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一塊黑布-《慶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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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騎兵的拱衛(wèi)中,是一位坐在馬車?yán)锏闹心耆耍嫔n白,下巴上有著很稀疏的幾絡(luò)胡須。他看著場里那個背著孩子的少年仆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輕輕拍了拍手掌。
掌聲就是出擊的信號!
騎兵分出一隊(duì),就像黑夜里的鐮刀一樣,毫不留情地沖進(jìn)了死傷慘重的殺手隊(duì)伍。忽然間,殺手隊(duì)伍里的一位法師舉起了法杖,開始吟念起咒語,場中的人都能感覺到有些不知名的能量波動開始在這片丘陵邊上匯集。馬車上的中年人微微皺眉,也沒有什么動作,他身邊卻躥出了一個黑影,像鷹隼一樣在夜空里疾速飄了過去。
一聲脆響,法師的吟誦嘎然而止,頭顱高高地飛了起來,鮮血如雨。
坐馬車上的中年人搖搖頭:“從西邊來的這些法師總是不明白,在真正的強(qiáng)者面前,法術(shù)就和丞相大人的筆一樣,是不起作用的。”
幾十名肅殺十足的黑色騎兵確認(rèn)了四周的安全,握緊右拳比了一個手勢,報告四周的殺手已經(jīng)清除完畢。騎兵隊(duì)伍分開,里面的馬車緩緩前行,來到了少年仆人的身前。馬車上的中年人在下屬的幫助下坐上輪椅,雙腿不良于行的中年人推著身下的輪椅,緩緩地靠近了場中央,一直筆直如槍的那個少年。看著少年仆人背后的竹簍,坐著輪椅的中年人蒼白的臉上終于現(xiàn)出一絲紅暈:
“總算沒有出事。”
背著竹簍的那人臉上蒙著一條黑色布帶,手上提著一把似劍非劍的黑色鐵釬,還有鮮血從鐵釬上緩緩滴下,在他的身側(cè)倒伏著許多死尸,死尸都是伏擊的高手,尸體的咽喉上殘留著血點(diǎn),看來是一擊致命。
“這件事情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交待。”眼睛上蒙著黑色布帶的人冷冷說道,他說話的語音沒有一絲顫抖,也沒有一絲感情。
坐在輪椅上的中年人面上的柔惜之色一現(xiàn)即隱:“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待,我也必須要給主人一個交待。”
蒙著黑色布帶的少年仆人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準(zhǔn)備離開。
“你要把這孩子帶到哪里去?”坐在輪椅上的中年人冷冷說道:“你是個瞎子,難道讓少爺跟著你浪跡江湖。”
“這是小姐的血肉。”
“這也是主子的血肉!”輪椅上的中年人陰冷說著,“我保證在京都里給小主子找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那人搖搖頭,扯了扯自己臉上的黑布條。
輪椅上的中年人知道對方除了聽那位小姐的話,就算是自己的主人也不可能命令他,只好嘆口氣勸解道:“京都里的事情,等主子回來了,就一定能平息,你何必一定要帶他走。”
“我不信任你的主子。”
中年人微微皺眉,似乎很厭惡對方的這句話,稍停半晌后說道:“小孩子喝奶,識字,這些事情你會做嗎?”他冷笑道:“瞎子,你除了殺人還會什么?”
那人也不生氣,輕輕推了推背后的竹簍:“跛子,你似乎也只會殺人。”
中年人陰陰一笑:“這次出手的只是京都里的那些王公貴族,等主人回來后,我自然要開始著手清理他們。”
瞎子少年搖搖頭。
中年人的手輕輕在輪椅上撫mo著,似乎在猜測對方在害怕什么,片刻之后,他皺眉道:“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可是在這個世俗的世界里,除了孩子的父親能夠保護(hù)他,還有誰有能力保護(hù)他逃過那種不知名的危險?”
瞎子少年忽然開口說話,聲音仍然是那樣的毫無情感:“新的身份,不被打擾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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