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于老頭喝了口酒,對于柳文川這種幼稚的想法,恨不得錘上一頓才解氣。他繼續(xù)說道:“這個江湖,并不是不講道理,只不過道理都是握在有實力的人手里。你剛殺的人,是九仙宗的弟子。難道他的師門長輩來找你尋仇,你就乖乖的洗凈脖子等著他殺嘛?” 柳文川愣住了,是啊,如果他的師父或者父親來找尋仇,難道就任憑他殺么? 剛剛殺人時的快感是手握月嬋而產(chǎn)生的共鳴,可當(dāng)月嬋歸鞘后。他的心里確實生出了負(fù)罪感,覺得如此似乎違背了當(dāng)初和老道士學(xué)習(xí)時的原則。 善惡,是非,不該用生死直接決斷。 “傻孩子,江湖不是你想用你的道理衡量就可以的。每個人的心中確實都該有一把尺,但現(xiàn)在的江湖,誰的拳頭硬誰的修為高,就按照誰的那把尺來衡量。你如果想用你的道理來約束別人,無論好人還是壞人,首先你要比他們?nèi)魏稳硕紖柡Γ? 如果剛剛被你殺的人老爹來了,他的修為比我高。他讓我們整個鏢師都給他的兒子陪葬,你以為只是你償命就可以了?” 柳文川低著頭,腦海中還在回蕩著呂善唯最后的祈求。 “就憑他的修為比你高,憑我們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他想殺誰都是他說的算!” 于老頭的語氣變得語重心長,他想說的話其實很多。只是翻來覆去就是這么一句,說不出什么更大的道理來。 但這就是不爭的事實,這個江湖,誰的拳頭硬,誰說的話就是道理。 說的再多都沒用,柳文川自己心里過不去那道坎兒,誰也幫不上忙。 柳文川低下頭不在辯駁,但看著平靜躺在自己腿上的月嬋,他卻生出了排斥之心。 于老頭伸手拍了拍柳文川的肩膀,再次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少爺,你的江湖才剛剛開始,后面的路我不會一直跟著你。是用你心中的道理和你的敵人講道理,還是用這把刀講道理,以后你自然會明白。” 話畢,于老閉上眼睛開始打盹。孫鈺欲言又止,看著倆人的狀態(tài),又很是乖巧的選擇繼續(xù)沉默。 鏢隊離開后不久,幾個九仙宗的弟子馳馬而來,濃郁的血腥氣息自然逃不過幾人的眼睛。在周圍尋找一番后,他們在樹林里找到了慘不忍睹的兩具尸體。 “師兄,難道是之前那個鏢隊?” “應(yīng)該不能,以呂善唯的性格,肯定要拿九仙宗說話。那隊鏢師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官道上殺人。他們,應(yīng)該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或者遇到了...” 白馬之上,白衣鮮鮮的年輕男子,皺著眉看著兩具尸體。是不是那隊鏢師殺的都無所謂,主要是人死了就好。 “師兄,您這么說,咱們回去可沒法交代呀?” 跟在他身邊的幾個人,自然是能夠信得過的師兄弟。看著兩具尸體,他們開始有些犯難起來。這一路西行去往爍陽,總不會回去以后就死了兩個,還說巧不巧的就是大執(zhí)事的兒子? 白衣男子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大道上行去,頭也不回的對身后眾人道:“人就地埋了吧。這件事你們守口如瓶就好,一切我來解決。” 望著鏢師隊伍離去的方向,男子嘴角上挑,他心中自然有著他自己的如意算盤,呂大執(zhí)事一直以來在宗門都針對他們父子。 一堂非要分二主,兩人都是大執(zhí)事,自然明爭暗斗不可開交。這個呂善唯,蠢就蠢在了他這一次不該出來,丟了性命完全是咎由自取。 至于那些鏢師,他另有打算。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