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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您剛才說山西能源豐富，要在煤這種能源基礎上發展其他資源……”絲雨照樣回答得滴水不漏。

    歐質昆從講臺上下來，拿起絲雨的黑皮筆記本，旁若無人地朗讀起來：

    “紅箋小字，說盡平生意。

    鴻雁在云魚在水，惆悵此情難寄。

    斜陽獨倚西樓，遙山恰對簾鉤。

    人面不知何處，綠波依舊東流。”

    “好詞，好詞。我小學時——噢沒背過。

    上片敘事抒情，修書寄遠，尺素托情，然雁杳魚沉、紅箋無法寄達。

    因此，主人公滿腹惆悵之情也就無法傳遞。

    下片寫景抒情。黃昏之時倚樓遠望，然蒼山阻隔，不見伊人蹤影，自是思念之情，跟隨流水，悠悠東去而已。

    全詞內容并不新奇，但抒情婉曲細膩，用語雅致，寫得情思綿邈，雋永和諧。不愧為宴殊的名作之一呀。”

    高二、一班學生照樣報以熱烈的掌聲。

    “我是照筆記本念的，”歐質昆把筆記本放回絲雨手中，笑笑說，“冷絲雨站著聽課。”

    冷絲雨又站了起來。

    夏鵬飛再舉手，“老師，絲雨腦殼疼。”

    歐質昆銳利的眼神審視著絲雨的身體狀況，“皮膚紅潤，精力充沛，腰板挺直，這像是頭疼的人么？”歐質昆連夏鵬飛的標點都不信。

    “老師，她生病了受傷了也不會表現出來，她是一個堅強的人，一個勇敢的人。”夏鵬飛一本正經地說道。

    冷絲雨內心卻很憤懣，先是說本姑娘肚子疼，現在說腦殼疼，下節課不是得說本姑娘腰疼？

    “絲雨，請坐下。”

    下節課周曉通的課。

    ……

    “好詩，好詩，冷絲雨站著聽課。”周曉通罰人的時候，也面帶微笑。涵養功夫日有精進。

    “老師，絲雨腰疼……”夏鵬飛故伎重演。

    下課后，絲雨對著夏鵬飛手臂一陣狠掐，“你才肚子疼腦殼疼腰疼……”

    “哎哎哎，我這是心疼你好不？”

    “我寧愿站著聽課，也不愿意人家以為我是黛玉體質，你這是對我體質的蓄意中傷！”

    “那你為什么不當面揭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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