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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還是上車吧。”青林宗主第十九次說。

    “囡囡，上車吧，一會衣裳該淋濕了。你和球球都還是小孩子，淋雨容易生病。”馬車上，另外有一只手掀開簾子，露出一張絕美絕艷的臉來。

    正是幾乎改頭換面的珠兒。

    珠兒笑吟吟的：“球球，你也上車上來吧，你肩上的可是鸚鵡？它的羽毛都濕了呢！還有那只貓，那兩只小狗，身上的毛都沾上泥了！快上車，我給它們擦擦！”

    “球球，你到車上去，小家伙們，你們也都上車。”姜囡囡緊緊抓著姜生的手：“我和爹爹再走一小會。”

    “呀，那里有個墳堆。”姜囡囡拍拍胸脯，一幅怕怕的樣子。

    “你害怕？”姜生眺目遠望，遠處煙雨迷蒙，配上山色青黛，倒也漂亮。

    只是，路上時不時就會出現一座新墳，確實有些嚇人。

    “不怕啊，就是覺得這里新埋的死人太多了！”姜囡囡說，跟著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娘的書房里有本書上寫著：以前怕墳，覺得那里面是鬼。自從有親人躺在那里，我才明白，原來小時候害怕的鬼，是別人日思夜想，都再也見不到的人。”

    “你哭了。”姜生的手，略顯僵硬，緩緩地摸了摸姜囡囡的頭發。

    小姑娘仰著頭，臉上也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但她的唇角分明有一抹笑。

    “我想娘了。”

    姜生立刻沉默了下去。

    他仰著頭，臉上也糊滿了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反正，父女倆走在雨中的時候，沉默更多。

    馬車上倒是不時傳來一陣陣笑聲。

    青林宗主和珠兒不時拿出一些小玩藝兒，逗姜球球開心。幾只小動物則懶洋洋地趴在一角，似乎人類的世界，它們根本不感興趣。

    “上車吧。”姜生又走了一會，心情終于有些緩和，淡淡道。

    ……

    府城西邊三十里處，地上已經明顯能看到干旱的痕跡了，地里的莊稼又矮又小，葉子發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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