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白濕潤著眼角,臉上都是甘愿沉淪的虔誠,宮祁暝大手摁住葉凝白的后腦,他一向如同刀鋒銳利的長眸染上了駭人的紅,卻沒有發(fā)現(xiàn)驟然改變位置,葉凝白臉色變得蒼白。 就在唇齒相接的瞬間,葉凝白卻再也忍不住了:“嘔——” 葉凝白陷入了昏昏沉沉的夢境,她夢到她還是只有小花壇一樣高的小女孩,一群衣著靚麗比芭比娃娃還漂亮的小孩卻說出最尖刻的語言,許蔓柔指著她:“我們不要跟她玩,她是下人的野種,她骯臟的血會弄臟我們!” 葉凝白抱著被推搡而劃出來的傷口不肯掉眼淚。 “她是我的人,誰敢碰她我就把他揍趴下!”一個小小的背影擋在小凝白的面前,小小的拳頭還沒有力量,但已經(jīng)特別的高貴懾人。 國中寧靜的午后,葉凝白的法文第一次成為了第一名,她卻抱著自己落在角落: 所有人都說葉凝白作弊——連巴黎時裝周都沒去過的村姑,怎么可能法文因為比我們蔓蔓還好? 安耀斯找到她,少年長大的身影笨拙的蹲在她的面前,卻怎么哄不好她。 安耀斯變得不耐煩:“再不說話我就娶你!” “什么?”葉凝白錯愕! “新娘都會笑的很開心,”安耀斯指著不遠處對著鏡頭幸福滿溢的兩人。 圣西羅國中美輪美奐,開放日時常有甜蜜的新人過來取景。 安耀斯有些毛躁的揉了一把葉凝白發(fā)紅的鼻尖,大手小心力道,口里卻狠狠的威脅:“你要再不開心,我就馬上讓你當(dāng)我的新娘!” 葉凝白突然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開心,還是不開心…… 突然場景有切換到了醫(yī)院的場景,鋪天蓋地的白色,地上是鮮紅的血跡,最頂級的醫(yī)護人員神色匆忙的出入,一臉嚴(yán)肅的護士說:安少的血型十分特殊,血庫告急,現(xiàn)在只能所有親近人員進行血型配對。 許蔓柔看著地上蔓延了一路的血跡皺眉:我明天還有很重要的庭辯,輸血怕會影響我的狀態(tài)。 葉凝白不顧一切撲上去,那種絕望那么鮮明以至于任何一次回想起來她都會發(fā)抖,葉凝白至今能回憶起來,自己愿意把所有血液跟希望都給安耀斯的心情,再來一萬次都不會改變! 可是為什么,當(dāng)安耀斯被判很可能永久成為植物人,自己卻徹底消失了一年! 反而是許蔓柔陪伴著安耀斯,見證了萬乎其一的康復(fù)奇跡? 而一年空白卻發(fā)現(xiàn),自己擠掉作為安耀斯心尖寵的許蔓柔,已經(jīng)成為了安耀斯的妻子,更成為了絕情狡詐無所不用其極的女人! 為什么?那一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是只要葉凝白用力去回想,頭就疼的快裂開! “你們應(yīng)該有孩子了。”爺爺不容置喙的聲音混沌地響在葉凝白的腦海里。 葉凝白被汗?jié)竦拿碱^難受的揪緊,仿佛就算在夢境中也感知到有很不好的事情會發(fā)生。 “橘子,不要鬧,小寶貝快快睡,夢中你有我相隨,陪你笑陪你累,陪你相依偎。”可是跳入葉凝白的腦海中的,卻是一種近乎溫馨的畫面,讓皺眉的葉凝白都奇異的安靜下來,輕輕哼著柔和的曲調(diào),腹部淘氣焦躁的隆起也慢慢安靜下來。 孩子……如果她跟安耀斯之間有了屬于他們的孩子,葉凝白幾乎酸楚的去期待,會是這么安寧美好的畫面嗎? 可是突然一雙銳利到像是可以切割靈魂的長眸突然闖進畫面,他像是掌握一切生殺的邪神,他緊緊的捏住葉凝白纖細(xì)的手腕固定在頭頂:“記住,誰是你的男人!” 接著狠狠撞進葉凝白的身體深處! 這個男人,卻不是安耀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