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兩人結伴去了景杉選的餐廳,名叫:天真。 非常的有檔次! 梁柔默默想,看來她讓景杉來挑選餐廳還是沒錯的。要不然,她絕對選不出這樣好的一家餐廳。然后梁柔就對自己的錢包默哀了一下,心里想著要是這么花錢下去,她是真的該再找份兼職干了。 錢,真的不經花啊。 天真是家私房菜館,沒有吵嚷的大廳,全部都是一間又一間的包房。 非常的注重客人的私密性,整個店面的設計也是非常簡潔、素凈的,白色為主,裝飾物也不是那些普遍運用的裝飾畫或者擺件,而是一株又一株半人高的綠植。翠綠的龜背竹,放在整面的白墻前面,用燈光一打,自有一番意境在其中。 單就店面來說,梁柔是喜歡的不得了。 到了喜歡的地方,梁柔難免多看幾眼,現如今的流行風尚真的轉變很快,也就是前幾年吧。高級飯店的裝修還處在金碧輝煌,紅木燈籠的品味上。現如今,就已經有了如此簡潔漂亮的地方,梁柔好奇又欣喜。 她臉上的喜悅是那么明顯。 一個包廂門打開,只是很短的時間,梁柔慣性的眼風一掃,卻跟里面的聶焱對上了眼。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聶焱。 梁柔腳步頓了下。 不過包廂里坐滿了人,就算梁柔除了聶焱一個都不認識,可她也知道,這時候不是跟聶焱打招呼的時候。他大概是有應酬要忙,所以梁柔自然的轉開了視線。 剛好景杉說:“就是前面這間,腐草為螢。” 腐草為螢是包廂的名字。 坐定后,梁柔還想了下聶焱。上次跟聶焱一起吃過飯之后,他就又忙了起來,根本不回家的。 梁柔當然不可能滿世界去找聶焱。 隔了幾天再見,梁柔想著,要是等會有機會碰上說話的話。她要跟聶焱說說,讓聶焱回家一趟。上一次,他掛著臉離開家,齊奶奶一直在擔心,整天唉聲嘆氣的。 他回去一趟,齊奶奶也能安心下來。 景杉將菜單遞到梁柔面前,“看看喜歡什么,點菜吧。” 梁柔這才打起精神跟景杉說話,點了菜,等服務員出去之后。景杉笑瞇瞇的問梁柔,“好難得。你竟然能想起來約我吃飯,怎么樣?重新回歸校園,是不是很開心?”說完這個,景杉還有些惆悵,“要是可以,我還真想一輩子都呆在學校里。” 梁柔就笑,“你可以把博士也讀了啊。” 他們醫科大原本是五年制本科,七年制本碩連讀。景杉成績優異,跳了級,所以他現在已經是碩士畢業,要是還想呆在學校里,那就只能繼續攻讀博士了。 景杉笑,“我現在就是在職博士生。” 這個梁柔還真是不知道,“你好厲害!”以景杉現在的年紀,最多也就比梁柔大一兩歲,二十五、六的歲數,就已經是在職博士生了,可真是學霸中的戰斗機。 無論是誰,被如此夸贊,都會心中生喜。再者,梁柔半點都沒有摻假的意思,她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寫著驚奇以及佩服。 景杉就笑,“你也可以。” 梁柔搖搖頭,她能本科畢業都不錯了,哪里還敢想博士。 景杉就說:“咱們從醫的,學無止盡,哪里能止步不前。”說起專業,他就嚴肅了起來。 梁柔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張曼清都上了碩士。學醫的,沒幾個是真的本科畢業就結束學業。上了班之后,也還要不斷不斷的學習下去。 氣氛有些僵硬,梁柔轉移話題道:“無論如何,這次我能繼續上學的事兒,全都要歸功于你。我今天就是想感謝你,你別覺得我假,我是真心的。” 有時候感謝的話說出來,會讓人覺得假假的。 但是梁柔很想讓景杉知道,她的認真,無比真誠的想要感謝他。 景杉笑起來,“好,你的感謝我接受。