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行軍作戰的時候,哪怕是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大勝,主帥也不會輕易的敢拿出酒來給將士們享用。 這玩意,少了,人家不盡興;多了,就怕對面來偷家。 所以,想要開懷暢飲的慶功宴,通常只有大戰結束后才有可能享用。 除此以外,就只有壯行酒了。 壯行酒分兩種,一種是賜予了二爺傲視天下資本的溫酒斬華佗,用來壯膽的; 還有一種就是眼下曹營里上演的這種,為掩護大軍撤走,必須要留下一支準備好了埋骨他鄉的敢死隊,在撤走前夕,他們有機會喝上一場酣暢淋漓的壯行酒。 曹軍中,挑選出了三千人用以斷后,這種部曲的挑選更多時候不以精銳程度論,主要是自愿為原則,因為留下來的人,基本是沒有太大可能活著回去了。 如果不是心中懷揣著赴死的念頭,怕是起不到阻嚇敵軍追殺的作用。 這些人除了會給予高昂的撫恤金外,也會承諾照顧家小,這也是為了讓他們不再留有任何的顧慮,可以放手一搏。 僅僅這樣還不夠,還要配備一名足以凝聚軍心、讓將士們甘愿舍生忘死的重量級人物參與斷后,一如官渡時候的沮授,以文儒之身定軍心。 放眼目前潼關戰場上的武將,張合與徐晃都沒有這個本事,就更別提泠苞、鄧賢和劉璝這幾個新拜營的益州武將了。 不管曹操愿意不愿意,這虎賁雙雄要么是都留下,要么是留下其中一個,其他人可都無法勝任斷后的重任。 冰城軍帳內,典韋和許褚相對而坐,一人豪氣暢飲,酒液順著戟張的虎須流下,一人黑著臉悶聲喝酒。 “誒,誒,誒,你有完沒完,差不多得了,這才多長功夫,給你干了三壇了,這九釀春可是陛下御用的,總共就那么八壇子,照你這么喝我還能剩多少?”典韋一把推開許褚伸來的手。 難免會換來一陣凌冽的瞪眼,不說一言,只怒目盯著就讓典韋有些無所適從,于是放開了手,嘟囔道:“伱最多就喝這壇了啊,不然我自個都不夠。” 許褚不言,揭開酒蓋便是整壇子灌了起來,臉色已經醉紅,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手抱著酒壇,一手指著典韋,大聲道:“老典,你他娘的有什么好能耐的啊,敢跟我搶這斷后的任務,你給我回去許昌,我留下,我這就去跟司空說去!” “得得得,汝不能飲可與稚子共桌。” 典韋笑呵呵的一把壓下許褚,隨后冷嗤了一聲,“老許啊,我知道,你許家呢出身豪強,當初也帶了鄉勇和財帛來投奔司空的,這方面我比不得你,老典我還是個殺人犯,連縣城都不敢回。 可要說在軍中的威望,嘿嘿,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司空治下的這群弟兄,誰敢不服我這古之惡來?” “放屁!那司空還喚我虎侯呢,要不讓你的雙戟嘗嘗火云刀的威壓?看誰差勁些?” 許褚眼睛瞪成了銅鈴,“你要打不過我,就給我老老實實回許昌去!” 兩人爭執期間,曹操揭簾而入。 一看到曹操,這虎賁雙雄就趕忙起身行禮,再不敢造次了。 依著從前,這種時候定是躲不過曹操一頓罵的,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兩貨喝酒了。 不過今天,曹操顯然沒這個心情,只是壓了壓手,隨后就坐到了正中席位上,虎賁雙雄像兩個乖巧的學生端正坐姿,不敢說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