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江臨月拿開塞進嘴里的饅頭,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縮在角落,抬袖擦去臉上的油污,就著屈辱的眼淚,逼著自己一口一口吃掉手里的饅頭。 她想謙哥兒,想裴洛白,更想逃離這里。 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很快傳進顧南枝耳朵里,她聽聞后,只冷漠的笑了笑,這還遠遠不夠,她扭頭吩咐了秋辭一句。 秋辭出去了一趟。 最開始看不見江臨月,謙哥兒還問了幾句,顧南枝哄了他幾句,外加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這才幾天,他就不再提江臨月,仿佛忘了她這個人一樣。 果然,狼心狗肺之人,對誰都不例外。 看管江臨月的那兩個婆子,其中一人出去一趟,不過很快就回來了。 顧南枝從不曾苛待府里的下人,哪怕最低等的灑掃婢女,屋里都是有炭盆的。 到了夜深人靜,等所有人都睡著之后,江臨月悄悄睜開了眼,見守著她的那兩個婆子也睡的跟死豬一樣,她眼底閃過一絲冷笑,躡手躡腳爬下通鋪,為防驚醒她們,她連鞋都不敢穿,光著腳小心翼翼朝外走去。 再在這里待下去,她會瘋的。 聽著背后傳來的動靜,守著她的兩個婆子不動聲色睜開眼,兩人相視而笑,全都裝作沒有發(fā)現(xiàn)。 江臨月順利逃了出去,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用力按壓著胸口,幾步一回頭,邁著小碎步,避著人慌慌張張朝前院走去。 雪夜清寒,唯有幾盞紅燈與風(fēng)中搖曳,發(fā)出微弱的光亮。 江臨月走的匆忙,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身后多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侯府的下人真是勢利得很,她把體己的銀子全都塞給守門的仆從,才順利進了前院。 裴洛白已經(jīng)歇了,聽著外面的動靜,他驟然睜開眼,披了件衣服,打開門,一把將江臨月拉進來,壓低聲音問道:“你怎么又來了?不是讓你安生在后院待著嗎?” 不錯,裴洛白雖然沒有去見她,但叫下人給她遞過話,顧南枝才鬧了這么一出,讓她這些日子安分一點,他會想辦法的。 話是這么說,但他什么都沒做,這些日子一直在等顧文鶴的好消息,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惹顧南枝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