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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田緣一眉頭微挑,凌厲的目光掃向了7號攝影棚的在場所有人。
而僅僅是這輕微一瞥,在場工作人員無不是心虛的避開了對方的目光,將頭低了下去,顯然是積威已久。
直到最終停留在一道高大的背影上,他的眉頭不由皺了皺,而對方恰巧轉過了身來。
早就期待已久的本堂勛不禁連呼吸都急促了不少,仿佛已經預見了某人慘遭打臉的狼狽下場。
真宮由美那只拿著劇本的手同樣將封面拽得嘎吱作響,隱隱有褶皺自那凹陷的折痕上蔓延開來。
“瀨桑,本堂先生說的人,不會是你吧?”
短暫錯愕之后,沖田緣一那張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調侃之意,如果不清楚的,還以為二人是多年不見的朋友。
沖田緣一如此曖昧的態度,必然讓得某些人大失所望,特別是真宮由美更是腳掌一軟,踉蹌的往后倒退了半步。
糟了!
這家伙,真的和會長相熟。
與此同時,與對方第一次謀面的瀨純一也終于看清了這位神代娛樂株式會社的掌舵人。
并不是想象中的環形地中海,以對方接近五十的年紀,毛發竟然比想象中的還要濃密,至少在當代年輕人看來,已經是自嘆不如。
此時的沖田緣一帶著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臉上笑瞇瞇的似乎總是掛著笑容,談吐之間聲音醇厚,從容而又儒雅,但依稀能從其目光中偶爾能捕捉到凌厲的精芒,隱隱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這是一個極其內斂,且心思縝密的人。
同時,在瀨純一的前世,更愿意稱呼這樣的人,為笑面虎。
因為你從對方的臉上很少能看到其他情緒,除了笑。
故而讓人永遠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通常遇到這樣的人,要么離遠一點,如果實在避不開,能不要得罪,就盡量不要得罪。
一個能夠將情緒控制到收放自如的人,其真正露出爪牙的時候,絕對是讓人難以估量。
對方第一眼就能認出自己,瀨純一一點都不奇怪,想來以對方的背景,在得知股份被轉移后,應該第一時間就著手調查起了自己。
瀨純一一臉無奈的搖著頭:“不瞞您說,我也很是苦惱,今天我僅僅是陪著朋友來看看她的工作環境,根本沒想跟任何人扯上關系,可偏偏剛到這里,便有人要將我驅趕,我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連回一趟自己的家,還會被人趕出來的,還是說這個家根本就不歡迎我嗎?!”
“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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