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登科-《朱門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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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娘當(dāng)了多少?”
“還……沒呢,他們給的價太低。”
“您那些好東西,不是說過,日后全歸了我。我沒點(diǎn)頭,一錢都不許賣!”
衛(wèi)湘君不高興地道:“再說,我才是東家,虧不虧待,自是我說了算!”
“我不是怕你為難嗎?”
鄭夫人轉(zhuǎn)過身,替衛(wèi)湘君捋了捋額前碎發(fā),“你跟你娘一個脾氣,有什么事只擱在肚子里,不肯說出來。”
“我可不是我娘……”
衛(wèi)湘君說話間,目光無意中掃到院門那兒。
有人輕輕地推開了門。
碧雪剛將盆中的水潑到臺階下,瞧見珍珠她娘進(jìn)來,脫口問道:“嬸子怎么過來了?”
衛(wèi)湘君不免多看了幾眼。
這才幾天工夫,珍珠她娘頭發(fā)已全白,人還佝僂著,整個人老了不止十來歲。
“嬸子,珍珠她……”
“碧雪!”
衛(wèi)湘君立馬叫住碧雪,轉(zhuǎn)頭又對鄭夫人道:“師娘,上回西府送來的衣裳還堆在柜子里,不如您帶碧雪幫我整整?”
與衛(wèi)湘君對視一眼,鄭夫人拉上碧雪,一塊進(jìn)了衛(wèi)湘君的屋,還特地將對著院子的窗戶都關(guān)了。
“姑娘,我是來幫珍珠還愿的。”
珍珠她娘走到衛(wèi)湘君跟前,抖抖索索遞來一只小荷包,“那丫頭腦子清楚的時候,總念叨欠了姑娘和鄭大夫。這里頭是她這些年攢的私房,我沒敢讓她哥知道,本來想留著急用,可到底用不著了。”
阿壽正好奇在瞧,被衛(wèi)湘君一個眼神警告,抓了抓臉,一溜煙跑到別處去了。
“既是珍珠心意,我便收了。對了,珍珠是怎么咽的氣?”
衛(wèi)湘君這幾天就一直沒想明白。
都是骨肉至親,劉家母子如何忍心,將還剩一口氣的珍珠用草席裹了,扔去亂葬崗。
若珍珠沒被一個幫人背尸的好心乞丐瞧見,若她沒在昏沉之時說出“正修堂”三個字,指不定已經(jīng)成了野狗口中之食。
珍珠她娘被觸到傷心處,捂著嘴哭了出來,“那天姑娘離開南門巷,她還醒了一時,可后頭就不成了。珍珠走的那晚,我睡得實(shí),早上醒來,她哥便說人已沒了,送去了義莊安置。”
或許珍珠她娘沒說假話,衛(wèi)湘君卻更覺心寒,索性拿過那小荷包,“嬸子回去吧!當(dāng)初你若答應(yīng)我的條件,人如今還活著。你這會兒再難過,也沒什么用處。跟你兒子媳婦好好過吧,只要你們不覺昧了良心。”
珍珠她娘神色一變,竟跪到了地上,“我知姑娘怨我們。是我那兒子混賬,害了鄭大夫!您若恨,便恨我一人,莫讓珍珠死后不得安寧。”
“我還能怎么樣,讓你女兒死無葬身之地?”
衛(wèi)湘君不耐煩了。
鄭夫人帶著碧雪又出來了,“她嬸子快起來,你這是想折我家姑娘的壽?”
碧雪也從后頭抱起珍珠她娘,“嬸子,不只我們鄭大夫被你們家坑狠了,如今正修堂也開不了門。做都做了,說這便宜話有什么意思?”
“是我瞎了眼,娶了那種媳婦過門,把我姑娘都禍害了。當(dāng)初珍珠被蔣家母女虐待,她本想找大奶奶求救,硬是被我那媳婦給嚇了回去。后頭我才知,那女人早攀上姓蔣的,為了得好處,害死了我女兒!我的心肝啊!”
珍珠她娘這樣,也是可憐得很。
碧雪不忍心,問衛(wèi)湘君道:“姑娘,要不?”
“要不讓我?guī)煾附o她陪葬?”
衛(wèi)湘君反問。
碧雪心軟,受不住珍珠她娘如此悲切。
衛(wèi)湘君必須狠下這個心。
只要珍珠她娘知道女兒死而復(fù)生,那些人能不知道?
若珍珠再死一回,鄭喬生還有翻身之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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