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戰北呢?就算當初為了救顧南依被砸爛了整個后背,但是現在他也還好好的,顧南依也是如此,她現在也是很完整的一個人。 她甚至還可以出軌前夫,還可以跟顧戰北做那些茍且的事,就只有他,就只有他坐在輪椅上,被顧南依各種嫌棄,被顧戰北謾罵,可是憑什么?憑什么呢? “謹言,我很明白你的痛楚,我特別明白。”燕行山便蹲下身,然后抱住了他,很是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會過去的,這一切都會過去的,傷害你的人都會受到懲罰,他們沒有好下場的,啊?” 聽到燕行山的這句安慰,慕謹言瞬瞬間感覺破防了,因為現在沒有人理會他,顧南依覺得他特別的討厭,就連他的父母也已經離開a國和m國去了。 他突然成了那個眾矢之地,突然被所有人孤立,被所有人討厭,就只有燕行山肯在旁邊陪著他,能設身處地的去感受他的感受。 “好了,謹言,別太難過了,沒有別人,你還有燕伯父,我現在馬上去法院那邊走一趟,然后再去警局那邊,你拜托我的事情我都會盡力。” “那真是麻煩您了,燕伯父。” “不麻煩,你在家等我的消息,千萬別難過了,你這樣的情緒對你的身體恢復不利。” “嗯。”慕謹言點頭。 燕行山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從他的家里出來,出來之后,就像他說的先去了法院那邊,然后又去了警局。 到了警局之后,他要求見肖沉杰,其實現在肖沉杰并沒有資格被任何人探視,但燕行山在這邊有點關系,他們總要賣他個面子。 隔著玻璃,燕行山拿起了電話,跟肖沉杰通話。 “是謹言讓我來的,你還記得慕謹言吧?”燕行山看著玻璃那邊的肖沉杰問道。 “我表哥嘛,我當然記得,他讓你來看我做什么?他是有什么話想跟我說?”肖沉杰現在臉上還帶著一種頑劣的笑,完全不把生死,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的笑。 “他對你恨之入骨,他想讓我告訴你,他恨不得讓你馬上去死。” “哦,是嗎?”肖沉杰則是一個冷哼,然后又看著燕行山問道,“你是他什么人呢?你現在是他的代理人了?那你對這件事情又是怎么看的呢?你要我怎樣?” “我不是他的代理人,但他對我而言,就跟我的親生兒子一樣,他恨你入骨,他想讓你死,我自然也是想替他討回公道,你作惡多端,判你個死刑對你倒真是不冤枉。” “作惡多端?”聽到這話肖沉杰還真是忍不住哈哈的笑了,“燕老板,你這話說的可太含蓄了,我哪是作惡多端這么簡單?我簡直就是壞事做盡啊! 判死刑對我來說真的一點都不虧,畢竟我身上背負著這么多人命,我死了他們也活不過來,而且我比他們多活了這些年,我血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