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戰北生怕吵醒了她,特別小心的下床,動作很輕的到了她的身后,躬下身想把她抱到床上去睡,但一動她她便醒了。 “把你吵醒了?”顧戰北很自責的問道。 顧南依睜開眼睛,讓自己清醒了一下,看向了顧戰北,還是問:“你怎么回事?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因為你在這里啊。”顧戰北也就如實說了,“出遠門也不知道多帶幾個人,就肖沉杰自己怎么行?” 高度緊張的原因就是因為她跟肖沉杰孤男寡女? “顧戰北,你是不是心理有什么問題啊?麻煩你擺正自己的位置,你只是我前夫,我要跟誰出差這都與你無關。”顧南依再次糾正道。 “如果你跟江蓉,哪怕你跟慕謹言我都不會有一點擔心,但肖沉杰不可以!” 江蓉,哪怕是慕謹言都可以?肖沉杰不可以? “你這是什么邏輯啊?你都放心慕謹言,卻不放心肖沉杰?”顧南依真是覺得莫名其妙,“肖沉杰喜歡的人是江蓉,我只是他的上司,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說輪到你不放心了嗎?” “我不放心的不是感情問題,是......” “是什么?” 這要顧戰北怎么說呢?就像爺爺信里說的,這種殘忍的事怎么忍心告訴她?如果讓她知道她的父母被一群現在還逍遙法外的人虐殺,她會怎樣呢? “是你的個人安全問題。”顧戰北只能是說一半,“最近發生的這些事,又是給你寄神秘快遞,又是你從樓梯上被人推下來,哪一件不可怕?你現在樹大招風,說不定誰就會盯上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人不可無。” “顧戰北,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謹小慎微了?這兩件事不都已經查清了嗎?一個是惡作劇,一個就是單純的意外。” 顧戰北實話不能跟顧南依說,但不說只是這樣提醒,任誰都不會往心里去。 “小南,也許真的是我多心了,但總要防范于未然。”顧戰北緩緩說道,“肖沉杰雖然跟慕謹言有親戚關系,但他們之前就只見過一面,跟陌生人沒什么區別。 肖沉杰既然醫術那么高,為什么甘愿留在一個兒童醫院?他不是一個沒有野心的人,所以他的選擇就說不通。” “你說的這些問題,他早就跟我解釋過了,沒有任何問題。” “沒有任何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顧戰北強調道,“沒有一個人是沒有缺點的,而他呈現在人前的形象近乎完美,他就是一個極致的完美主義者,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 因為他會故意把自己的陰暗面藏起來,只在人前展現出他偽裝出來的那美好的一面,這種人在你身邊我不放心,立馬辭退他!” 顧戰北的話音剛落,肖沉杰便敲門走了進來,將帶來的早飯先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很抱歉的說道:“我似乎來得不是時候,剛才顧總的話我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