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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奉圣女。普通弟子都是婚姻自由，不受約束。據說，瓊花宮現任大長老就是個俗家弟子，年輕有為，多謀善斷，劍術和靈力已趕超上仙，可惜我沒機會一睹芳容！”夜月燦得意洋洋地舉著一塊藍色的玉牌過來了。“鄙人心想事成，得入百花門！真好啊真好啊，我終于可以看盡驚鵲林里的姹紫嫣紅了！”突然看見顧長風肩上的鳥，他的一雙眼頓時瞪得像鈴鐺：“天啦，白頭赤羽！這可是百年難遇的靈鳥！我們夜月族也只有老族長有幸得之。老族長去世后，他那只鳥飛去了九鳳山，再也沒有人見過。”

    那鳥扭頭望著高處，像個驕傲的小人。

    莫待有意無意地將靈犀伸到它面前，還是那副不懷好意的樣子：“那可真是失敬了。不過，聽話的鳥是靈鳥，不聽話的鳥就是鳥肉。咱們赤羽乖巧，當然是天上地下難得一見的靈鳥了。長風，你好生照看它，可千萬不能讓它受委屈。回頭再叫夜月教你以鳥傳訊，說不定啥時候就派上用場了。”

    夜月燦的眼神就像一位老父親看見養了十幾年的親閨女被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混小子給拐走了，很想將其暴揍一頓：“我怎么就沒這么好的機緣！白頭赤羽一生只跟隨一個主人。長風，你這趟賺大了！”他在兜里摸索一陣，摸索了一些花籽出來。“這鳥幾乎不吃主人以外的人喂的東西，以后你要隨身攜帶鳥食。”

    顧長風想起莫待曾指著天空的飛鳥說，如果我是一只鳥該有多好！入萬里云端，看風華大地，自由自在，無牽無掛，絕不將這大好年華浪費在陰詭算計的骯臟事上。他又想起自己的心事，將花籽遞到鳥嘴邊，說：“以后，你就叫豆蔻了。”

    莫待用手指點了點豆蔻額頭的白色羽毛，雙眸含笑。

    謝輕云磋磨著朧月印問：“誰能把這玩意從我手上去掉？我瘆得慌！”他見比試的人都陸續出來了，有的歡天喜地，有的悶悶不樂，有的垂頭喪氣。又見憶安拿著一疊名帖站上高臺，準備宣布最后的結果，便收了聲。

    等眾人都聚齊了安靜了，憶安才開始講話：“下面，我宣讀得入仙門的人員名單。凡是我念到名字的人請出列，按門派站好隊。凌秋雁，百花門；夏天，星辰殿；林雨曦，風神殿；穆婉秋，水神門；夜月燦，百花門；謝輕云，巫神殿……”

    夜月燦用一句話總結了憶安口中那一長串的名單：“江湖六大門派，除了萬馬堂，皆有弟子得入仙門，不過是派系不同，人數不同而已。”

    憶安掃了眾人一眼，又說：“大家若對自己的去向不滿意，稍后可自行跟掌門人溝通。仙門歷來主張自由平等，支持門下弟子積極表達意愿，大家不必擔心會被掌門人為難。我之前說過，這是雙向選擇，你們是有選擇權的。”

    謝輕云總算松了口氣：終于不用跟一幫連玩笑也不能開的女子做伴了！

    其實，走到這一步，很少有人去改變結果。因為，再不起眼的仙門也是仙門，都是高高在上，凡人無法觸及的神圣存在。沒人愿意為了心中那點執念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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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仙門脫凡塵的機會。謝輕云卻直言不諱地說，他不愿意成為巫神門下，因為志不在此。

    巫神妧義是個面容冷峻，清瘦高挑的女子，一身黑衣，沉默少言。她等謝輕云說完，才慢聲道：“你若看朧月印礙眼，我替你去掉就是。只是，你與這朧月印有緣，怕是有朝一日，你還會來找我，求我授印。”

    “如果真有那一日，該求我便求，只盼巫神莫怪輕云今日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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