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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晚了，人就該廢了。”

    音色很輕，很柔和，隱隱傾瀉出一絲警告的意味。

    警告她，對(duì)戚嘉玉那賤婦動(dòng)手的事！

    “啊！賤人！賤人！”

    江舒萍猩紅著雙眼，歇斯底里咒罵。

    尖銳的哭喊聲在黑夜里回蕩，那人的身影卻早已消失在了視線里……

    從江家內(nèi)院出去，過二門，又至外堂。

    秦霄很快步入了正街，長(zhǎng)安城的宵禁森嚴(yán)，街道上除了兩三名打更匠偶爾路過，剩下的便是武侯鋪的那些執(zhí)金吾了。

    想是哪里又走了水，見他們行色匆匆，每個(gè)人手里各自扛了云梯、水龍、刀鋸斧鑿等滅火的物件。

    秦霄沒理會(huì)，這些事不在他的范疇內(nèi)。

    穿過那條狹窄的小巷，又過朱雀大街，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回清堂里似有火光在搖曳。

    上前看了眼，發(fā)現(xiàn)門被人從里別上了。

    她，沒走？

    秦霄遲疑片刻，抬手敲門。

    嘭嘭嘭……

    幾聲后，里頭沒回應(yīng)。

    頓了頓，他又輕輕喚她名字，“戚嘉玉。”

    呼……

    涼風(fēng)拂過，仍舊沒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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