你把這份感謝都花在學習中吧,你將來能多救一個人,我就算是沒白做工作。” 哎,一個人真的這么充滿人間大愛,好嗎? 梁柔有些自慚形穢。 有了這份自卑心,她的話就明顯少了。后來的時間,基本都是景杉在說,說醫院里的奇葩病人家屬,還有在具體的病例中,他得到的啟發。 神外科是以手術為主要治療手段的學科,所以臨床的經驗越多,做過的手術越多,才能真的積累經驗。每個人的病情千變萬化,人的身體里潛藏著秘密太多。景杉也是在上了手術臺之后,才驚覺書本知識,跟真的臨床手術之間的距離。 兩個人專業相同,雖然景杉說的太深時,梁柔有些聽不懂,可是這種聽不懂,只會讓梁柔覺得崇拜,激發她更多的求知欲。 一頓飯,吃的倒不冷場。 聊起專業就很容易忘記時間,等兩人注意到時間到時候,已經晚上十點。 梁柔驚了! 她沒想到會說到這么晚,要知道,安安晚上基本是九點就要睡覺的。而她睡覺前,要給孩子洗澡,還要陪她玩一會兒,講講故事。這些事情平時都是梁柔來做的,她跟齊奶奶現在已經形成了默契,白天的時候,齊奶奶帶孩子。下午她下課回家后,就是她來帶。 一來是讓齊奶奶有時間歇歇喘口氣,再來也是她想要跟安安多呆些時間。 她這么忙起來,一天能陪著女兒的時間也就只有那么幾個小時。 想到錯過了每天跟女兒的互動時間,梁柔就覺得心慌。不知道安安今晚沒有等到她來講故事,有沒有鬧騰。 急急忙忙就付了飯錢準備走。 太著急,竟然連吃了多少錢,她都沒有多注意,匆匆刷了卡就離開了‘天真’。 跟景杉一起走出餐廳,出門就看到了靠在路燈下的聶焱。實在是不注意到他不行,天真餐廳這地方,一般人都是開車來的,所以除了車之外,看不到來來去去的人。就聶焱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路燈下面,影子照在路面上。 他一個人站在那里,身體不規則的晃,看起來不是很好的樣子。 梁柔哪里能視若無睹,跟景杉說了聲抱歉后,就小跑步的跑到了聶焱的面前。 濃重的酒味兒,刺鼻的很。 聶焱的雙頰通紅,眼神迷離的盯著跑到他身前的梁柔。 “你喝酒了?”梁柔問,不過這問題的答案是顯然的,所以緊接著梁柔就氣起來,“你忘了你上次胃疼的情形了?你這樣有胃病的人怎么還敢喝酒!” 距離他上次胃疼的爬都爬不起來的日子,不過就是幾周。 這人可真是不要命了! 聶焱冷漠的問:“你是我的誰?” 他這話問出來,梁柔愣了一下。平時的聶焱,就算是再怎么不高興的時候,都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跟梁柔說過話。 那種漠然中帶著質問道語調,讓梁柔覺得陌生。 而且,她的確不是他的誰。 “不管我是什么人,你這樣糟蹋身體就是不行!走!跟我回去!” 把這樣醉醺醺的他丟在外面不管是不可能的,梁柔現在需要選擇的是,帶他回家,還是直接帶去醫院更好些。他的胃病,上一次就沒有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到底是什么問題,還沒弄清楚。不過,今晚他喝了這么多,要真是去醫院,還不知道鬧成什么樣子。 梁柔有些舉棋不定。 誰知道聶焱突然出手環住梁柔的腰,不是那種溫柔的擁抱,而是一種占有欲強烈的禁錮,下了死力氣的箍住。他的眼底紅透了,就這么靠近梁柔的眼睛,滿口酒氣的問她,“你也想跟著別人走是不是?我聶焱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了?你要跟外人一起狼狽為奸?!”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