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個讓全場的大清朝君臣倒吸一口涼氣的消息從北方快馬加鞭傳來。 海河口附近發(fā)現(xiàn)明軍船艦。 數(shù)十艘明軍炮艦出現(xiàn)在了渤海灣! 這個消息乾隆、和珅、福康安、和琳、海蘭察、阿桂等人都目瞪口呆,甚至都有點不知所措。 如果說之前的朱道樺的威脅只是停留在口頭上。 那么現(xiàn)在當(dāng)明軍的炮艦真的出現(xiàn)在了渤海灣之后。 他們頓時就不由得頭皮發(fā)麻。 要知道。 他們的家眷、財富,可都是在京城之內(nèi)的。 甚至若是京師被圍,那在中原各地會發(fā)生什么可就很難預(yù)料了。 在清軍在南方大敗而歸,北方京城被包圍的情況下。 中原、淮南等地的漢人士紳是否還會忠誠于大清朝可就難說了。 “皇上....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漕運斷絕,京城內(nèi)百萬眾可就無糧供應(yīng)了...”福康安在一旁低聲說道。 “朱道樺會攻京城嗎?”乾隆緩緩的坐回了座位上,臉色稍變,但終究把心中惶恐壓了下去。 “未必,但是....大清賭不起了。”福康安道,“贛北一敗,包衣軍幾乎全部覆滅,除少數(shù)逃回到江寧的之外,其余要不陣亡,要不被俘。陜甘綠營也是如此,現(xiàn)在能夠拿出來戰(zhàn)的大軍只剩八旗了...” “只剩下八旗了,八旗可不能拿去拼啊。”乾隆呢喃道。 “皇上,微臣認(rèn)為,逆明之所以要大張旗鼓,張貼布告,威脅大清,目的...只是為了讓皇上與之談判!” 就在此時,劉墉出列,跪在地上弓著身子說道。 “談判?這是逼我求和吧!” 乾隆冷哼一聲。 “談判也好,求和也好,至少說明一件事....現(xiàn)在逆明暫時不想打了。他們一口氣吃下了太多的地盤,想要好好的消化消化,整頓一番。” “等整頓好了,就是大軍北上,定鼎中原的時候了吧。”乾隆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 “皇上,這自古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前明之時,李自成在進(jìn)北京之前,那可是勢如破竹,勢不可擋,然得了京城不過月余就朽得不像話了,可謂是兵將不思戰(zhàn),盡享安樂窩。”劉墉稍微直起身子說道。 “你是說,朱道樺得到江南后,也會被這柔弱的江南磨滅了英雄氣?”乾隆問道。 “未必會如此,微臣也不敢保證。不過這終究是個機(jī)會。”劉墉抬起頭,壯著膽子看向了乾隆,“這會給大清時間,重整旗鼓!” 大清確實是需要重整旗鼓了。 眾臣看向乾隆。 乾隆站了起來,扭頭背向眾臣,盯著身后墻壁上的富春山居圖。 這是他最喜歡的一幅畫。 上面已被他蓋上了六十多個私戳。 此前每次南巡江南,他都會把這幅畫帶上。 只如今看著這錦繡河山,卻怎么也沒有了滋味。 良久之后。 乾隆轉(zhuǎn)過身來。 “那么,朱道樺他要什么?” “他要江南...”劉墉看了看乾隆,“還要名聲。” “那朕可以得到什么。” “時間。” 時間?真的有時間嗎? 乾隆抬起手,看著自己枯瘦的手臂。 “朱道樺今年...只有二十七?” 他突然說道。 眾臣沒有回話,劉墉也重新低下了頭。 “罷了,罷了。無非臥薪嘗膽而已,不過....”乾隆轉(zhuǎn)過頭來,“這只是談判,不是求和,更不是認(rèn)輸!明清之間也不可能有觸及到雙方關(guān)系的談判,只關(guān)于...此戰(zhàn)善后之事。” 要是那朱道樺逼著朕做個兒皇帝。 來個北弟南兄,揚州之盟什么的。 自己七十多歲的人了,捏著鼻子給人當(dāng)兒子,不合適吧? 劉墉心中一嘆。 都什么時候了。 還想著面子的事。 要是能和當(dāng)年宋朝那樣每年給幾百萬歲幣就能維持南北百年和平,那對大清朝來說可真的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畢竟這大清朝還能再有百年國祚不是? 自入關(guān)以來到現(xiàn)在,一百四十七年了,再有一百年就是兩百四十七年。 這自古有兩百多年國祚的王朝可真的不多。 大清以異族臨中華,能有兩百余年國祚。 還要啥自行車。 現(xiàn)在你想給朱道樺當(dāng)兒子,人家怕是大概率不會要的。 這自古以來,打天下講究的就是一鼓作氣,尤其是像是這種南北對峙的局面。 時間久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