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曾知元雙手接過,仔細一看,不由一頓,曾知元忍不住看向時舟,“時大夫,我只想問一句話,你是如何確定此人患的是腸癰?” 時舟回答:“癥狀符合腸癰。” “但位置不同,你如何敢確認?” 時舟說:“我曾讀過一本前人醫術,但著書人錯診,導致病患身亡,后來著書人花巨額銀錢買下死亡患者,才發現此人先天異常,五臟六腑與常人恰好相反,猶如常人照鏡,極其罕見。” “此病患癥狀如腸癰無異,疼痛的位置卻跟腸癰無關,試按痛點周圍,此人自然反應也十分奇怪,由此我才敢做大膽猜測!” “他多次服藥止痛,但腸癰之癥已經到了藥無可醫的地步,若是不做開腹診治,此病患定命不久矣!” 周圍的人已經傻在原地,原本一直在不遠處圍觀的柳葉刀突然擠上前,對時舟問道:“你僅憑猜測,就敢對病患動刀?你可知這樣的行為,若是一個不查就是在拿人命做猜測?” 柳葉刀掉頭看向陳隋、林不閑和曾知元等人,朗聲道:“侯爺,林大人,諸位考官,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她不過是僥幸猜對,若是縱容,以后再有類似事情,她必然會因為今日的贊賞而冒然下刀,若是如此,必將釀成滔天大禍!” “小人以為,切不可縱容時大夫這等行為,否則,便是拿人命當兒戲呀!” 柳葉刀說的言辭懇切,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此病患癥狀確是腸癰,但在場的人誰又沒懷疑過,只是人命關天,誰都不敢妄下結論。若是紙張診斷還好,若是真的人命當頭那一刀下去,便是要了對方的命!” 時舟沉默了幾秒后,忍不住問:“那照柳大夫所言,今日我不該出手,不該診治,哪怕心中已經有了定論,也不可出手救治,只需要眼睜睜看著那病犯痛疾而死,方是行醫之道?” 時舟這話問完,柳葉刀一下愣在原地,他張口結舌,“這、這……” 陳隋突然冷笑一聲,“看來,醫者之道眾說紛紜,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了。與其這樣爭論不休,倒不如問問在場的百姓,諸位父老鄉親,你們覺得何為行醫之道?” 周圍的百姓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剛剛那傷患的家人突然折了回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時舟的方向高聲喊道:“不畏流言,不畏質疑,一心為了病患,就是行醫之道。民婦陳劉氏跪謝恩人救我夫君性命,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道時大夫恩情!” 說著,那婦人在地上重重磕了三個頭,又急匆匆的追著牛車走了。 時舟看著婦人的背影,動了動嘴唇,沒再開口。 林不閑看向陳隋,“侯爺,結果已出,可宣布了!” 陳隋的視線再次看向時舟,隨后才對曾知元點了點頭,曾知元當即道:“斗醫大會今兒一試,結果一出,此次大會頭名乃大游山半山醫館的時舟!” 柳葉刀聞言,面色鐵青,甩袖離開了考場。 明彪得到消息,說今年的斗醫大會榜首是個女大夫,他一下就想到了時舟,除了時大夫,還能有誰呢? 小胖墩像顆炮彈一樣朝著時舟沖過來,“姐姐,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最最厲害的!” 小胖墩伸手保住時舟的胳膊,“姐姐,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肚子?我覺得我的肚子也有一點點疼。” 時舟彎腰,伸手在小胖墩的肚子上按了一圈,提醒,“回去蹲恭桶的時候,腳底下墊個凳子,會更容易些。” 小胖墩找到了一下眼睛有點不明白,但是姐姐說的話一定是對的。 他伸手拉著時舟的手,一邊走一邊說:“我爹說,姐姐以后要在我家里天天陪我玩兒,我可高興了。” 時舟一頓,眉眼輕輕一動,隨即笑道:“那我怕是不行,我若是天天在你家里陪你玩兒,那外頭那些生病的人怎么辦?你剛剛不是還說我是頂頂厲害的?我若是不替他們治病,那別人治不好他們的病,怎么辦?” 小胖墩有些傻眼,他仰頭看著時舟,伸手在臉蛋上咔咔抓了兩下,“那、那怎么辦呢?我可喜歡姐姐了,我想姐姐天天在家里陪著我,我要是肚子疼,姐姐還能替我看病呢。” 時舟笑道:“陳小少爺身體可健康了,肯定能健健康康長成帥氣的男子漢,男子漢可不需要人陪,只有小可憐才離不開大人。你這么健康的身體,還要我這么厲害的大夫陪你,那我這一生的本事豈不是都浪費了?” 小胖墩:“……好、好像也是。” 時舟一笑,在小胖墩的肩膀上拍了兩下:“我過兩日就會回去,以后有機會,我便來看你可好?” 小胖墩有些不高興,但是他又覺得時舟說的話很有道理,姐姐這么厲害的大夫,肯定還有很多人等著他去看病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