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痛-《慶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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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范閑體內的霸道真氣早已自行產生了反應,在后背上密密的布了一層,只是那根木棍來的太快,竟在真氣做出反應之前將力道全數“扎”了進去!
之所以用扎這個字,是因為這根木棍的主人出手就像一根筆直的線條,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到了棍尖的那個點上。
范閑一聲極壓抑的痛呼,少年的身體雖然有真氣當護障,也是痛入骨髓,整個身體都縮了起來。
前一刻他還痛的卷縮在地上,后一刻他的小手往腳下的石頭上一撐,整個人借著剛才縮起來的余勢滾了起來,往后面就惡狠狠的一腳踹了過去!
任誰看見一個漂亮的少年郎踹出這么陰險的一腳出來,也會感覺到恐懼。但回應他的,只是很簡單的一聲“啪!”
……
……
范閑半跪在地上,手摸著自己的腳踝,不停揉著,嘴里吸著冷氣,痛的眉毛都絞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求饒也沒有用,這是幾年來的經驗早就證明了的,所以只是盯著站在三米外的那個瞎子,心里不停地盤算著——按照與他的約定,只要自己打中對方一下,哪怕是衣角,也算自己贏,然后就可以有一個月的假期。
但被扁了幾年,范閑一直沒有可能碰到對方的身體。一方面是因為五竹的移動總是顯得很鬼魅,悄無聲息,速度相當的快,尤其可怖的是,他的動作根本沒有絲毫先兆,完全無法通過肩頭的微側,余光的角度之類信息來提前判斷。
第二個方面,就是五竹手上那根毫不起眼的木棍——每當范閑想盡一切辦法,使盡陰招耗盡真氣,將將要靠近五竹身體的時候,那根棍子就會像從陰間的魔鬼伸出來的爪子一樣,狠狠地敲在他的手腕上,腳踝上,甚至是手指上。
沒有碎,只有痛,難以忍受的痛。
而最讓范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不管自己如何掩去自己的聲音,在這樣海浪打石的轟鳴聲中,蒙著一塊黑布的五竹依然能夠清楚地找到自己的方位,而他手上的木棍更是從沒有落空過。
“哎呀呀呀……”又是一棍敲中手腕,范閑痛極而唱,唱出京劇腔調,拖長了聲音,遠遠地躲開那個無情的瞎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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