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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想添置幾件家具,以免屋子里空蕩蕩的。
錢太多連塞都沒地方塞的緣故。
在朝外大棚將接下來該辦的事跟楚白商量完畢之后,楊振騎著自行車便直奔平陽街。
剛剛進到平陽街,楊振就發現情況似乎有點不對。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雖說因為這年頭交通工具不多,家具又是大貨一般人根本沒法弄的關系。
日常平陽街就聚集著成幫的板爺在平陽街等活。
但問題的關鍵是平常板爺都是從平陽街往外拉貨,而且拉的也都是一些嶄新的家具。
可現在倒好,很多板爺都在往平陽街拉不說。
而且所拉的家具也不是什么新家具,反而全都是一些舊家具。
其中甚至不乏一些缺胳膊斷腿的。
這種異常,楊振真是想注意不到都難。
若是曾經的楊振看到這一幕,即便注意都怕也會不以為意。
畢竟曾經的他一輩子都在為如何糊口而忙碌。
除了跟糊口有關的事之外,幾乎從不。
但現在可不一樣了。
畢竟現在他不但重生了,開始學習了做買賣了。
而且在他所做的買賣中,古董還是他目前一切最重要的發之一。
也是因此,看到這一幕的楊振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古玩項目中。
除了青銅器瓷器書畫之外,老家具也是古董收藏中一個非常重要的門類這點!
「差點都忘了這茬!」
拍拍腦袋之中,楊振連車也不騎了。
下車推著便湊到了那些成群結隊的板車隊伍跟前,一邊推著車跟著隊伍向前晃悠,一邊不動聲色的拿眼沖著板車上直瞅。
雖說絕大多數家具都是一些普通家具。
不僅用料普通,便是連樣式也都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但在看了一陣之后,楊振卻依舊從幾架板車上發現了好幾件不錯的家具。
比如有一架板車上的條桌。
雖說桌案上積攢了厚厚的一層油污不說,那四條腿還愣是斷了兩條。
一般人瞅著怕是當劈柴都要嫌臟。
但從那簡潔到了極致的線條上,楊振卻分明能看到幾分宋代書案的影子。
因為可能真是當劈柴給買來的關系,板爺們在搬運的時候明顯沒怎么上心。
因而在這書案的斷腿處,有明顯磕碰的新茬。
那新茬內所顯露的木色,看上去和普通木材黃褐之色之類完全不同,明顯的泛著紫紅之色!
「這特么,別是宋代的紫檀書案吧?」
想到前陣才從文物相關書籍上學到的知識,想到記憶中偶爾看鑒寶節目中一眼而過,一明清時期的紫檀方桌在拍賣會上足足賣出了過千萬的殘存記憶。
且不說宋代明顯比明清更加久遠這點。
就說古玩行向來有觀賞器比實用器值錢,文房用品又比單純的觀賞器值錢這老話。….
明清時期的普通方桌都能賣出個過千萬。
想著這些,楊振忍不住的心頭狂跳,心說這要真是宋代的紫檀書案……
雖說瘸了兩條腿。
但自己要能找到些老師傅給好好修繕一番。
過個幾十年也弄拍賣會上去,那還不能輕輕松松拍個幾千萬甚至上億?
不過心頭激動歸激動,但面上楊振卻是半點沒表現出來。
只是借著幾個板兒爺拉累了坐路邊歇氣兒的功夫趕緊湊上去散煙
道:「叔,話說我記得以前這平陽街不都是賣家具的么,怎么你們現在還往平陽街送家具啊?」
「而且送的還都是這些缺胳膊斷腿的老家具……」
「這誰要啊這?」
「那誰知道呢?」
「有幾個家具店跟咱們招呼,讓咱們要看到啥老家具的就給他們送去!」
「橫豎回來也是空手,這能多賺一個那不還是一個?」
看著楊振散的居然是六毛錢一包的大前門,幾名板爺喜滋滋的點上。
一邊抹著腦袋上黃豆般大小的汗珠子一邊便樂呵呵的打開了話匣子,對楊振表示別看這些都是沒用了的或者干脆就是沒人要了的舊家具。
但那幾家要的家具店給開的價錢可不低。
特別是那種泛著紫紅色或者帶著金絲兒木頭的老家具,那價錢就更高了!
說到此處,之前拉著楊振瞅著感覺像是宋代紫檀書案的板爺還不忘拍拍板車上的破書案一臉顯擺的道:「就我這案子,送過去那幾個舊家具店少說也能給個三四塊錢,搞不好甚至都有可能上五塊——可你知道我收來才多少錢嗎?」
「我還以為那新茬是搬的時候不小心磕的!」
「合著這是你為了確認木料而故意磕的啊?」
楊振心里咕嚕,面上卻是順著話茬裝出一臉好奇的道:「那叔你收來多少錢?」
板爺豎起了兩根手指頭。
「兩塊?」楊振問。
板爺聞言哈哈大笑一陣,然后才嘚瑟的道:「兩毛,要兩塊我才不要呢!」
「兩毛錢收的!」
「去那邊就能賣三五塊錢……」
楊振佩服道:「那叔你今兒可真是賺大了啊!」
「不過就三五塊錢而已!」
「說賺大了啥的倒也談不上!」
「也就差不多頂的上白撿兩三天拉板車的錢吧!」
板爺低調的炫耀幾句,然后便準備跟眾板爺一起繼續拉著車去平陽街。
楊振卻在這時一把拉住道:「叔,要不你稍等一下,我跟你說幾句話?」
瞅著楊振那逢人先笑的模樣,板爺倒也沒介意。
只是等一眾板爺走開幾步這才問楊振有啥話就趕緊說,不然萬一送去平陽街人家家具店關門了,那他這一車還得拉回去。
「耽擱不了叔你多少工夫,就幾句話的事兒!」
楊振又給散了根煙,然后才問板爺每天都在這平陽街來回,知不知道平陽街那些要老家具的家具店,每天收到的像這種紫紅色木頭或者帶著金線兒木頭的老家具多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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