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風凝霜一時語塞,說實話這把在金陵城中贏來的劍,連她自己都嫌棄。因沒修習術法,平時除了用來御著飛飛,也沒啥用處,劍柄上兩顆金子還被她摳出來,熔煉磨成了粉,給阿瑤生辰禮物的衣裳上做了點綴。 傅天霽將容鳳珩那顆腦袋推回原位,道:“既是節日,便專心賞月品酒——丫頭,你釀的是什么酒,且開了與大家品一品。” 風凝霜騎驢下坡,拍開酒封,給各人斟上,自豪介紹道:“這是我獨家釀的‘百日醉’,各位品品。” 在場除了容鳳珩,幽雪和傅天霽都是第一次喝這酒。 幽雪先是一聞,再抿上一小口,極口贊嘆道:“這酒十分香醇,聞之還有一絲熟悉的味道,卻一時想不起是什么。這釀制的過程,恐怕挺繁復的吧?” 風凝霜見她喜歡,高興地點點頭,又轉頭看傅天霽,只見他仰起頭,喝了一小口——頓時,整個人凝固成雕像,眼眸中一絲震驚,喃喃自語道:“是千藤香。” 那表情,似是如夢初醒,又似有些遺憾,風凝霜正困惑著,忽見他猛地一下抬頭望向自己,眼神震驚中帶著熾熱,她突然想起去年的邪月之日,她在溫泉水榭中見到他時,就是這類眼神。 不好,這臭冰塊怕不是又走火入魔了?她緊張起來,下意識就去摸他的脈搏——嗯,是正常的啊,除了跳得快一些,并沒有邪月之日那日的異樣。 傅天霽卻一反平日那種冷寂,只管盯著她看,眼神時而熾熱時而柔和,分裂了似的,看得她頭皮發麻,想躲開他的視線,卻又不知為何,跟中了邪似的不想躲開。于是兩人就這樣你望我、我望你,大眼瞪小眼。 這時候一顆大腦袋伸過來了—— “喂喂喂,師叔,小師妹,你們在玩什么?不眨眼的游戲么?我也要玩!” 風凝霜將那顆大腦袋塞回去,“誰跟你玩,喝酒喝酒!”說著才挪開視線,掩飾般舉起酒,邊喝邊偷眼打量傅天霽。 傅天霽也早收回了視線,沉默地喝著酒,神色如初。 幽雪突然道:“光喝酒還是欠些意思。我們來玩玩飛花令,如何?” “這個好,我同意!父皇從小讓我背那一大堆詩文,不能白背了。”容鳳珩跳起身附和,肩膀又頂了頂傅天霽,“師叔,你能行不?” 傅天霽仰頭一口酒,云淡風輕道:“小孩子過家家。” “師叔,你這話就不厚道了,看我怎么喝倒在座各位!”他一擼袖子,給每人換上大碗,倒滿酒,氣壯山河地嚎了一聲:“干!” “出題吧。”傅天霽淡淡道。 “行,第一題,就用……”容鳳珩四處瞅瞅,視線落在風凝霜腰間的劍上,“就用‘劍’吧!” “沒問題。”幽雪聳聳肩。 傅天霽沒說話,旁若無人地喝著酒,一派“天下游戲皆如我腳下糞土”的神態。 只有風凝霜淚流滿面:“真的要玩這么文雅么?” 她從小最煩背書,腹中詩句屈指可數,喝酒還行飛花令,不如讓她再去釀三百埕酒。 容鳳珩拍拍胸脯,“小師妹不消擔心,你若輸了,師兄我替你擋酒。” “她可不需要你擋。”傅天霽淡道。 這小丫頭那日金陵城中喝酒的壯舉他還沒忘記。這種酒量,很可能除了他,沒人能將她喝倒。 幽雪體貼道:“那就不拘字數,亦不拘位置,只含‘劍’字即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