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次日清晨,五娘子去柴房一看,發現胖崽不見了。 五娘子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轉身去找時舟,說胖崽好像也被甄有福偷走了。 時舟沉默了幾秒后,才說:“帶走了也好,省得佟老實想起旺崽,鬧著上山,胖崽陪在他身邊,好歹分分他的心。” 五娘子有點傷心,醫館一下走了兩個人,突然就顯得空空蕩蕩起來,她做飯的勁頭都少了。 時舟調配了藥,正用磨盤磨藥粉,她低著頭,鼻尖微微冒著汗珠,一下一下推的有些吃力。 傻子不知什么時候爬在樹上,正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看。 五娘子從柴房出來一看,不由皺著眉頭對傻子喊道:“傻子,你咋光知道在樹上看呢?你力氣那么大,過來幫幫東家呀。這么多藥材,她一個人得磨到啥時候???” 時舟伸手擦了下額頭的汗,“沒事,我不讓他幫的?!? 五娘子覺得時大夫心情不好,但是她不知道原因,只能默默地去前面看門。 醫館少了兩人,平時甄大夫都會在前頭看門,如今看門的人少了,五娘子就很自覺的自己跑去看門。 時舟在下面磨藥粉,傻子就一直掛在樹上看她磨藥粉。 磨到最后,時舟終于累了,她往地上一坐,抬頭朝傻子看去,一下對上傻子的眼神。 那一瞬間,傻子的眼神有幾分陌生,隨后又快速恢復了原先的模樣。 時舟心里一動,立刻開口:“傻子?” 傻子身體一動,一下從樹干上跳了下來,“嗯,我來干活。” 時舟卻對他招了下手:“待會兒再干,你把手給我,我給你看一下?!? “看什么?”傻子問。 時舟說:“看看你的傷口好了沒有。” 時舟沒有看他的傷口,反而是握住了他的脈。 傻子最近越來越不配合她的診脈了,每次時舟都要找各種借口來逮他。 傻子又要把他的手往回縮,時舟故意拍他的手背,“臉被曬的這么黑,這手腕上的皮膚倒是白的很?!? 傻子:“……” 時舟把他衣袖往一捋,趁勢搭在他的脈搏上,傻子很快察覺,扭著手腕把手往回縮,不高興的說:“我沒有生病!” 時舟訕訕道:“我當然知道你沒有生病啊,但我是大夫嘛,當大夫的需要每天鍛煉手感,醫館最近病患不多,你就當幫幫我好了?!? 傻子還是把手腕縮了回去,時舟只能放棄。 這時,五娘子從前頭跑出來,“東家,昨天那個病患又來了!” 時舟出去一看,果真是那個自稱上官潛的病患,他一進門,視線就落在時舟身后跟著的傻子身上。 上官潛抬起自己的腳,嚶嚶嚶道:“時大夫你看我的腳,難道你真的看不出它很嚴重嗎?難道你不覺得我的腳急需要住下治療嗎?真的好疼,昨天晚上我一夜沒睡呀!” 時舟卻朝外看了一眼,問他:“你是怎么來的?” 腳傷成這樣,也沒見人扶他,他是怎么來的? 上官潛說:“路上撿了兩根棍子,撐著來的。我這是腳受傷啊,我要是天天都這么走著來,那我這腳得廢吧?我尚未婚配,若是因此成了坡腳,以后必然娶不到好姑娘傳宗接代了……” 時舟無動于衷的看著他,他這些話昨天已經說過一遍了。 “時大夫?” 時舟不搭理他,讓五娘子打了熱水過來,時舟替他拆紗布,換藥換紗布,“暫時看情況還好,不必擔心。” 上官潛唉聲嘆氣,“時大夫,你是不是擔心我是壞人???我真不是壞人,我就是一個祖籍京城,但在大游山生活的普通人啊!” 時舟不搭理他,上官潛不滿的說:“時大夫,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的腳天天來來回回的走,可疼了!” 時舟重新包扎好,“你腳上有傷,走的慢,現在就走的話,到中午肯定到家?!? “啊,這次你都不用留車送我回去了?”上官潛睜大眼睛。 時舟回答:“你明知腳上有傷不宜行走,還獨自一人走來,想必是年輕力壯不怕疼,怎么來的就怎么回去吧,不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