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時舟開口:“趙公子,我知道你恨我切了你的手腳,但我也沒法子,如果不這樣做,就救不了你的命!” 趙海在旁邊附和,“是啊,小武,你恨時大夫恨不著啊,當時要不是時大夫,你就沒命啦。仁心堂的孫圣手都讓我們準備后事了!” 錢氏原本一直盯著時舟跟兒子,看到兒子眼中的恨意時,她已經起了疑心,沒想到時舟跟趙海這么一說,錢氏又猶豫了。 當時確實是那么個情況,如果小武是因為被切了四肢恨時大夫,那就不能說是時大夫害的呀! 時舟給趙小武檢查,態度不吭不卑,動作也十分溫和,絲毫看不出她跟小武之間有什么恩怨,這就是一個大夫對病患的尋常態度。 一時之間,錢氏更疑惑了。 “趙公子恢復的不錯,余毒也清的差不多了,只需再吃上一兩個月的藥,就沒大礙了。” 趙海在旁邊看著,怕時舟以為他們虐待妾室,傳出去不好聽,便試探的說:“時大夫,我剛剛是在教訓這兩個毒婦,她們竟然在私底下虐待我兒子,您瞧見我兒子身上這些傷痕沒有?她們真該死啊!” 時舟看了眼地上跪著的兩個小妾,慢悠悠的收回視線,一臉的驚訝的說:“傷痕?趙老爺誤會了,趙公子身上這些可不是傷痕,而是敲打經絡留下的淤痕!” 時舟說著,伸手從藥箱拿出一塊刮痧板,在趙小武露出的脖子上輕輕一刮,幾下過后,趙小武的脖頸下方露出一片青紫。 “看到沒有?刮痧有淤青,拍打經絡也一樣。趙公子如今身體狀況特殊,她們倆當初在醫館照顧趙公子時,我曾教過她們拍打經絡,以達到舒筋活血的目的!” 趙海一愣,扭頭看著錢氏,錢氏張了張嘴,“真的假的?” 時舟輕輕一笑,“自然是真的,只是當時夫人和少夫人照顧的時候,傷口還沒愈合,拍打不得。趙公子被接回家之前,我特地教了她們,怎么?是不是她們手腳沒輕重,把趙公子傷著了?” 趙海趕緊把趙小武身上的衣服撩起來,“可不是,這里都出血了!” 時舟“嘖”了一聲,“我還以為這種拍打經絡是最簡單的事,沒想到外行人做起來還是沒個輕重啊!” 跪在地上的青桃和五娘一下趴在地上,“是我們倆天生愚笨,原本是想要好好伺候爺,讓他保持身形,不至于長時間不動導致身體發福影響健康,沒想到讓大夫人誤會了……” 錢氏冷著臉問:“時大夫,你說這經絡拍打,在什么狀況下效果最好?” 時舟回答:“自然是熱水沐浴后,身體最放松舒緩的時候拍的效果最好!” 她剛剛湊近趙小武的時候,趙小武的頭發沒有干,有水氣,十有八九剛洗完澡沒多久。 錢氏又故意這樣問,必然是在發現的時候,趙小武身上有水或者說是在水桶里。 錢氏聞言,冷著的臉終于得到了一絲緩和,她沖進去的時候,小武確實是被放在水盆里,看來那兩個小妾沒撒謊。 趙海現在也覺得是誤會,但是主人家的面子怎么可能丟? 想著,趙海厲聲道:“時大夫分明不是這樣教你們的,你們卻下手那么重,是不是想要蓄意報復?” 青桃急忙否認,“老爺,我們只是沒有經驗,時大夫教我們十分仔細,還特別要求對準穴位,但是我們蠢笨,記不住經絡的位置,每次只能摸索,試探爺的反應……期間爺一直不高興,覺得我們是在虐待他……” 五娘哭著說:“請老爺夫人明鑒,我們真的沒有虐待爺!” 趙小武憤怒:“嗚嗚嗚嗚(胡說八道,你們就是在虐待我!)……” 時舟目不斜視地收起藥箱,“拍打經絡是個力氣活,也確實不適合女人做。趙老爺和大夫人要說覺得這事兒對趙公子有好處,就挑個機靈點的伙計去我醫館,我手把手教上幾日,等他學會了,再回來給趙公子疏通活血。” 趙海和錢氏頓時覺得這個法子好。 特別是錢氏,她對這兩個妾室已經不信任了,畢竟何晨暉是特地把他們點出來,她心里膈應的慌。 再一個,兒子現在這副模樣,身邊留著小妾也沒什么用,平日里還要管她們吃喝,給她們發月錢,留著實在是多余! 錢氏惡狠狠地瞪了兩個小妾一眼,“今兒雖然誤會你們,但時大夫也說了,你們下手沒個輕重,把我兒背上都打出血了。就把她們關進柴房,禁食一天!” 其他的事以后再說,但是在時舟面前場面話要過得去,免得她出去之后嚼舌根,敗壞他們趙家的名譽。 時舟從青桃和五娘面前走過,去見趙家老太太了。 趙海和錢氏婆媳在屋里,趙海看著兩個小妾:“這兩個丫頭怎么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