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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愈也不磨嘰,他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嗯,我確實挺喜歡您這枚瓷片的,只是不知道您想賣多少?」
這枚瓷片剛才沈愈已經用特殊能力看了,整整十寸寶光,并且是耀目之金光,光團足有珍珠般大小,一寸寶光一百年,十寸就是整整一千年,可不就是柴世宗柴榮的柴窯嗎?
哪知道唐伯卻是沒接沈愈的話茬,「賣瓷片的事不急,下面勞煩小沈你費點心先給老頭子看看畫吧?」t.
「這老爺子指東打西,說南話北,完全是不按套路出牌,真是有些難纏啊!」
沈愈稍稍腹誹了兩句,不過依然是臉上帶笑,「沒問題,就請您將畫拿出來吧,只要我能看的出來,肯定給您說的明明白白。」
「這其實是我兄長的畫,是祖傳的沒錯,不過被他年輕時帶去了國外,現在的他根本就不缺錢,所以把畫又送給了我,我說到底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收藏愛好者,也看不出這畫到底是哪位名家的……」
唐伯絮絮叨叨中在舊皮箱中抱出一幅卷軸畫來。
為什么說是抱呢,因為這幅畫很重,唐伯拿的非常吃力,看樣子當是一張巨幅畫作。
這邊陳小魚已經將木制茶幾上的茶壺瓷盞之類的清空了,并用干抹布反復擦了幾次,又在上面鋪上了一塊防水防滑的特制布料。
沈愈從老唐手中接過畫后,拿在手里稍稍感覺一下就知道這長度僅僅為一米二的茶幾根本就放不開。
陳小魚眼力極好,沒等沈愈吩咐就將兩張鑒賞桌拼了起來,更是麻利的找來一塊干凈布料鋪好,看的唐伯都連連點頭。
這是一副紙本設色人物畫。
畫中只有一位人物,一位兇神惡煞般的人物,所謂的猛張飛與魯智深比起他來都是望塵莫及。
此人豹頭環眼,黑面虬髯,穿紅袍踩官靴,頭戴唐式幞頭。
人物身材極為高大,可說畫有多高,人物就有多高。
沈愈再次細看,某處大殿中,此人手執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目視遠方表情嚴肅,其周圍有無數陰風颯颯作響,又有那無邊黑霧彌漫著靠近。
而在霧氣中也不知道隱藏著什么詭異,只是此人卻是絲毫不懼,反而邁步朝黑霧大步走去。
「呀,這是《鐘馗圖》啊!」陳小魚失聲道。
沈愈點點頭,這人物畫的極為傳神,但有一點,你說他威嚴可以,說他猙獰也可以,反正人長得不好看。
而不好看就對了!
因為在畫的右上角有此畫之畫名:《鐘馗圖》。
下面還有浩然正氣無所懼,鎮宅圣君執劍行的十四字行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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