩子回老家吧?”她走的遠遠的還不行嗎?
聶焱笑了,他聲音很嚇人的問梁柔,“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你這笨蛋想干什么我都能縱著,想要殺人放火,只要你高興,我都能給你填平了。唯獨,就是不準起離開我的心思?我說的話,你當時根本就沒往心里去是不是?”
他一句句說的清晰,語氣也很平靜。
梁柔心跳如鼓,她在知道聶焱真實身份之后,的確聽聶焱說過很多次‘不準離開他’這樣的話,可是她也確確實實是聽聽就過了。是真的沒想過能跟聶焱天長地久的。
梁柔一下子啞住了,說不出話來。
聶焱就這么涼涼的睨著她,“怎么?剛才不是說的挺多,現在啞巴了?”
他這樣子,真的是讓梁柔不知道怎么應對。聶焱伸手擦了她臉上的眼淚,氣哼哼的罵,“你怎么就那么愛替別人操心?我的事,用得著你替我規劃?你當你是誰?”
梁柔被他訓得無話可說,她就是心里再苦,也說不出來了。
聶焱才不會放過她,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板過來,讓她不得不盯著他的眼睛,惡狠狠的問她,“說!你當你是誰?我的事情,用得著你替我想?”
梁柔盯著聶焱的眼睛,他的眼睛太好看了,眉骨有些深,瞳孔黑漆漆的,就跟看不到底一樣。她多愛他,現在看到這雙眼睛就有多痛,終于忍不住說,“我除了想你,還能想誰。”
說完就忍不住哭。
從知道聶焱的真實身份后,她真的想了很多。也曾勸過自己,別想了,想那些又有什么用。可是沒辦法,她滿心滿眼都是他,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
聶焱一口咬住梁柔的唇肉,她疼的張開嘴,他就深深的吻她。
她先開始還有些拒絕的意思,可是這種事情,哪里是她能拒絕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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