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瓦倫丁警長-《荒野之息》
那位威廉姆斯先生看上了約翰的黑珍珠,于是當(dāng)下決定更換坐騎甚至連馬鞍都不換,約翰也希望能與愛馬待在一起,黑珍珠順滑的黝黑肌膚能給他帶來安全感。
顛簸,真是要人命的東西,約翰做平克頓偵探的那些日子里經(jīng)常把犯人綁在馬屁股上,如果那人嗷嗷叫苦就用鞭子抽他一下,現(xiàn)在約翰被如此對待了,他深知其中的利害,所以即使他感到肋骨與內(nèi)臟劇烈的撞擊也不敢開口叫一聲,這些警員可不會把你當(dāng)客人一樣對待。
說實話,被警察抓走的結(jié)果可能是面臨絞刑,但這也總比跟著那些英國來的混蛋好,明天可能就咽氣了,再也不必被扔在鐵軌上逼停全世界的火車。
如果說草莓鎮(zhèn)處在丘陵地帶,那么瓦倫丁就是不折不扣的大平原。這里土地肥沃,農(nóng)莊也多得多,尤其是活躍的馬匹生意,就算是晚上,你也能看到鎮(zhèn)上燈火通明,聽到街上人聲鼎沸。
沒用多少時間,一大隊警員就把犯人帶回了警局,那是一個用高級木料搭建成的雙層建筑,用白涂料寫著“sheriff”的字樣,門前有插著電線桿和拴馬樁,除了有警員看守,一切都與旁邊的藥店并無二異。
“那么,兄弟們都回去吧,大家今晚都辛苦了。”索爾姆說。
威廉姆斯把黑珍珠栓在門口,把約翰卸下來扛在肩上,又厭惡的抱怨了一句。
“大胡子,那輛載滿珠寶的列車有盜賊光顧,人我給你帶來了。”威廉姆斯把約翰扛進(jìn)屋子里,這個大漢明顯讓他有些吃不消。
約翰想“大胡子”這個名號果然名不虛傳,橘黃色的微弱燈光下,那人五六十歲的樣子,穿著警長的制服,戴著個小框眼鏡,伏在案上寫著什么,最引人注目的還是要屬于他臉上濃密而不加整理的胡須。
“就一個人?讓我看看吧。”
大胡子提起油燈站起身,轉(zhuǎn)過頭來,約翰看到了他一生也不會忘掉的面孔,他的戰(zhàn)友,他的導(dǎo)師,他的再生父親——利亞姆·福勒。
“噢,是你,約翰,很抱歉讓你以這樣的方式來到瓦倫丁。”福勒先生面無表情地說,可能是他的胡須擋住了臉部細(xì)微的變化,讓人無法覺察他內(nèi)心是否泛起波瀾。
“大胡子警長!”約翰這樣稱呼福勒先生的語氣和威廉姆斯有點相似。
“哈哈,確切的來說是副警長,不過我相信我完全能勝任警長的職位。”福勒先生滿是自信地說。
“啊……我是被綁架了,他們自居“拓荒者”這個名號,我發(fā)誓我與搶火車并無聯(lián)系!”
“如果我不相信我的兄弟,他早就被投牢里去了。”福勒先生嘴往牢房那里撇了撇。
約翰發(fā)現(xiàn)有兩間牢房,其中一間已經(jīng)住進(jìn)來了一個胖子,現(xiàn)在正在呼呼大睡,另一間空著,床單和被褥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就像為他準(zhǔn)備的。
“至于你的辯護(hù),留給明天的案件陳述吧。”
“案件陳述?”
“對,法律流程這些東西我也不喜歡,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們不會追究你所有的行為,所以今晚你可以睡個好覺了。”
“那擊殺蘭格這件事呢,你們會怎么處理?”約翰知道福勒先生不會忘了這件事,因為福勒夫人為蘭格所殺害,對此福勒先生始終自責(zé)。
“所有!不予追究。如果那個雜種的尸體在這,我必將啜飲他的淤血!”福勒先生堅定地說,那雙眼睛似乎燃燒著怒火,欲把周圍的毛發(fā)烤焦。
那晚約翰睡了個好覺,死里逃生讓他倍感疲憊,與福勒先生相聚讓他有了一種說不出的困乏感,但他相信自己在這一覺過后會更加堅強(qiáng),在大荒野上更能立足,日后他必將闖出一番自己的事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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