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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決定了，過幾天再來找他。”

    “有約不守，會(huì)被他嫌棄的。”

    “無傷大雅，又無關(guān)性命，他愛嫌棄就嫌棄，我才不在乎。”方清歌湊到他面前，嘿嘿笑了。“以后你都要陪我去找他，不許拒絕！”她拎著半壺酒，學(xué)著莫待的樣子晃出門外，眨眼就沒了影。

    明月當(dāng)空，夜色晴好。明亮的月光下，吃飽喝足的人們有的閑庭信步，有的靜臥賞月，有的臨江垂釣，都是舒適安逸的狀態(tài)。江水深不見底，倒映在江面的酒館的影子卻清晰可見。那影子隨著江水輕輕搖晃，晃得那些原本就不安的人心越發(fā)躁郁了。雪白的茉莉花鋪滿了院墻和籬笆墻，又自得其樂得開在酒館的角角落落，一眼望過去，不像是莉香居里種滿了茉莉，倒像是用茉莉造出了莉香居。

    順著茉莉花墻走到頭，有一處棧橋。連年旱災(zāi)，水位嚴(yán)重下降，曾經(jīng)魚蝦嬉戲的地方現(xiàn)在已是野草和茉莉的天下。那茉莉順著棧橋兩邊恣意生長，像極了兩道鑲在上面的白色花邊。橋上無燈，只有一道瘦瘦的身影獨(dú)自望月。看那站姿與穿著，應(yīng)該是莫待。雪凌寒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直至看得眼睛生疼，才慢慢靠近。他的腳步那么輕，輕得像是怕打擾了尚未睡熟的嬰兒。

    許是沒聽見有人來，莫待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shì)沒有動(dòng)。

    雪凌寒站在一個(gè)適合彼此關(guān)系的距離，輕聲問：“回去么？”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shí)間，莫待方才回頭，一臉清冷的月光：“我想再呆會(huì)。”

    “好。我等你。”

    莫待又恢復(fù)到之前的狀態(tài)，一動(dòng)不動(dòng)地觀月。雪凌寒也還保持著原有的姿勢(shì)，耐心等待。沒有人聲，只有風(fēng)在溫柔地吹，花在安靜地香。一條小魚躍出水面，張大嘴呼吸新鮮空氣。它剛要贊嘆夜色的美麗，卻見有人月下靜立，嚇得撲通鉆進(jìn)水里，快速藏進(jìn)黑暗。

    終于，莫待動(dòng)了。他摘了些茉莉花，扎成小小的一束，遞給雪凌寒：“多謝你陪我賞月。”

    雪凌寒嘴角上揚(yáng)，眉眼含笑：“那我是不是也該謝你？”

    莫待皺了皺眉道：“沒人告訴你，別輕易對(duì)別人笑么？”

    “有。他還說了，我笑起來很好看，只能在他面前笑。”

    “話你倒是記得牢，怎么不照做？有約不守會(huì)被嫌棄。”

    雪凌寒盯著莫待的眼睛，笑了：“我有很多年沒這么開心了，所以，算不得輕易，也不算失信與他。”他從未在人前笑得這樣舒朗，竟讓天上的明月都為之傾倒，忙扯過云片遮住自己愛慕的臉。

    莫待的眉頭揪得更厲害了：“你是神仙，不是妖孽！別用你的笑容顛倒眾生。”

    雪凌寒柔聲道：“我從未想過要顛倒眾生，我只盼有一人為我傾心。吾愿足矣！”

    莫待低聲道：“他好福氣。”他向岸上走去，眉間多了點(diǎn)輕愁。雪凌寒拉住他的衣袖，取走他手中的茉莉，笑道：“這是我的。”說完，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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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沿江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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