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我還有更壞的時候-《今夜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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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子發熱,這話實在是曖昧。梁柔把紙袋往聶焱懷里一丟,“胡說什么!我才不要穿!”
說完她就轉身走了。
聶焱哪里能看不出梁柔的扭捏,眉頭一挑,笑了一聲,那樣子,真是壞透了!
梁柔已經走到路邊準備上車,扭頭過來叫他,看到他臉上的那種笑意,簡直覺得沒辦法跟這人好好說話了,身子一轉就打算自己打車去。
聶焱急忙跑上去,好聲好氣的給梁柔拉開門,“行行行,你不穿你不穿,我穿給你看總行了吧?就穿給你一個人看!”
他嬉皮笑臉的,梁柔沒辦法生氣下去,再者腦補他穿著貼身裙裝的樣子。她‘撲哧’一下就笑了,白皙豐腴的臉頰,一笑起來左側臉上有一個深深的酒窩。安安臉上也有一個,每次安安笑起來,聶焱都會忍不住親她綿綿的臉頰。此時看到梁柔臉上的,他下意識的就靠近了些。
梁柔沒發現聶焱的‘險惡用心’,只是笑罵他,“你怎么這么壞!”
是壞。
前一秒讓人又羞又氣,后一秒又讓人捧腹大笑。
聶焱不自在的動了下脖子,邪魅的說:“我還有更壞的時候,你當時可半點不嫌棄,還說舒服的很。”
這人!
梁柔發現,聶焱這人說話,三句話里有兩句都是有歧義的。不是梁柔愛瞎想,他都說的這么明白了,她在聽不到那就是傻子。
不敢再跟他糾纏下去,誰知道他還能說出什么來。
梁柔一個閃身坐進車里。
聶焱關上車門,繞過車頭上車,帶著梁柔去法院提交訴訟。
梁柔沒有選擇雙方協商離婚,而是直接選擇了訴訟。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她不想再跟唐家扯皮。一旦雙方談判,那就是沒完沒了的糾纏,她耗不起。
不如快刀斬亂麻,直接了當的讓法庭判了了事。
提交訴訟只是一個程序,很簡單明快。
走出法院,聶焱跟梁柔說:“我要出差一段時間,律師我都給你聯系好了。你直接聯系他們就可以,我盡量趕在你這事開庭的時候回來!”
其實訴訟提交上去,梁柔的心就已經定了大半。
就跟人要過河的時候,其實準備下腳的那一刻才是最糾結的,不知道這一腳下去,水是深是淺,不知道有沒有食人魚在下面。可是真的這一腳踏出去了,踩進了河水里,反而解脫了。管它水深水淺,有無危險,既然走了,就要堅定走下去,因為沒有退路了。
相比于梁柔,聶焱的事情更重要些。
她知道他的那個公司剛剛成立,應該要忙的事情很多。
“你放心去忙你的事情,我不要緊的。還有就是,等我離婚官司贏了,我就去公證處把公司的法人換回來。”
聶焱一揮手,“那都不是事。”
之后,聶焱給梁柔打了車,送她上車后,才自己開車離開。
程南、六猴兒他們都急的抓耳撓腮了,公司新成立,百廢待新的關鍵時刻。他們人人都忙成了陀螺,就這樣,聶焱竟然還要抽出時間來陪著梁柔買衣服。
程南說:“硬件方面你放心,我帶著咱們的人很快就能把公司網站做出來。”
對程南的能力,聶焱還是很放心的,唯一要交待的就是,“照片找個好些的攝影師拍,要有品質感。”
公司網站是公司的門面,聶焱不想敷衍。
交待完了這事,聶焱就帶著六猴兒還有幾個人開車離開了臨海市。
他們現在做的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要跟地級市的政府打好關系,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拿著跟政府的優勢關系,去簽品牌推廣的案子。
公司雖然拿到了起步的pre-a輪資金,但是如果不在最快時間內做出成績來,那么a輪的融資就沒了支持。公司要運營下去,一步都不能等,刻不容緩。
跟政府部門打交道,建立關系最快的地方就是在飯桌上,酒桌上。
聶焱幾乎是帶著六猴兒他們將臨海市周遭三、四線小城市挨著個兒都喝了一遍。
就是六猴兒這樣從前天天都泡在酒場子里的人,都直呼撐不下去了!這哪里是吃飯喝酒,這完全就是自虐。不僅要喝,還要巴結奉承,陪笑臉,臉都要笑僵了。
六猴兒說:“我可算是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寧可當古惑仔去亡命天涯都不愿去做生意了,這他媽都也太折磨人了。”
聶焱笑笑,說:“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當年他第一次創業的時候,生生喝的胃吐血。那時候他做電商,跟工廠老板供貨商、跟物流公司的人,以及跟各個環節的人,不喝酒怎么能談的下來。
只是幾年過去,聶焱發現自己確實不是當年那個二十出頭熱血沸騰的小青年了。
他覺得疲憊。
原本安排的滿滿的行程,特意放慢了一步,讓大家都休息一晚上。
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聶焱給梁柔打電話。
電話接通后,梁柔還沒說什么,就聽到安安肉肉的小奶音,“起!起!”
