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唐夜溪微怔了下,“溫四少爺?”
唐錦簫無奈,“如無意外,他是你四哥。”
“那又怎樣?”唐夜溪輕笑,“都說,生恩不如養(yǎng)恩,反之亦如是,雖然也許我可能是溫四少爺?shù)挠H妹妹,可和溫四少爺一起長大的人是溫安安,很多時候,感情不是以血緣關(guān)系而論的,而是在日積月累的相處中,培養(yǎng)出來的,這不,事情還沒確定,溫四少爺就在為溫安安的前程擔(dān)憂了。。。。。。”
唐錦簫嘆口氣,捏捏眉心:“溪溪,阿澈不是這個意思。。。。。。”
“大哥,我現(xiàn)在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問題,”唐夜溪說:“在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出來之前,我不想再提這件事,否則,一旦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出來之后,并不是我們所猜測的那個結(jié)果,一切都會變成笑話。。。。。。大哥,我相信,你懂我的意思。”
“好吧。。。。。。”唐錦簫嘆息:“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別多想,注意身體。”
“我知道了,大哥。”唐夜溪應(yīng)了一聲,反過來叮囑他幾句后,掛斷了手機(jī)。
聽著耳邊傳來的手機(jī)斷線聲,唐錦簫頭疼的捏捏眉心,給溫玄澈打過去。
手機(jī)只響了一聲,就被它的主人迫不及待的接通。
“表哥,怎么樣?她同意了沒?”溫玄澈急切的聲音響在唐錦簫耳邊。
“溪溪說,在親子鑒定出來之前,她不想討論這個問題,”唐錦簫說:“阿澈,你太心急了,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還沒出來,現(xiàn)在說這些,太早了。”
十幾分鐘前,他在溫玄澈的口中聽到了唐夜溪也許是他姑姑和姑父的親生女兒的驚天大秘密。
然后,溫玄澈就死纏爛打,讓他給唐夜溪打電話,詢問唐夜溪是否可以接受和溫安安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他覺得不妥,勸他等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出來再問,他卻不肯,軟磨硬泡,非要他現(xiàn)在就問。
他被磨的扛不住,只好給唐夜溪打了一個電話。
“等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出來就晚了!”溫玄澈焦躁說:“表哥,大哥說,以唐夜溪的性格,肯定不會答應(yīng)和安安住在一起,如果真是這樣,安安怎么辦?難道把安安從家里趕出去嗎?安安可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雖然她不是我親妹妹,可二十多年朝夕相處的感情,怎么是說斷就能斷的?”
唐錦簫蹙眉:“阿澈,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溫玄澈咬了咬牙:“我想勸我爸媽,就說溪溪和安安是一對雙胞胎姐妹,溪溪小的時候,被人偷走了,我爸媽誤以為她夭折了,現(xiàn)在,才知道,她尚在人世。。。。。。”
唐錦簫嘆息:“阿澈,你當(dāng)世人都是傻子嗎?你這謊言,漏洞百出,誰會信?”
“別人愛信不信,那不重要!”溫玄澈說:“重要的是,我們不能讓人知道安安是唐玲瓏的女兒!唐玲瓏是唐家的私生女,聲名狼藉,安安已經(jīng)到了婚配的年紀(jì),如果她身世曝光,以后還怎么嫁人?還有什么好人家,愿意娶她?這可是關(guān)系到她一輩子的大事!”
“阿澈,你別異想天開了,”唐錦簫說:“以我對姑姑的了解,她不會同意!姑姑有多恨唐玲瓏,你應(yīng)該知道,當(dāng)年,如果不是唐玲瓏和唐玲瓏的母親惡毒的算計,我的奶奶、你的外婆,不會含恨而終,姑姑恨唐玲瓏,她不會幫唐玲瓏養(yǎng)女兒。”
“可是安安是無辜的啊!”溫玄澈急聲說:“安安不是唐玲瓏的女兒,她是我爸媽的女兒!她是我爸媽一手養(yǎng)大的,是我爸媽的女兒,是我妹妹!”
“她不是!”唐錦簫聲音雖輕,卻擲地有聲:“阿澈,鳩占鵲巢的故事你應(yīng)該聽過吧?惡毒的鳩為了讓鵲替它撫養(yǎng)孩子,故意摔死鵲的孩子,等鵲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你讓鵲怎么心無芥蒂的繼續(xù)撫養(yǎng)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