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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冷冷的看著我，呵斥道：“少跟我套近乎，等進了警察局，有的是需要你說話的地方！”

    他橫眉冷目，面色不善。

    現(xiàn)在，我又覺得他不眼熟了。

    就在這時，坐在副駕駛的警察回過身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立清，別太緊張了。這是犯罪嫌疑人，不是犯人，可以不用這么嚴肅……”

    立清？

    我眼神一變，上下打量他一番，額頭的青筋若隱若現(xiàn)。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在縣城里報警的時候，那個接待我的年輕警察，正是叫做‘王立清’！

    如今一想，他就是那個警察！

    他明明見過我，為什么不承認呢？

    或許是他每天遇到的人太多，將我忘了？

    不對！縣城距離宮凌市很遠，都不屬于同一個省。

    調(diào)職會這么快嗎？

    我不動聲色的說道：“是啊，那大猩猩是出了名的兇殘，據(jù)他自己說，他吃了不少人呢。要不是我在農(nóng)村殺過豬，知道大概的要害在哪里，現(xiàn)在說不定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我一頓胡拉八侃，見王立清肩膀略略松弛，這才狀似不經(jīng)意的說著：“哎，要不是沒有錢，誰愿意背井離鄉(xiāng)出來闖蕩啊。我好想家??！警察小哥兒，你老家哪里的？自己出來闖蕩也挺不容易?。　?

    他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眼神懷念。

    他還沒說話，坐在副駕駛的老警察就開口打趣：“立清可跟我們這些外地人不一樣，他是土生土長的當?shù)厝?，長得帥，成績好，畢業(yè)了就進了警局，前途無量……”

    “這么說，你沒去過外省工作？”

    他“嗯”了一聲，不想多說，轉(zhuǎn)瞬又露出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伸著頭和老警察插科打諢起來。

    他的表情轉(zhuǎn)換太過奇怪，好似一個老舊的機器，卡頓、生硬，像是……剛學會如何做表情一樣。

    眼睛鼻子嘴全都向上，偏偏臉上的肌肉一動不動。

    像一個硅膠娃娃。

    我從懷里取出一張鎮(zhèn)魂符，趁著車顛簸的時候，猛然撞向他，將鎮(zhèn)魂符貼在了他的身上。

    他毫無反應，一雙冷漠的眼珠子盯著我看了一眼，隨即露出一個笑來。

    “噗嗤！”

    好像是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實在憋不住的那種笑。

    不陰不陽，泛著古怪。

    我尷尬的坐回原位。

    他拿起身上的鎮(zhèn)魂符沖我晃了晃，然后慢慢將它捏成了一個紙團，背過身來，面對著我，將紙團吞了下去。

    冷汗濡濕我的頭皮，我對著后視鏡用眼神示意，想讓前座的司機和老警察察覺到他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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