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將近晌午,盛夏的陽光溫熱,一群鮮衣怒馬的騎士遠遠從官道拐進小鎮。喧囂熱鬧的杜家集子里,茶肆、酒樓、街邊、小巷,聚集了不少百姓,也有過往歇腳的商販說起杜家的事。 “……家大業大,一夜之間就這么沒了。” “唉,聽杜家跑出來的丫鬟和仆人說起,家里多了好多妖怪呢,普通人哪里是妖怪的對手,就連幫忙降妖伏魔的一位道長都被殺了。” “不過好像杜老爺并非妖魔殺的,聽說是……” 交頭接耳的聲音更小了,生怕被聽了去。 “聽說是杜老爺的夫人與家里的管事偷情,一對兒女都非親生的。” “哎喲,這么慘?換做我,我也會這么做。” “就是不知道縣衙派下的差爺們會怎么處理這件事。” “還能怎么處理,中飽私囊唄,杜家那么有錢,這些下來的差爺不得吃的滿嘴流油?反正杜家都沒人了。” “誰說沒人,你們走南闖北的商販不知道,這杜家集子的人可是知曉的,杜老爺還有一個女兒,丫鬟生的,一直養在外面,模樣長的俊,可惜就是不能說話。” “那她不是發達了?不知可有婚配?” “呵呵,你想去試……哎,那些人是誰?” 茶肆里得閑小坐的茶客望去柵欄外面,街道之中,來來往往的人群分開左右,一隊高頭大馬的鮮衣騎士挎著刀,長鞘修長,一看就知是制式的,目光四下張望,像是在尋人,不時也有人下馬去往街邊攤位,不知詢問什么。 馬隊之中,一個身材臃腫,滿面胡須的胖男人促馬上前,來到一個絡腮漢子身旁,看著來來往往的人,苦著一張老臉。 “這集子好像也沒仲文的下落,你說他會被沖去哪兒?” “老爺子放心,郎君是有大本事的,幾日間就能將龍虎氣修到第二層,不可能被區區山洪淹死。” 說話的是斐胄,那日慶陽州繡衣司趙其貴死后,他麾下之人原本是要殺他們十來人泄憤的,最后還是斐胄喝止,畢竟同是繡衣司的同僚,互相殘殺,捅到京城司督那里,不管哪邊都要受到責罰,眼下只有顧言一個人殺了人,送到司督那里是最好的辦法。 何況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也只有顧言一個人清楚。 如今之際,就是要盡快找到人。 這短短兩三天,繡衣司人手盡出,順著當日那條河,分散到各個支流,就連小河渠都沒放過,甚至人手不夠,還讓附近縣衙幫忙拿著畫像到處尋人。 馬蹄踏著街道夯實的硬土‘噠噠’的走著,兩人說著話,稍微走在前頭的斐胄忽地勒了勒韁繩,口中‘吁’了一聲。 抬起指去前面一個穿著捕快服的身影,“去將那捕快叫過來!” 一個提燈聞言,促馬上去,將斐胄指著的那個捕快從街邊一個攤位前叫來這邊,這人起先又不爽,可看到對方拿出的文告,連忙泛起諂笑,朝諸人拱手。 “諸位叫卑職過來可有什么事吩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