聶焱一手按在胃上,身體其實是極度不適的,可是聽到安安的聲音,他竟然生出一絲的安慰。臉上不自覺的就帶了笑,喝酒喝多了,已經沙啞的嗓子,刻意放柔了,哄著孩子說:“我們安安會說話啦?”
心里有些小小的遺憾,快要滿周歲的孩子,正是學說話的高峰期。他這趟出來,說不準會錯過安安很多個第一次。
梁柔把電話放在耳邊,“喂?聶焱?”
“嗯,是我。”聶焱幽幽嘆了口氣,緊繃的身體一下子癱軟了下來,“安安說什么呢?”
梁柔無奈的抱怨,“想要出去呢,現在學會用手指指著門口說‘起’了,就是喜歡在外面轉。”
聶焱房間里只有空調呼呼吹風的聲音,聽著梁柔甜蜜的抱怨,他拉了把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
“那你就抱著她出去么,又不是什么大事。”
梁柔接著控訴,“才剛抱回來,這孩子難纏的厲害,出去也不坐嬰兒車,就要我抱著。還不愛戴帽子,她不帶,還不讓我帶,我這幾天都黑了一圈了!”
聶焱蜷縮在被子里,覺得這幾天來的疲憊好像一下子都爆發了出來,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就只是用鼻音‘嗯’了聲。
安安還在鬧騰,哦哦啊啊的叫喚個不停。
有了孩子,聽起來就覺得熱鬧很多。
梁柔已經抓不住安安了,孩子越長越大,兩條小胖腿的勁兒也大了。猛的一跳,梁柔一只手拿著手機,僅靠一只手還真是應付不來。
“我先掛了,差點摔著她。”梁柔手忙腳亂的。
聶焱急忙阻攔:“別!”
然后他說:“你把手機放桌上吧,我聽聽你們的聲音就行。”
梁柔已經顧不上了,安安蹦跶著要往沙發下面跳。她隨手將手機放在了茶幾上,然后抓住安安固在懷里。跟安安講道理,“你看看外面的天,已經晚上了,天黑了。外面沒有小朋友陪你玩了!再有,誰讓你這么往下跳的,很危險知道不知道?以后千萬不能這么做,要不然媽媽打你屁股!”
她說了一大串,也不知道安安聽懂沒有,她學舌道:“瓶古。”
“對,打你屁股!”
聶焱在這頭聽著笑,也只有梁柔這樣一根筋的人才會跟一歲都不到的孩子講道理。不過聽著這娘倆雞同鴨講的說話,他倒是困了。
沉沉的睡了過去。
都忘記了這通電話的初衷,他原本是想問問梁柔離婚的案子,什么時候正式開庭的。
正式開庭這天,聶焱并沒有趕回來。
梁柔也沒有特別跟他說,離婚是她非常個人的事,她不想牽扯到更多的人。再者,也是體諒聶焱,雖然他們唯一的一次通話被孩子打斷,可是僅僅是幾句話,梁柔還是能聽出聶焱的疲憊。
她不該再為自己的事情,煩擾到他。
梁柔把孩子留在家里,讓齊奶奶照顧著。自己換了身新置辦的黑色連體闊腿褲,走路帶風的去了法院。
與梁柔的單槍匹馬不同,唐家的人幾乎全數到齊,唐欽以及他的父母。
相比于上一次還在梁柔面前落淚哭訴的模樣,這一刻,唐母蘇蘭態度強勢惡劣,在開庭前,她甚至惡狠狠的說:“你就等著后悔去吧。我們已經給阿欽跟曼清準備好了婚禮!房子也都是現成的,這頭離婚,出門我們就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這倒是梁柔沒想到的。
不過這話想來也真是諷刺,前后腳的功夫,唐欽依舊是已婚的身份,唯一不同的是,梁柔被趕出唐家了。
唐欽穿著一身黑色的唐裝,在這樣的場合穿這樣的一身衣服,讓人覺得怪怪的。
不過跟梁柔的一身黑配在一起,倒是搭配。
梁柔的離婚案幾乎沒有懸念,一切證據都齊全。梁柔只求孩子,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而唐家這邊,到了此時,更是巴不得梁柔早一點凈身出戶。
從開庭到宣判,連四十分鐘都沒用。
這樣的順利,是梁柔沒有想到的。她原本想著還要再糾纏一段時間,沒想到竟然就這么快速、冷冰的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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