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狗咬狗的戲碼在短時間內(nèi)發(fā)生了,韓空青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跟外面的秦永堂以及幾個相熟的師兄弟聯(lián)手,直接把柳葉刀釘死在殺人的罪名上。 這時候,任憑柳葉刀如何喊冤,如何否認(rèn),都沒人信了。 但罪狀還是要寫的,為了讓柳葉刀開口,官府一番嚴(yán)刑逼供,柳葉刀重刑之下,終于開口承認(rèn),供述的細(xì)節(jié)跟韓空青所說的相差無幾。 柳葉刀殺人一案,很快有了結(jié)果。 佟老實跑去跟時舟說的時候,時舟語氣平靜的說沒什么:“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沒什么高不高興的。” 佟老實氣呼呼的說:“韓大夫在大游山的口碑可好了,大家都很喜歡他,真不知柳葉刀和韓小姐怎么會下得了手!” 佟老實已經(jīng)知道韓空青給韓大夫下毒的事了。 剛聽到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會有人給自己的爹下毒啊?她到底有多恨自己的親爹呀? 佟老實的印象中,韓空青在韓半山生病的那段時間內(nèi),不斷往返半山醫(yī)館,替韓大夫抓藥煎熬,周邊誰不夸韓小姐是孝女啊? 而且那時候韓小姐還拒絕了不少媒婆,說是韓大夫病情一日不好,她一日不考慮終身大事,很多人都說她孝順了。 結(jié)果,她是趁韓大夫病重起不來,自己在外頭編造了那么多謊話,實則是她天天給韓大夫下毒,才讓原本身體結(jié)實的韓半山身體一日日的變差。 人家都說最毒婦人心,佟老實原先是不相信的,現(xiàn)在他可是信了。 為了一個男的,連自己的親爹都下得了手,這還不叫狠毒嗎? 佟老實看了時舟一眼:“東家,現(xiàn)在這個事處理完了,那咱倆是不是得回大游山了?” 時舟抬頭看著他,“不急,再等等。” 佟老實伸手抓著腦袋,再等等?等啥呀,不是說等韓大夫的事弄清楚之后就回去嗎?現(xiàn)在還要等啥呢? 時舟說:“大游山的斗狗場還在,我們是為了躲斗狗場的追殺才跑出來的,若是現(xiàn)在再回去,豈不是給斗狗場送人頭?” 佟老實頓時被嚇得多少,“那、那現(xiàn)在怎么辦呢?難不成我們一直要住在傻子家……穆大哥家,這每日的租金不少吧?” 時舟手里拿著碾子,一邊碾藥材,一邊說:“是啊,所以要賣藥包賺生活費(fèi)和返程的費(fèi)用了。” 不過,老太太和五娘子進(jìn)宮之后,這宅子也就要不了那么多房間了,時舟現(xiàn)在只留了兩間房,她跟佟老實一人一間,這租金又便宜了一半。 佟老實乖乖稱重,“東家,我現(xiàn)在只有你了,你要是不要我,我就得餓死街頭。東家,你千萬不能不要我,我肯定會認(rèn)真學(xué)習(xí)的。” 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佟老實說這樣的話,時舟抬頭看他,“老實,你不用擔(dān)心這個,半山醫(yī)館就剩你跟我了,你要是走了,我就成了一個人,那多無趣?所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趕你走的。” 佟老實低著頭,好一會兒過后才說:“以前甄大夫也說過這樣的話,結(jié)果……” 想到甄有福,佟老實更難受了,他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淚,“他現(xiàn)在在何處我都不知道。” 時舟見他情緒低落,放下手里的活,過去摸著他的腦袋,輕聲說:“甄大夫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你別怨他。” 佟老實抹著淚說:“我沒怨他,就是他有啥樣的事,倒是跟我說一聲啊!我又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他要是跟我說了,我還能不答應(yīng)嗎?” 時舟抿了抿唇,“老實,你是真的很在乎甄大夫是嗎?哪怕他說錯了話,做錯了事,說不定還傷害了什么人,你都不在意?” 佟老實說:“甄大夫連只螞蟻都?xì)⒉坏簦軅φl呀?他說錯話了,大不了下次注意一下,做錯事了改正了也行啊,如果他真的傷害了什么人,我?guī)退r不是,我?guī)退r錢……我、我攢下好幾多錢了……” 時舟把他按到椅子上,“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咋想的了,沒事兒。本來啊,這天下就沒有不散的宴席,哪怕是一家人,也有分開的時候,哪怕約好了白頭偕老,也有先走的那一個是不是?” 佟老實的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咋能說話不說話呢?” “因為話說出來本身就很容易,而做起來卻很難很難。”時舟看著他說:“更何況這世上還有那么多的不得已。每個人都有苦衷的!” 佟老實抽噎著問:“那甄大夫也有苦衷嗎?” 時舟點點頭說:“是,甄大夫也有苦衷。” 佟老實想了想,“那、那他還會回來找我不?” 對于一個睜開眼睛有記憶開始就在一起的人,佟老實對甄有福的感情,莫過于兒子對父親的感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