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年一路直接走上三樓書房,經(jīng)過二樓的時候,秦秀剛準(zhǔn)備出門,看到薄暮年,張了張嘴,想問網(wǎng)上沈初懷孕的事情,然而只叫了一聲“阿年”,薄暮年人就已經(jīng)上了三樓樓梯了。 薄哲茂早就已經(jīng)讓柏生開好門等薄暮年上來了,薄暮年人剛進(jìn)去,柏生也識趣地退了出去。 四五十平米的書房里面,薄哲茂在里面的榻榻米上坐著,“剛才在陽臺就看到你回來了,最近公司不忙嗎? 坐吧。” 他開口沒提沈初懷孕的事情,說完之后抬頭看了一眼薄暮年:“怎么,你想站著這樣居高臨下地跟爺爺說話?” 薄暮年眸色變了一下,但最后還是在薄老爺子的對面坐了下來,“忙。” 薄暮年先是開口回答了薄老爺子的問題,隨即才說道:“所以我希望爺爺您不要再給我添麻煩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阿年?” 薄老爺子聽到他這話,臉色瞬間就變冷了。 薄暮年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我想爺爺您很清楚。 沈初她已經(jīng)在查上一次的事情了,您現(xiàn)在又弄出這么一件事情來,您覺得這樣,沈初就會跟我復(fù)婚嗎?” 薄老爺子怒氣沖沖地冷哼了一聲,抬手就把手上拿著的書往跟前案桌上狠狠一摔:“你無憑無據(jù),就把網(wǎng)上的事情都安到我的頭上? 薄暮年,你到底還把不把我這個爺爺放在眼里面了?” 薄暮年沒有說話,他當(dāng)了薄哲茂三十多年的孫子,薄哲茂是個什么樣的人,他一清二楚。 薄暮年沒說話,薄老爺子氣得臉色發(fā)白。 兩爺孫就這么僵持了將近半分鐘的時間,最后薄哲茂閉了閉眼,放緩了態(tài)度:“啊年,爺爺知道你在想什么,爺爺確實(shí)是很想你跟沈初復(fù)婚,一是你們兩人兩情相悅,當(dāng)初離婚的事情也有誤會;二是你和沈初復(fù)婚,對我們薄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但爺爺這一次真的沒有做什么!” “我兩個月前去沈家替你提親,沈家雖然沒有明說,但我也聽得出沈錦生的意思。 他們不干涉沈初的決定,只要你把沈初人追回來了,我們兩家之前的那些誤會矛盾就都可以一笑泯恩仇!” “我今年也八十四了,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年,你哥哥命不好,年紀(jì)輕輕人就沒了,林湘雅又沒用,沒能給你哥哥留下個后。 以后我死了,薄家就只能靠你了,也只能是交到你的手上了!” “如今薄家就只有你一個人了,以后你的子女也沒有人跟他搶薄家的家產(chǎn)。 你就算是不為你自己想想,不為薄家想想,你也為你以后的子女想想!” 說到底,薄哲茂就是看中了沈初背后的沈家。 沈錦生看起來是白手起家,可沈初的外家,梁淑敏的娘家,卻是妥妥的大腿。 這些年來,沈家能發(fā)展得這么順利,少不了梁家人在后面的扶持。 薄哲茂本來就是想讓薄家兩兄弟一個取商一個取政,但沒想到事與愿違,薄暮晨娶了個什么都不頂用的林湘雅,薄暮年倒是娶了個沈初,可現(xiàn)在不是離婚了嗎? 薄哲茂看上的不是沈初這個人,他看上的是沈初背后的沈家和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