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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鮮北說，“我還要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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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以后，他們幾個誰也再不靠她們邊了。容梓、封濟(jì)、黃燦、慕智他們幾個跳跳躍躍、一門心思往那些女人身邊湊的小子，也逐漸地離開了她們的身邊，只有慕彤慕大叔樂此不疲讓她們圍著轉(zhuǎn)，鮮北心里納悶兒，慕大叔鼻子感冒了，怎么就聞不到她們身上的味兒呢？

    一個人那么大的味兒，那么些女的，加在一起，得有多大的味兒呀？一個女的差點(diǎn)兒把我頂一個跟頭，那么多女的合起來，不把慕大叔頂?shù)降氐紫氯ィ?

    可是，慕大叔像把鼻子落家了似的，根本不知道天下有那么令人惡心的味道！

    男的，沒有誰靠近慕彤和他的吊甕，只有女人和孩子，來來回回地圍著他轉(zhuǎn)。

    有了女人大家就不吃羊肉了，今早剩的、重新熱的羊肉，慕彤都盛給了孩子，孩子都吃上，瓦盆里還有，他就盛著給身邊小一點(diǎn)兒的女人。

    這些女人雖然都是臟嘰嘰的，但她們的年歲都不大，最大的有三十來歲？二十多的，十七、八的，十四、五的不在少數(shù)，總共有四十多人。

    還有三只不小的狗，啃嚼著孩子們丟棄的羊骨頭。

    要說搬家，她們才像是在搬家，只是衣衫過于襤褸，手和臉——露在外邊肌膚過于臟嘰，身上的狐臭味兒過于濃重。

    大家都坐在一邊觀察著這些女人和孩子，以及慕彤。

    這些女人中，有幾個也觀察著他們，她們動不動就溜過一眼，像要下手偷東西似的。有個女人沖著鮮北呲牙笑了一下——她的牙很白呀！

    這個時代，秦國也好，魏國、趙國就是她們月氏國，也沒有發(fā)明牙膏牙刷呀，她的牙怎么這么白？像魯迅在小說里說的似的，用一塊香皂把她們的臉、她們的手，她們的胴體洗一遍，會不會像她們牙一樣的白呢？

    男人女人的某一處要是很優(yōu)良，其他部位不會差很多。那，一個白皙、干凈的女人，怎么會狐臭呢？不大可能啊。

    孩子和小女人在吃羊肉，啃羊骨頭，其他女人難以掩飾她們對肉食的渴求。一個孩子把啃過的一塊骨頭扔在了草地里，一個女人看看，撿起來，繼續(xù)啃起來。

    看到這一幕，鮮北放下心來：這些女人真是逃荒逃戰(zhàn)的，不是別有用心，不是哪個人派遣來與我們?yōu)閿车摹Ｎ覀兛梢院退齻儭墒呛粼趺崔k？誰受得了？

    鮮北用腳蹬了高峰一下，說，“哎，看好哪一個了？”

    高峰別別著嘴說，“看身段，都不錯。”

    “給你一個？”

    高峰咧著嘴說，“那味兒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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