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誰能和她相爭-《宴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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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寶婷問,“你的意思是,不是太后那邊的人阻止你們出兵慶國?我還道她是因著敬和長公主嫁到了慶國,不忍自己的女兒處境堪危。”
顧道搖頭,“陛下現(xiàn)如今對于瀚海的想法搖擺不定,若是太后之意,早該替陛下做了決定,怕是沈知蘊那邊的手段。”
“沈知蘊那人年紀輕輕手段怎么如此不堪!用知樂給咱們下局。”韓寶婷恨恨地說,“我兒以前還與他是同窗呢,真是冷血無情!”
然后又抓住顧道的袖子急切地問,“那些戲子里可是有什么人物?”
“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顧道說。
“那便是還不知曉了,如今我們在明他們在暗了。”韓寶婷的手垂落下來。
“非也,不出兩日,此局便可見分曉。”顧道說。
韓寶婷還是無法不擔憂,“我是怕小書在獄中吃了苦,詔獄多苦難,死人氣那么重,小書從小金貴養(yǎng)著的,哪能受到了那種苦。”
說著竟然眼淚盈眶,韓寶婷抬手抹去。
顧道卻很是不贊成,冷哼一聲,“沈知蘊關得了,晗書有什么不能關的,都是一樣的年紀一樣磨難,來日局勢嚴峻,你我無法護著他時,他要如何自處。他愿意狠著自己,你對他好心疼反而是害了他。”
韓寶婷仍是不愿面對,“道理是這么說,可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哪能控制得了。”
沈府后院,珍靜居。
熬藥味道濃厚,一股股如同化作實型,捂住了人的口鼻,要活活把人悶死。
桂嬤嬤從房中出去催門口熬藥的婢女,“好了沒?好了沒?”
婢女扇著火種,一手捂住口鼻仍然止不住咳嗽,“嬤嬤不可急啊,熬藥不到火候,入口了不知是藥還是毒啊。”
桂嬤嬤跺腳,一拍大腿,“老婆子我急昏頭了,你說的對,別被我催著,看著些時候,熬好了就趕緊送進來。”
說著又回到了屋里。
這是今日姜海氏熬的第四碗藥了。
喝第一碗時還有些用,昏昏沉沉睡了半日,然后又從睡夢中咳血而行,難以呼吸,急急熬好灌了兩碗,沒一會就吐了。
那也沒法子,還得接著熬接著灌,再難受也得喝下去。
這是大夫開的急藥,姜海氏這些年都是這樣過來的,身子虛虛垮垮著,常在床榻上臥著,以前的時候還能偶爾出院子走走,自大去年第一場雪之后,就再也沒有出過院子。
大夫們都說姜海氏不行了,多則半年,少則個月。
下人們受了沈知蘊的警告,哪敢告訴姜海氏這些事。
她還以為那些藥再苦再難以下咽,她足量的喝著,就還能吊著一口氣,多陪她家姑娘走一段艱難的路。
桂嬤嬤心疼姜海氏,明明自己年齡比夫人還要大,自己還能管著下人中氣十足地呵斥不懂事的人,姜海氏卻只能如同枯木上的一片葉子,虛虛地搖晃,隨便什么風挨來,都危險羸弱得要從樹上掉落,也許就是下一刻。
“夫人,可覺得屋子里悶些嗎?”桂嬤嬤走到床邊附身詢問。
就算吐了兩碗藥,也還是有些入了喉管起了些作用,姜海氏現(xiàn)在還有力氣說話,也愿意說些話,說些話證明她還是活著的。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虛弱地微笑著,“感覺不到。”
“我現(xiàn)在聽你的聲音都不真切了。”姜海氏說話很慢,聲音也不高。
她不需要說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安慰桂嬤嬤,只要嬤嬤問她還有精力答,桂嬤嬤就覺得心好像能稍微安了一些。
“知蘊呢?好些日子沒有來看我了。”只有說到沈知蘊的時候,姜海氏聲音會高些,可見心里是高興的。
白扁早就來知會過桂嬤嬤,桂嬤嬤只能將姜海氏搪塞過去,“公子如今在朝里可是陛下身邊的紅人,年輕才俊里有誰比得上咱們公子。政務上忙些咱們也不要去打擾他,公子是有孝心的,得了空就會來咱們院里的。”
姜海氏點點頭,拉住桂嬤嬤,“你扶著我躺下些。”
桂嬤嬤先取了姜海氏背后墊著的多余的枕頭,然后扶著她慢慢慢慢躺下。
她俯到姜海氏耳邊說話,讓她聽得更清楚些,自己聲音也小些,以免別人聽到,“夫人不必太憂心公子,作為男子,公子在京中風華絕代,是最年輕的次輔。作為女子,有誰能像公子一樣在朝廷上運籌帷幄,與那些男人們觥籌交錯,這是何等的厲害,如果有一日公子能不受責罰地用女兒身的身份活著,全天下的女子都該羨慕,這是全天下女子都敬佩的典范。”
“夫人您生了個好孩子啊!”
姜海氏欣慰地閉上眼睛,想象著沈知蘊處理案牘的樣子,也便不那么想見她了,孩子們有孩子們更廣闊的天地。
院子外,姜姨娘那邊,“今日那人又不對勁了?”
婢女回,“從藥房取了好幾次藥了,隔著墻都能聞到?jīng)_天的藥味。”
“她知道她兒子現(xiàn)在被關進詔獄里了嗎?”姜姨娘轉(zhuǎn)著眼珠子,心里有了些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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