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畫符-《三國之先鋒廖化》
那廖淳答應(yīng)了幫大賢良師的忙,但卻不知到要做的底是什么事情。半晌后,大賢良師將廖淳帶到了廣宗城北面的城墻上,用朱砂在地上做示范畫了個符咒,讓廖淳照著樣在城墻的地上畫,直到把整面城墻的地磚上全部畫滿符咒為止。當(dāng)然跟廖淳一起干這個活的還有二娃子何邑,以及另一個身著黑色道袍,以黃巾裹頭,虎須髯虬眼若銅鈴的大漢,名叫做眭固表字白兔,廖淳想起這大漢便是那日在中廬城的城隍廟內(nèi)站在大賢良師身邊那個拿著一柄金瓜錘的護(hù)法。
雖然有三個人一同畫符,然而整整一面城墻的地面,這工程量終究還是龐大的,三人從上午一直忙碌到下午的申時過了都還沒有忙完。之后城墻下響起了戰(zhàn)鼓聲,顯然官軍打上了門來,這也正是廖淳所擔(dān)心的。城中只剩下了五萬兵士,而且是只有兵士沒有戰(zhàn)將,這五萬人中雖有大大小小不少的頭目,但是找不出一個能打的人來,而“兵來將擋”這是常理。
廖淳心想:那么這次看來只能是自己與何邑二人上場了,或者還有眼前同在畫符的這個叫做眭固的髯虬大漢,這家伙看來也像是個能打的主,雖說廖淳自知不是官軍那綠袍將的對手,但是總不能讓大賢良師這個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的老人親自披掛出陣吧。
就在廖淳放下手中的畫筆,招呼二娃子準(zhǔn)備抄家伙上陣的時候,卻被大賢良師張角給叫住了。
張角問道:“站住,你們倆這是要上哪兒去?”
廖淳抱拳答道:“官軍打上來了,城中的五萬兵士沒有主將,淳斗膽請為主將,替大賢良師退敵!”
張角責(zé)問道:“誰說這五萬兵士沒有主將?渠帥死了難道沒有部曲長嗎?你不也只是一大方的一個部曲長嗎?難不成你一個荊州的部曲長領(lǐng)得兵,而我冀州的部曲長領(lǐng)不得兵?你認(rèn)為我天公將軍還不如張曼成那個蠢貨嗎?”
“這……末將不敢!”廖淳被張角一連串的詰問問得是啞口無言,只得告饒。
張角又明知故問道:“你答應(yīng)幫老夫辦的事做好了嗎?”
廖淳只得放下手中的兵器,低著頭抱拳說道:“末將這就去辦。”
而那眭固自始至終都未抬起頭來,握著手中的畫筆一直專心的在地上畫著,廖淳心想看來不愧是一直跟在大賢良師身邊的人,了解大賢良師需要自己做什么和不需要自己做什么。但當(dāng)想到大賢良師身邊人的時候,廖淳又忽然想起了眾平,自打眾平當(dāng)上交州特使回交趾后,便再也沒見過他,不知道他這幾個月怎么樣?
大賢良師雖說一臉的陰沉,但是神色平靜,雙目半閉的打坐在那里,看上去近似于入定的狀態(tài),而眭固始終專注于他手中的畫筆,對于二娃子何邑來說呢,淳哥就是他的全部,所以城墻下此起彼伏的喊殺聲折磨的只是廖淳一個人的聽覺神經(jīng),他雖然手中握著畫筆在地上不住的畫著,但是心緒卻沒有一刻能夠安靜下來。
這種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天黑,城墻下的喊殺聲才終于漸漸的停止了,后來廖淳聽到官軍似乎是進(jìn)了城,心想:五萬的兵士就這么被官軍殺光了?真不知道大賢良師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刀槍不入、肉身不亡”原以為在地上畫這些符咒是大賢良師是要作法來庇佑底下的這五萬將士的,現(xiàn)在可好 在可好只怕只要片刻的功夫官軍就會搜到這城墻上來,到時候便全得被官軍俘虜了。
正在廖淳滿腦子擔(dān)憂、疑慮之際,一直凝神打坐的張角說話了,他問道:“都畫完了嗎?”
眭固答道:“啟稟天公將軍,畫完了。”
張角睜開雙眼看看了這城頭上的地面已布滿了密密麻麻血紅色的符咒,微笑著點頭道:“好!好!來,白兔、元儉、還有這位小兄弟。”
張角沒有記住二娃子的名字,所以叫不出來,但二娃子自己搶著回答道:“啟稟天公將軍,我叫何邑,小名二娃子,淳哥叫我二娃,你就叫我二娃吧,嘿嘿嘿~”說完還用手撓撓后腦勺傻笑一通。
見二娃子這副憨態(tài),張角也有些被逗笑,說道:“元儉,你帶的這個小兄弟有意思啊。來,來,來,你三人過來依次喝了這三碗水。”
這二娃子何邑覺得天公將軍在夸自己,也就沒那么拘束了,傻笑著說道:“干了一天的活可渴死我了,還是天公將軍您老人家好,早給我們準(zhǔn)備好水了,只是這一碗好像不太夠,嘿嘿~”
廖淳知道大賢良師要自己喝這水定有用意,不會是解渴這么簡單,所以趕緊去拉這二娃子,讓他收斂一點。
而張角只是笑著看三人喝水卻不說話。
頂著烈日畫了一天的符,確實是渴得嗓子冒煙,這每人一碗水,差不多也只是潤了潤三人的嗓子,然而廖淳與眭固二人喝了水都沒什么反應(yīng),這二娃子何邑卻在喝完水的瞬間摔倒在地,昏死過去。
廖淳見狀大驚,趕忙去扶這二娃,而張角卻說道:“不用擔(dān)心,他只是睡過去了。來,拿著這把桃木劍,站到我身邊來替我護(hù)法,我讓你們看看什么叫做‘刀槍不入、肉身不亡’!”說著拿出一把桃木劍遞給廖淳,并且獰笑起來。
看著大賢良師遞來桃木劍,廖淳來不及整理腦中紛亂繁雜的思緒,只得放下二娃子伸手去接劍,而那眭固此刻已經(jīng)拿著他的那柄金瓜錘侍立在了張角的身邊。
廖淳接了劍,張角說道:“眾平去了交趾,今天這位置就該由你來頂替他了。”說著一如那日在中廬東郊的城隍廟中一般的左手于胸掐起修羅蓮花狀手印口中抑揚(yáng)頓挫的念起咒來,廖淳侍立在一旁側(cè)目偷看,同樣的模樣與裝束,但這一刻的大賢良師的臉上卻怎么樣也找不出一絲的祥和與寧靜,取而代之的卻是從眉宇間流露出來的來自地獄的死亡之氣,廖淳看得心中發(fā)顫,不由的不寒而栗起來。
張角的念咒聲越來越響、越來越來越響,響到連這城墻、這大地都微微的顫抖了起來,隨后他將胸前的左手伸了出去,在面前的虛空中用手指畫出一張閃著紅色光芒符來,而后用畫符的手指輕輕一點,這虛空中的符咒便化成一個巨大的光團(tuán)朝著城中的官軍飛了出去,緊接著他又舉起右手,用手中握著的九節(jié)杖朝天一指,口中大喊道:“刀槍不入、肉身不亡,起來!我的勇士們!”
這一句是廖淳在張角念的咒語中聽懂的唯一一句話,之后張角洪鐘般的聲音連同這城墻、大地的顫抖同時戛然而止,天地間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靜的廖淳不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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