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也是明白,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絕對不會超過二十吸,等著那個時候他們明白過來,必定會對著他們三人中的一個死纏爛打,到了那個時候,因為他們三人之間的境界相差太過懸殊,就只能把隋末文和六御合“犧牲”掉,而保住牛大祥一人,還有些回旋余地。但是,如果這二十吸的時間利用得當,還是有 那么一點點的取勝機會的。 牛大祥、隋末文看著前面,心念轉動,稍一分析,就知道現在對方,還能給自己造成傷害的,只有六人而已!可那位師境二階的高手,竟然是個怯戰之人!而這人大家也是認識,誰說不是貴族,卻是王城最大商號的少東家。 他的修煉境界,可純是靠他老爹,砸冥幣砸出來的,各種靈翠、丹藥,當然了不可能是太過貴重的,可以說是當水果、糖豆來吃。每年還花巨資,請半步圣者給疏通經脈,幫著他化解藥力。身上靈器不少,可大部分都是逃跑保命的。他能在這斗臺上,待這么長的時間,已經很講義氣,夠意思了!更是十分的難得了。 另一位師境高手,是王城踏山伯家的嫡系少爺,他號稱踏山伯最鐘意的子孫,將踏山伯的一身本事,已經學的差不多了。 據說,踏山伯爵大人,從微末時,就號稱同階無敵!但是,別誤會,他的這個無敵,并不是能打,而是能跑!而他的這個同階無敵,可是受到官方認可的,是上一任冥王大人親封的,以踏山為號的州境朝廷級別伯爵。 當時,他剛剛入境成為鬼師境界一階時,在百隆天瀑入白骨冥海,下方漩渦中的小世界里,與白骨冥族中生靈最多的,冥火骷髏族的一位朋友一起,正在采摘冷陰蘑菇。結果,發現了一處薄弱空間節點。趴在節點上面,透過剩下的薄薄一層空間隔閡,看見里面不像是冥界的所在,而且一片陰森。 他意識到這件事兒恐怕還是重要,就與他的冥火骷髏族朋友,各自分開,一個去往州境王城,另一個去往骨族主城蓋麟城報信。要知道,那個地方距離廣安州境王城,遠達二十四萬余里。對于圣者大能來說,就是十幾次空間穿梭罷了!可對于一位鬼師境一階的初級高手來說,就算是一路暢通,用飛的,也要近三十天的時間才能到達。可當時的無名小卒,現在的踏山伯大人,愣是用雙腳跑著,三天多一點的時候,就到了王城,然后直接去了風聞院,擊響了聞事鼓。 風聞院的夏侯鎮衣大人,正好親自坐堂,就把他傳進大堂問話,聽了他報官的信息,覺得事關重大,就以靈力將他卷起,帶著他瞬移到了大安宮的奏報堂。把事情對當值御史大夫一說,兩位大人一合計,都覺得事體重大,需要馬上秉明境主大人,就聯袂一起,點燃了奏事靈香,巧的是,境主大人安令無極,并沒有閉關修煉,正與冥王后玄妙妙一起談天說地,感知有人點了奏事靈香,就知道必然是有大事、急事發生。于是冥王與冥王后就一起踏入空間蟲洞中,來到他們三人身旁。 當時,就給踏山伯爵鄒驍陽嚇壞了,除了五體投地的跪在地上,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在冥王后的溫和勸慰下,配合著夏侯鎮衣,才好不容易把事情說明白了。當時,安令無極就對他刮目相看,有了興趣。不但是因為他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知道有事兒向朝廷匯報。更是因為,他只是鬼師境界初階的修煉境界,奔跑速度竟然能夠超越平常的,鬼師境三階的大高手。甚至,與飛行天賦異稟的大高手的速度比較起來,也相差不多,這就非常難得了。 安令無極知道了這件事情,也是覺得有些不妙,就領著夏侯鎮衣,這位初入圣境的大能一起,直接打開空間蟲洞,去了百隆天瀑入海的地方,到了之后,略一感應,就找到了那處小世界。進去一看,空間不大,陰暗無光,只有那冷陰蘑菇,散發著點點磷光。 他們二位來到那處空間節點,透過空間隔閡向異時空看去,就見對向空間是片一望無際的,如同戈壁的所在。鋪滿紅色黑色,混雜的顆粒沙石,除此之外,別無他物。雖說一望無際,看似平坦。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地面上面,縱橫交錯著深的似無底深淵,淺的也有若峽谷,寬有里許,窄有幾丈,深淺寬窄不一的溝壑。而在這溝壑底部,有著大量的像是紫紅色氣泡的東西。也是大小不一,相差懸殊。一個個的微微顫抖,似有生命一般。 安令無極謹慎小心,放出一縷神識透過那處隔閡,進到那邊。誰知,在剛剛完全進去之后,地上的一些沙石,就有若蜂群,嗡嗡作響。然后以無距空間,似瞬移一般的速度,向著安令無極的那一縷無形、無質、無影的神識沖來。安令無極趕忙調動神識意念,想著躲起來,可不論他的那縷神識如何隱藏、躲避,那些東西都如影相隨,根本就擺脫不掉。安令無極明白了,根本原因,就是自己神識也是一種能量形式,而這種能量在那處異時空中,是與所有物質都不同的,是格格不入的,自然,就分外醒目了。 而被他的那縷神識吸引,又有無數的那種東西被喚醒,加入到了圍追堵截他的隊伍之中。安令無極試了,不論是自己加速有多快,還是左沖右突有多么的靈活,甚至是短距離的瞬移,都擺脫不掉它們,因為它們的速度,也是不慢。 很快的那些沙石一樣的東西,就遮天蔽日充滿了附近所有的空間,而安令無極的那縷神識,自然沒有意外的,前后左右上上下下,都被完全籠罩住了。安令無極和夏侯鎮衣,看的清楚,那些沙石一樣的東西,在虛空中,成了一個直徑百里的巨大球形體。而安令無極自己知道,自己的那一縷神識,就在那球體的最中心,根本就逃脫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