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司空,白馬城的駐軍剛剛撤走,黎陽城里的呂軍就渡河搶占了,并且馬不停蹄的連下了鄄城、濮陽、東明等地! 譙郡方面高順帶人推進到汝陽邊境了,泰山郡也被臧霸等人陸續接收。 所幸我軍兵馬上并沒有任何的折損,現下都會師在了許都!” 北邙山上,許褚接到最新的情報后過來匯報與曹操。 不見曹操回話,許褚便繼續道:“另外,呂軍部將張南焦觸率部抵達滎陽,便是我們沖破了孟津的桎梏,只怕也無法繞過他們。 不過公子曹昂已經率部抵達洛陽城外接應,只要打通了眼前的通道,便可以一路向南了。” 曹操依舊不語。 這些事情,早在下令讓后方收縮防御的時候就預見了,潼關一敗,他們自然是要奮力追殺的,現在看起來呂軍似乎是在后方大肆的接管城池,實際上張遼為前部堵路,張南焦觸斷絕通道,明擺想把這幾萬人困死在邙山之上。 不過曹昂來了,沖出重圍終歸還是能做到的。 只是可惜啊,這一路逃來,自己身邊剩下的兵馬也就只剩下三萬多眾了。 邙山之上,身披玄色袍服,掛著紅色披風的曹操坐在一棵蒼松下的青石板上,眸子里透著疲倦,幾率亂發掙脫纓盔的束縛飄蕩出來,讓這位曾經位高權重、意氣風發的諸侯看上去好像一夜之間蒼老了十幾歲。 也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只是看著下方的滔滔黃河發呆。 說來可笑,如果歷史不發生改變,他應該是要站在滄海旁雄心壯志的吟誦著東臨碣石、以觀滄海的。 可現在,他疲倦的眸子里透著無盡的頹然和思緒。 許久許久,才低聲問道:“他回來了嗎?” 許褚不答,只是頭埋的更低了一些。 曹操沒再深究,只是看著翻涌的黃河水長嘆了一聲,“十幾年前,十八路諸侯酸棗會盟、反董勤王,董卓挾持陛下燒毀東都洛陽遷往長安,或許他也曾經站在我腳下這塊土地上哀嘆過命運吧。 只是想不到,昔日之董卓,亦復再見。” 其實從來曹操就沒有看起過董卓,因為他覺得董卓和袁紹之流都是一個樣,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爛的類型。 可他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眼下的處境,跟當年的董卓好像沒有太大的區別吧。 同樣是被追殺,同樣是被迫的遷都。 或許,自己還不如他的處境好呢。 至少他是在身處洛陽太極殿裹挾著百官撤走的,大多數人還是不敢不跟隨。 自己呢,自己現在的情況甚至無法回到許昌城里召集文武百官南遷,只能是讓曹洪臨急臨忙的指揮著撤離。 想來效果肯定不會太好,有好些人會想盡辦法搪塞。 曹操對此卻也不是計較,畢竟人生哪有跟著敗軍走的道理,只是這朝廷的底蘊還能留得住幾分卻不得而知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