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昨晚那碗湯羹-《宴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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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才顯示出幾分在朝廷上翻手覆云的權(quán)臣氣勢,讓桂嬤嬤有些駭然。
這是公子啊,夫人,您怎么去得那么快,公子的光明之路才剛剛開始,您怎么就舍得不陪她再看一眼呢?
桂嬤嬤抹抹眼淚,顫抖地開口,又有些欲言又止,“公子……”
“嬤嬤我們起來說話。”沈知蘊扶起桂嬤嬤。
“主君……主君昨日來看過夫人。”桂嬤嬤想了想還是說了。
沈知蘊心中一緊,“他來做什么?院外我不是派人守著嗎?”
桂嬤嬤搖頭,“夫人知曉主君來看她,心里開心,讓主君進來了,還遣散了我們……”
說著桂嬤嬤又忍不住抽泣,“夫人真是死心眼啊,當年海家落魄,主君是怎么待夫人的,我們這些下人都看不下去……如今主君給珍靜居一點眼色,夫人心里便忍不住開心,老奴看了心疼啊!”
她母親對沈平山何等情重,她又如何不知,不然早就與沈平山分家,另立門第了。
可憐她母親,一生癡心錯付,從京城名女,到病死孤居……
“嬤嬤,你且細細與我說說。”沈知蘊忍住悲痛,開口詢問。
“主君與夫人在屋中,我們下人們在院子里候著……本來平靜和諧的,突然屋里面?zhèn)鱽硇幊常吓珦模郎蕚渫崎T進去,主君就出來了,臉上神情很是不耐煩。突然砰的一聲,老奴趕緊進了里屋,夫人從床上跌了下來,老奴去撫夫人,剛挨著夫人,夫人便一仰頭,噴了一口血便暈過去了。老奴嚇住了,生怕夫人就這樣醒不來了,又去找大夫……”
桂嬤嬤越回憶越心痛,聲音急切口齒都有些模糊
“嬤嬤別急,細細說。”沈知蘊抓住桂嬤嬤的胳膊,“我母親這病本來就需要靜養(yǎng),若真是沈平山來了一遭,氣死了我母親,我定不會放過他。”
說著,沈知蘊眼眸中寒光閃現(xiàn)。
桂嬤嬤垂眸哀傷,不曾注意沈知蘊的神色,倏然想起一些細節(jié),瞳孔驚縮,猛然抬頭,死死抓住沈知蘊的胳膊,嘴唇顫抖
“公子,公子,我想起來……我想起來了。”
沈知蘊連忙追問,“什么?”
“主君來時,有下人跟著,端著碗羹湯!”桂嬤嬤說。
“我母親喝了多少?那羹湯此刻在何處?”沈知蘊問。
桂嬤嬤一拍大腿,懊惱地嘆說,“夫人吐血暈倒,珍靜居忙成一團,怕不是被哪個下人端出去倒了!”
按照沈平山素來的作風,沈知蘊不在府中,沈平山還來珍靜居看沈海氏,實在不尋常,更別提還準備了羹湯,簡直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如今羹湯也沒了,人也沒了,是病死還是氣死還是毒死,都無從查證。
但沈知蘊此刻已經(jīng)沒法冷靜,她大步走出房門,喊暗衛(wèi),“燕南!”
燕南從房頂上飛下來,剛站在沈知面前,便感覺自己腰側(cè)的長劍被抽了出去。
作為護衛(wèi),下意識要攻擊,但理智讓他意識到抽劍的人是他主子,忍住了動手的沖動,只是手輕輕一動又放下了。
沈知蘊抽了劍就朝沈平山的院子里闖去,白扁在后面跟著喊,“公子,公子!不要沖動!”
又扭頭朝燕南喊,“燕南,去找蘭玉!”
然后又急忙跟上沈知蘊。
沈知蘊提劍闖進沈平山的院子,下人和護衛(wèi)都被嚇一跳。
反應(yīng)過來趕緊去攔。
沈知蘊一腳踹開擋路的人,呵斥,“滾!”
“主君!主君!”
沈平山身邊多年的侍從嚴三百趕忙沖進屋里,才剛推開門就被身后上來的沈知蘊一腳踹進來屋里,臉朝地栽了進去。
進門一看,沈平山剛在與姜姨娘顛鸞倒鳳,白花花的兩團肉在床上交纏。
“啊!啊——”姜姨娘驚嚇大叫,尖銳的嗓子刺耳無比。
“逆子?你要反了!”沈平山趕忙披上衣服下床來。
屋里關(guān)著窗戶,拉著窗簾,光線不亮,他下床才看見沈知蘊的樣子。
白帶系青絲,頭發(fā)半披,眼神陰翳,直直地盯著他,手里拿著長劍,如同來索命的地差。
沈平山不由腿腳一軟,但氣勢又不能下去,“你要干什么!你要殺了你老子嗎!”
沈知蘊提著劍直直沖過來,沈平山大驚,往后一退挨住了床榻。
那劍從沈知蘊手中脫出,飛向了沈平山。
沈平山驚得癱坐在床上,那劍擦過他的面門扔到了床上,挨著墻掉在了姜姨娘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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