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今天是他的生辰,他的父母死在了大海上,那大海就是他們的墳?zāi)埂? 每當?shù)搅诉@樣那樣的節(jié)日,柳文川都會如此拎著籃子,也不知道他的父親會不會喝酒。但想來常年出海的人,都會喝這種村里家釀的小燒,驅(qū)寒。 雖然記不得父母的模樣,卻阻止不了他心中的思念。 來到海邊,柳文川并未立即將籃子里的東西拿出來。而是就那么坐在沙灘上愣愣的望著大海。每當他有什么開心的、不開心的事都會偷偷自己來到海邊,對著大海將這些事兒說一遍。 似乎想說給他的爹娘聽,哪怕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但說出來心情也會跟著變好。 南冥海已經(jīng)是大陸的最南端,沒人知道海的另一頭是什么,也從來沒人真正見到過海的盡頭。 此時,在百里之外的海面上,三艘巨大的樓船緩緩朝著這邊行來。而奇異的一幕是,在這三艘大船的前方,居然有六人腳踏海浪,似乎在追趕尋找著什么。 能夠?qū)⒆陨砭毦洼p如鴻毛,提氣行于海面上,至少要是那形意境的武道宗師。 在江湖上,一名形意境的七境小宗師,在類似于原滄國這種小國,已是可以開宗立派了。然而,這海面上一下就出現(xiàn)了六位形意境的高手,可見這三艘樓船絕對來歷非凡。 中間大船的甲板上,有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公子,身穿金色長衫,手中握著把折扇,皺著眉看著前方的海面。 “怎么回事?就這么一條小蛇都抓不住?” 不耐煩的聲音從年輕公子的口中傳出,海上的六個人中紫袍老者飄身來到船上。 “公子,這一縷龍氣大概是奔著海岸逃去了。但是肯定不會跑的太遠,在海上追逐了這么多天,不屈服您它就只有消散,相信它不會傻到徹底消失的。” “那就有勞年老了,這么多天在海上晃的我是真快吐了。要不您快點?” “讓公子受罪了!”紫袍老者告罪一聲,再度飄身來到海上,帶著其余五人直接朝著百里之外的海岸掠去。 皎月升空。 海邊的柳文川,將一壺燒酒和野果子擺在沙灘上,又挖了個沙坑,把那些他早就準備好宣紙點燃。家里窮,更沒機會去外面小鎮(zhèn)買些冥幣紙錢回來。就根據(jù)老道士教他的,自己用宣紙寫寫畫畫,不管頂不頂用,至少是一片心意。 又對著大海說了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兒,大概也就是在告訴他的父母,自己已經(jīng)十六歲,長大了。這么多年村里人都很照顧,沒餓到也沒累著,還有了師父和師兄。讓父母放心,想自己了就托個夢。 做完這一切,柳文川站起身熄滅了火,正準備回家時。海水中忽然一道細微的光芒竄出,直接朝著他的眉心激射而來。 柳文川嚇了一跳,下意識抬起手臂擋在眼前,可那光芒實在太快,嘭的撞入他的眉心。他整個人被沖擊力帶著飛了起來,腦海中一陣刺痛,噗通摔在沙灘上暈了過去。 大海上,紫袍老者心中震動,追逐的那股氣息突然消失了。 怎么回事?難道在這邊岸上居然有人收服了那龍氣?不詳?shù)念A(yù)感讓老者不得不對身邊人催促一聲,“快!” 如若這龍氣真的被人給吸收了,他們這日夜兼程的在海上追了月余,可真沒臉回去了。 靈虛山靈虛觀內(nèi),老道士和獨臂老者坐在棗樹下喝酒賞月。 忽然,海岸邊稍縱即逝的氣息被二人同時捕捉到。獨臂老者站起身,瞇著眼望向夜空下的海岸。 老道士在心中推演一番,眉頭緊鎖,隨即搖頭嘆息,仰頭看著天空心中既有不甘,又透著幾分無奈:“這十五年的安逸生活已經(jīng)夠本了,看來玄天劍宗和鬼谷最終還是合作啦。” “我去擺平就是。” 獨臂老者站在棗樹下,身上的慵懶一掃而空,如今渾身的氣息圓潤無華卻透著凌厲的殺意。 “帶上齊羽。”老道士突然開口說道。 “好!” 少年道士在房間里,呼的一陣輕風吹過,原本正在認真看書的小道士隨之消失。與此同時,院子里的獨臂老人也失去了身影。 二人剛剛離開,院門口青年道士蹦蹦噠噠的跑了回來。 “師父?” 誠器的目光順著老道士一起看向了山下的大海。大海上朝著這邊奔襲而來的幾股氣息并未遮掩,所以他也能感受到。 難道這幾個氣息是故意繞開了自己直奔小村?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殺人時疏忽了,冷汗幾乎瞬間在背脊透出。 “師父,我在山那邊并未發(fā)現(xiàn)他們,對不起是我疏忽了。”誠器立即低頭滿臉愧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