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楚婉真是可惜了，當初她設計的裙子就每件都能賣爆，要不是......說不定現在國際上著名的設計師里就有她一個......”

    “誰是不是呢，還不是嫁錯了人，才會年紀輕輕就自殺，看來再厲害的人，在愛情里也會吃虧。”

    “要我說季建銘的眼光也有問題，放著才華橫溢的楚婉不要，竟然為了一個小地方出來的女人和楚婉離婚，我要是楚婉，我也接受不了。”

    “快別說了，聽說那個女人是他的初戀，所以才在婚后搞在一起，結果這么多年，季氏在他手里沒有再進一步，反而還退步了，小地方出來的人就是目光短淺。”

    ......

    聽著周圍的議論，季建銘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忍不住看了沈霞一眼。

    當初他和沈霞在一起，就是因為沈霞會無條件地包容他，順從他，他在楚婉那里得不到的身為男人的滿足感，在沈霞那里都能得到。

    只是現在聽到別人的議論，再看沈霞，突然發現她除了能忍和順從自己之外，真的是處處比不上楚婉，在事業上也不能給自己任何幫助，自己當初怎么會看上她？

    沈霞也注意到了季建銘的目光，也能猜到此刻他心里的想法，放在桌下的手忍不住死死攥緊。

    果然活人就是比不過死人，以前他說楚婉處處不好，現在楚婉死了這么多年，再經過別人那些看似不經意的話，楚婉的好在他心里頓時放大百倍，那些不好也可以忍受了。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一道帶著怒意的聲音突然打斷了發布會。

    “今天這場發布會，所有衣服都是侵權的！”

    季建銘抬頭望去，看見季眠站在舞臺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季眠！你在干什么！趕緊給我滾下來！”

    季眠居高臨下望著他，眼里都是輕蔑，“我為什么要下來，今天我就要在所有人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讓所有人知道你是一個自私自利唯利是圖的小人！為了撈錢，不惜利用自己死去的前妻營銷！”

    季建銘氣得暴跳如雷，怒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臺下的工作人員都瞎了嗎？！還不趕緊上去把她趕下來！”

    季眠冷笑一聲，“不用你趕，我說完我要說的就下去，你和我媽在二十年前就離婚了，離婚的時候你就把霓裳從她手里搶走了，而這些設計圖是她在我十歲那年畫出來的，跟你和霓裳沒有半毛錢關系，今天你開這個新品發布會，就是在侵權，我已經把證據提交給了法院，今天要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在他手里買一件衣服，我都會一起告！”

    季建銘沒想到季眠會說出這么一番話，還把自己告上法庭，頓時氣得臉色發白，不自覺后退了一步。

    沈霞連忙上前扶住他，在他耳邊低聲說：“建銘，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讓發布會繼續下去，季眠就算真的把你告了，憑季氏的能力，也能讓她敗訴。”

    季建銘咬了咬牙，冷聲道：“你趕緊想想辦法，今天還有那位大人物，要是他生氣了，季家就完了。”

    沈霞點點頭，抬頭一臉失望地看著季眠，“季眠，我知道你媽過世后，我和你爸結婚，你一直心有怨言，但你也不能因為這來霓裳的發布會上鬧事，讓別人看笑話，霓裳和這些設計圖都是你媽媽的心血，你難道要為了賭氣把你媽媽的心血毀于一旦嗎？”

    隨著沈霞話音落下，周圍人看向季眠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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