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裴洛白說的極為誠懇,且態度謙卑,加上他臉上帶著傷。 方才那些圍觀的百姓,還覺得他忒不是個東西了,現在他們心中的天平紛紛傾斜,頓覺顧家的人太咄咄逼人了。 人家為了保家衛國,都成了裴公公,過繼個孩子承繼香火難道不應該嗎? 再看顧南山全都帶了譴責之意。 顧南山看著裴洛白這副惺惺作態,心里冷笑不止,什么在戰場上傷了身體?這話鬼都不信,還什么枝枝若起了與他和離的心思,他愿意成全枝枝。 我可去你的吧! 他這分明是想害死枝枝。 啊?他為國傷了身體,占了大義,枝枝扭頭就要與他和離,從前的滿腔深情豈非全都成了笑話,叫旁人如何看她? 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 他若是真心想與枝枝和離,絕不會這么做。 有他今日這番話,以后但凡枝枝想與他和離,必會受千夫所指,他這是要絕了枝枝的后路,逼著她不得不跟他回去。 “洛白,阿兄不知,今日全是阿兄的錯,阿兄給你賠罪,若你不原諒阿兄,阿兄絕不起身。”不就是演戲嗎?跟誰不會一樣,眾目睽睽之下,顧南山眼眶一熱,臉上的愧疚都快凝成實質,后退一步,對著他一揖不起。 這下輪到裴洛白被他推到不上不下的位置,他心里堵得更厲害了,剛才還不認他呢!這會他一口一個阿兄,分明在拿長輩的身份來壓他。 他敢說不原諒他嗎? 今日這頓打,他算是白挨了,還落了個身體殘缺的名聲,心里真是憋屈得慌,這么多人看著,他只能扶起顧南山,“阿兄言重了。” “世子說笑了。”就在那時顧南枝姍姍而來,她身披雪白的斗篷,頭上帶著寬大的帽子,瓷白如玉的臉隱在雪白的兔毛中,半遮半掩叫人瞧的并不真切,只聽她嗓音如昆山玉碎,“整個京都誰人不知,我對世子一片癡心,獨守空閨等了世子足足六年,此情不改,還請世子千萬莫要再提和離一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