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臻頏卻讓瞿嘯爵將車子停在山腳下。 “恩?”瞿嘯爵聽安排踩下剎車,有些不解:“這座山應該是有環山公路的,我們可以直接將車開上去。” “你是開不上去的。” 玄山山腳下早年間就布滿了師父設計的陣法,不僅能使玄山內元氣聚集,更是能夠防止外人貿然闖入。 瞿嘯爵倒也沒問原因,待柳臻頏提著一兜子零食下車后,邁著長腿主動迎了上去,一手自然的接過她手中的袋子,另一手順勢攔住她的腰身,在她的紅唇上親了親,溫聲:“我是第一回陪你見師父,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一定要記得給我說。” 她仰臉淺笑了下,睨著那雙深黑的眸中倒映著自己的模樣,臉頰有些輕微的泛紅,點著腦袋:“你放心,師父肯定巴不得把我打包送給你,要知道,他快煩死我了。” 她雖然這么說,可瞿嘯爵卻不以為然。 柳臻頏可是她師父唯一的親傳弟子,又是從小便養在身邊的,就跟自己的親生孩子一般,偶爾的嫌棄吐槽是可能的,但絕對不會有厭煩。 他自然而然的將外套披在她身上,又將后座上依舊熟睡著的慕潔抱在懷中,兩個人慢慢手牽著手朝山上走去,看上去像極了飯后漫步的一家三口。 兩個人聊天的嗓音也山里逐漸蔓延開:“把車停在山腳下,那后備箱里給師父和師兄弟帶的東西怎么辦?” “沒事呀,我一會兒安排師弟們去拿。” “好。” 瞿嘯爵跟著柳臻頏一點點的在山林里繞起來,看著四周的環境,越看越覺得有些眼熟。 他眉心微皺,側過臉來:“這陣法是不是以前見過。” “見過啊。”她眨眨眼:“還記不記得,這是九宮八卦陣。” 當初,他們跟關老一起下墓時,遇到的就是這樣的陣法。 只不過,現在基于玄山的地形,設計的是九宮八卦陣里最為難破的石陣。 當然,師父設下此陣的目的并不是要人性命,所以除生門外,其余七門只是將人送回到山腳而已,并不會給人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很快,山林里傳出了幾聲清脆的鳥鳴。 這種聲音不像是真正的鳥聲,而像是仿聲,而有一定的規律,像是在傳遞什么信息。 聞聲,瞿嘯爵幾乎是下意識將柳臻頏護在身后,近乎警惕的看向四周:“有七八個人正在靠近,分別是……” “沒事的。” 他的話還未說完,她便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手臂,朝旁邁了一步,頭頂上通過樹枝氤氳下來的光線將她暈染開一層肅穆又清冷的調子,環視四周:“麻溜的滾出來,別讓我一個一個去揍你們。” 一開始,四周是沒有動靜回應的,直到…… 柳臻頏從地上撿了根棍子隨意朝一個方向扔了出去。 棍子飛出去似乎打到了什么,只聽見“哎呦”了一聲,還有緊隨其后的求饒聲:“師姐饒命,我馬上滾出去。” 八道人影接二連三的從樹林里鉆出來,正好和瞿嘯爵預估的人數一致。 他們都穿著深藍色的道袍,手中拿著不一樣的念珠,各個剃成小光頭,臉上舔著討好的笑容,二話不說就上來接瞿嘯爵手中提著的東西,甚至還有人要將慕潔也抱過去,還驚奇的瞪大雙眼:“師姐,你下山還不到一年吧,孩子怎么都這么大了?山下的飯菜就這么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