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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也是尊重他的意見，所以才把你叫過來的。這案子是他心中的執(zhí)念，你幫他完成了心愿，所以老爺子很感謝你。”醫(yī)生留給了陳歌一個號碼：“這是公證處那邊的電話，老爺子將自己的所有財產(chǎn)、包括那棟公寓樓在內(nèi)，一共分成了四份。”

    “一份捐給走失兒童基金會；一份贈與九江公安局，用于懸賞追捕在逃通緝犯；一份贈與你作為完成他心愿的報酬；還有一份贈與人也是你，但是填寫的內(nèi)容是希望你能照顧好他的孫女。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盡快跟公證處那邊的人聯(lián)系吧。”

    “我有意見。”陳歌過了很久終于開口：“人還在，立什么遺囑？你們盡全力治療，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放棄。”

    醫(yī)生還想說什么，陳歌擺了擺手：“能讓我和老爺子單獨呆一會嗎？”

    面對橫財，陳歌并沒有表現(xiàn)的很動心，這也跟醫(yī)生想的不太一樣，他囑托了陳歌幾句，就走了出去。

    病房門關(guān)上，陳歌坐在病床一側(cè)，他將小小放在老人的肩膀旁邊。

    屋內(nèi)好像傳來了哭聲，隱隱約約，聽不清楚。

    陳歌輕輕抓住老人的手，皮包骨頭，好像握著埋在雪地當中的枯樹枝。

    “老爺子，小小還在，你是她唯一的親人。”陳歌不知道老人能不能聽見自己的話，他只看到老人嘴里張開發(fā)出誰也聽不懂的聲音，好像是想要表達什么。

    他有太多的話想要和小小說，他應(yīng)該也很不舍。

    病房門被輕輕推開，高醫(yī)生悄悄走了過來，他朝陳歌比劃了一個手勢，自己坐在病床另一側(cè)。

    修長的手指輕按老人肩膀和脖頸，慢慢的，老人平靜了下來。

    “我們先出去吧，這時候絕對不能刺激他，讓他休息一會。”高醫(yī)生依舊和陳歌第一次見他時那樣，成熟溫和，能把任何事情都處理的很好。

    陳歌看了一眼枕頭上，趴在老人肩膀旁邊的小小，搖了搖頭。

    殷小小是他獲得黑色手機后，找到的第一個厲鬼，一個非常特殊的，一點也不嚇人的厲鬼。

    很多時候，陳歌已經(jīng)習慣了這個小家伙的存在，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我想陪他們一會兒。”

    “他們？”高醫(yī)生望著病床上的老人和布偶，輕輕拍了拍陳歌的肩膀：“難過夠了以后，記得抬頭看一看天空。”

    “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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